幻 想 的 破 滅
夏天的氣息已經濃濃地,經過外面自由的城鎮、鄉村,透過高高的鋼窗鐵網,傳進了看守所的監房中。陽光帶來的暖意、炎熱毫不吝嗇地,不分貧富貴賤。自由、善良還是囚禁和罪惡,同樣地施捨給了失去自由,等待法庭審判,判決的犯罪嫌疑人和即將交付執行的被法律宣判了有罪的罪犯。他們也擺脫了厚重的寒衣的包裹,裸露出肌膚來感受夏日陽光帶來的溫暖。體會出囚禁室中的無奈、無助、寂寞和痛苦。敞開他們有罪的胸懷,接受陽光無私的叩擊。他們曾經犯過罪惡的靈魂接受陽光和微風的薰陶洗禮,在陽光的沐浴中,靈魂得以淨化。
經過春天的復甦,天地萬物在初夏透出盎然的生機。蒼天的在樹,熬過殘冬的酷枝,經過春天的抽枝、發芽,在初夏已經根繁葉茂,撐起一頂巨大的遮陽傘。那些長青的樹木,已慢慢地退去舊衣,重新換上了碧綠的新裝。農作物綠浪遍地,生機盎然。就連不起眼的小草,也不甘被季節沉淪,頑強地向大地展現出一片新綠,來展示它們頑強的生命力。冬眠的動物,在春天覆蘇後,正異常靈活地四處活動,將生命的活力展現到極限,透過鐵窗已能清晰地聽到外面枝頭傳進來的鳥語鳥啼的聲音,竟相田歡快的,展示出他們的自由自在,可以到處飛翔。嘲笑着監房中失去自由的人,窩居在陰暗的囚室之中。
初夏,是一個最最令人情感激烈,蠢蠢欲動,性慾展現出旺盛的活力的季節。這個季節,鳥獸發情,草木*,生靈萬物通過它們獨特的獸言物語,進行着情感的交流,大白天的*,生殖令生命得發孕育,讓物種得以延續。世界產生萬物的同時,賦予了它們雌雄、陰陽絕然不同又息息相關的絕配。樹草、鳥獸只有在生命需要延續時,纔有發情的季節,孕育後代,而無處不瀰漫愛慾的幽香,產生對異性的親近,對肌膚的渴望。身體內部的勢力在澎湃,夜幕下到處充滿着*的罪惡。尤其是初夏的夜幕人們卸除了對自己嚴密的包裹,裸露着肌膚和身體的某些部位時,罪惡的魅惑,衝刺着人們的自制和矜持,象一股高壓的氣流,在血脈中到處遊竄,伺機衝破束縛,*而出。
尤其是長期禁錮着自己的情慾,不能與人類的另一半產生接觸。那種對異性肌膚的渴望,對異性的肉體,*產生近似瘋狂的需求,這本身就是一種罪惡,一種恆古時代就產生的罪惡。然而,這種原始的,粗暴的罪惡卻是人類得以延續的根本。難怪一些得道高僧也耐不住這種罪惡的誘惑,不能自持,最終不能得道成仙。而一再告誡剛出行的小沙彌:女人是蛇、是魔鬼、是老虎。也難怪日本軍團中,配備有軍妓,令長期禁錮的、壓抑的士兵得以釋放身體中的激流……
李山橋連續幾天的早上起來,就要將內褲換掉。有時早上光着腚子,而內褲粘糊糊地捲成一團,丟在過道中。起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換夜裡換下來的內褲。
“又夢遺了?”伍連志調侃道:“看來你的閘筏壞了,已經關不住水龍頭。”
李山橋有點不好意思,囁嚅道:“最近不知怎的,一醒來,褲襠裡就溼了,粘糊糊的。”
伍連志就怪笑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嘛。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了以前的馬子。她跟我胡鬧,醒來後褲襠也溼了”
湯安向大家宣佈了他的一個新發現:“昨夜崽崽躲在被子裡面*,弄得被子一起一伏的。”
崽崽鬼被講得紅了臉,極力進行否認:“你瞎講的,我哪有打過手”
湯安立即進行指證:“我瞎講?我還看到你偷看到馬桶邊丟衛生紙,不信跟我到馬桶邊看看,裡面有沒有一團衛生紙。”
崽崽鬼既不承認,卻又死活不肯到馬桶邊去驗證,致使大家都曖昧地笑着,伍連志取笑道:“崽崽鬼快忙了,也已是大男人了,放點水出來是很正常的。”
許軍華卻提出一個令崽崽鬼難以接受,又不敢接受的要求:“崽崽鬼,我也憋得慌,中午你幫我吮出來。”
崽崽鬼紅着臉難爲情地道:“這,這,……許哥,這怎麼行呢?”
