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特夫人的馬車一路向王宮方向駛去,在即將進入王城的時候,卻拐了個彎,轉入了王城附近的一座超大莊園當中。
在馬車駛入莊園鐵柵大門時,德文瞥了門上的金色銘牌一眼,只見上面寫着:‘楓露公館’四個字。
他聽說過這公館,是斯諾王室接待外來訪客的住處,非常大,光是城堡前的草坪花園的長寬就不下兩百米,其中的城堡有數百個房間,可以輕鬆接待整個王國的領主貴族。
此時,公館裡面已經停了許多輛馬車,透過公館大門內的雕花水晶屏擋,可以看到裡面人影往來交錯,不時還有笑聲傳出來,顯得極是熱鬧。
這裡面都是各地前來參加國王壽辰的領主和他們的家人,身份自然都是十分高貴的。
馬車停在了公館門口,門口早已經有王國的侍從等着了。
他一看到馬車上的家族紋章,立刻理了理衣服,頭髮,又清了清嗓子,這才走到馬車前,彎着腰,殷勤地爲賽爾特夫人拉開了車門。
“夫人,我叫康沃爾,我將領您去您的房間。”
賽爾特夫人是一地伯爵,家族實力也不算差,勉強搭上了大貴族的邊,派頭自然是十足。
她淡淡應了一聲,看了看馬車前的些微積雪,並沒有急着下馬車。
一直跟在馬車旁邊的兩個家族騎士迅速上前,手中出現了一卷厚厚的紅地毯。熟練地鋪陳在馬車前,並一路延伸向了公館大門內。
賽爾特夫人這才伸出戴着白紗手套的手。輕輕搭在前來迎接的王國侍從手臂上,另一手則輕輕提着裙裾,緩步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身姿很是優雅。
女伯爵沿着紅地毯,走到了公館門口,忽然歪了下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後架上的德文看的暗暗發笑,這女伯爵樣子倒裝的挺像。還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早就發現,自從她下馬車,眼角餘光一刻都沒從他身上離開過,顯然是被德文的這張英俊假面給迷住了。
她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這才轉過身,隨意指了指德文,又對一邊的國王侍從說道:“康沃爾先生。那是我的侍從德文,你叫人帶他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吧。”
說着,女伯爵手指間就多了兩枚金幣,毫無煙火氣地放在了康沃爾手裡。
康沃爾不動聲色地收起了金幣,擡頭望了德文一眼。等看清他的模樣時,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俊地這麼一塌糊塗的美男子。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叫過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吩咐道:“艾斯。你帶這個小夥子去洗澡。”
這年輕人也很是吃驚,聞言點了下頭。走前