許軍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怎麼,你不願意?要不要我伺候你?”
“這,這,我……不好……”崽崽鬼囁嚅着,不情願地答應:“好吧,許哥。”伍連志,李山橋發出一陣開心的轟笑。
天氣的變化,使監子外面的走廊上也有了一道風景線,令監子裡的人時常會擁擠到監門口來欣賞、品味,談論風景線上的一道道景色。隨着地球的自轉,此時更加接近了太陽,人們都換上了夏裝。這是年青、美麗的女人們在人前展現自己出衆的姿色,吸引路人豔羨目光的絕好季節。她們輕移溥絹,蔭山現水地展現着青春的健美身材。來看守所辦案的年輕女警、女檢、女法官們也換上了配發的制服裙、短襯衫。嚴謹的制服也束縛不了她們挺拔的胸脯、窈宨的身段。只要一經過監子門口就會引來一羣長期禁錮、壓抑了本性的人的一羣貪婪的目光,然後是一陣嘖嘖的如剝除了外衣後是怎樣風光之類的評論,藉以解除雄性情慾的澎湃的慾念。
那次周所長穿了件漂亮的淺綠色的連衣裙到監門前訂菜。她飽滿的雙乳高高地支撐着薄薄的連衣裙,似要破衫而出,束腰的裙帶令她的腰看上去只盈盈一握,飽滿的臀部顯出了身材的嬌好。伍連志偷偷地蔭藏了身子,站在靠監門的鋪板上,睜大了雙眼由上往下偷看。此時,他透過周所長的裙領,清楚地看到了她正彎腰時的乳罩,還有半露在乳罩上方的凸圓形的雙乳,還有雙乳中深深的乳溝。周所長並沒發覺,待她一走,伍連志跳下來秘密地宣佈他的發現:“乳罩是吊帶式的淺白色的,襯有海綿,繡了花的。兩頭的奶子白白的,剛剛這麼大。”他用手比劃着一個十多公斤直徑皮球狀的大小,得意地嘖嘖有聲,逗得許軍華豔羨不已,要求下次要站到他的位置上,來一飽眼福,證實伍連志的吹噓,是否是實言。
“可惜,現在周叉叉她們不到上面去關風了,要不在底下還能看她穿什麼顏色的*,那還有味得多。”伍連志嘖嘖地吹噓道,指手劃腳的,透出了滿臉的色迷迷的淫邪的慾念的神色。
嚴偉不由笑着罵:“伍連志,你這個東西,就知道偷看些下游的地方,要是讓她知道,不整死你纔怪。”
伍連志嘻嘻一笑:“關在咯裡大半年了,從來見不到女人。不偷偷看看她們看誰去?挨頓鞭子也值得。”
嚴偉不由想起那年在廣西,雲南邊防時的情形。那年他纔剛剛十七歲。也是個夏夜,天上有着很皎潔的月光。他站在一個傣族的竹樓下站崗。他扎着武裝帶,揹着衝鋒槍,靜靜地站在竹樓下,目光警惕地注視着下面的山路。靜靜的南方山夜,皎潔的月亮,夏蟲的啾鳴,構成了一幅美麗的、詩情畫意的畫卷。他正沐浴着月光,心情享受夏夜的涼爽時,有一股水注濺落在他的軍帽上,水珠濺到了他的臉上、脖頸中。他起先還以爲下雨了,但月光還是那樣的亮。附近沒有半點雨淋的痕跡。他用手往臉上一摸,感到溼溼的,熱熱的,不由擡頭往上看。卻發現一位妙齡的傣族少女,正撒開了裙裙,蹲在竹樓邊沿往下小解。一股尿液正從她生命之泉中噴射而下,灑落在他的頭頂。傣族少女此時也發現了在竹樓下站崗的嚴偉,不好意思地對他揮了揮手,連忙站了起來,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夾雜着傣語,跟他說對不起,然後迅速地返回了竹樓。
正要發怒的嚴偉被妙齡女子的一笑迷住了,忘記了剛纔是被尿淋了一頭、一身。此時的嚴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還從未接觸過女性,見到過女人的侗體。更未見過女性用來排泄、*、孕育生命的*。剛纔的一幕令他血脈噴,久久地回味着。剛纔的少女,嚴偉曾見過幾次,還有過一次簡短的交談。她十七、八歲,面目姣好,身材出衆,渾身煥發着青春的活力。她活潑開朗,充滿了異性的原始誘惑,剛剛清晰地見到了她最爲隱蔽的少女領地,那起伏的山丘,柔軟的草地,清洌的泉水,還有臨離去時的揮手、嫵媚的一笑,無不令他心悸劇烈的震撼。正遐想間,他的腰被人從後面給環住了。憑着他偵察兵訓練的特異警覺,卻沒發現有人接近,經環腰抱住。這是在兩軍交戰的陣前,到處充滿了危機,這是多麼的危險。是剛纔的失神令他喪失了應有的警覺,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和部隊戰友的安危在開一個危險的玩笑。嚴偉正要採取措施,用偵察兵特有的訓練技巧來擒拿時,他感覺出抱着他的不是男人粗壯有力的手臂,而是一雙如水一樣柔情、纖細的小手,那樣的細膩、溫和。他感到了有一張臉貼在了他的後肩,輕輕地在溫柔地摩擦,他的後背被兩團柔軟的、神秘的、令他感到無限溫暖的東西頂住。他立即停止了即將出手的反擊。整個靈魂都飛出了身軀,墮入了無底的深淵……
他嗅到了生命交融的氣息,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陣陣的處子幽香。那種癢癢的、令人慌亂無措的感覺,使他回到了恆古、洪荒的時代,那隻存在着亞當、夏娃的遠古,那種神聖慾望的感召,盡情地*、*,完成孕育人類偉大的使命。少女的纖手,柔軟如水地在他的胸前撫摸,令他喚起了盼望已久的原始衝動。他努力地剋制着,站在那一動不動,木訥得像一樽沒有生命、聳立着的塑像。
少女轉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摸着了他的臉、鼻子、眼睛。他看清楚了正是剛纔的傣族少女。她正顫慄着柔弱身子,月光下水汪汪的眼睛仰視着他,嫵媚多情,流盼盪漾,正充滿着期待的召喚,渴望迴應的期待,那裡面的嫵媚和純潔,魅惑着他的自制和矜持,如洪流衝擊着堤壩,摧毀着他的意志。
少女在他面前解開了胸衣,露出了潔白的胸懷。少女特有的柔軟、堅挺令他心儀,心醉的雙乳傲然聳立在他的面前,令他想到了甘甜的乳汁,嬰兒的小嘴,幼小生命的供給。少女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兩座未被撫摸過的*上,鴛轉鳥啼,柔情輕語……
他一百次地要雙手緊緊地將面前的雲、面前的霧擁住,盡情地親吻、撫摸,盡情地投入到柔海清湖中,在裡面沐浴、暢遊,盡情地搏擊。又一百次地命令自己進行剋制,不可陷入少女佈下的情網慾海。
“兵哥,我很寂寞,上去陪我。”少女柔聲地喃喃細語。
一個聲音在說:“去吧,這是人類的需求,生命的極限,投進她的懷抱。”
另一個聲音在說:“不行,你是軍人,有鐵的紀律。”
少女附在他身邊道:“兵哥,我喜歡你。到我竹樓上來吧!我把一切都奉獻給你。”
少女踮起腳尖,在他脣上給了一個深吻:“兵哥,我上樓等着,你快上來。”語中充滿了期待、渴望,然後上了樓,又給了他一個柔媚的召喚的淺笑。
初夏的夜,溫馨,處處漂散着花草的芬香,瀰漫着愛、情、欲、性的幽香。他嗅到了處子的體香,*的召喚。看到了少女向他展現的、褪去了人類用心遮羞的胸衣後的飽滿的*,展現了她的嫵媚、清純,他看到了少女最爲隱蔽的山嶽、芳草、甘泉,還有從甘泉中噴射而出的無數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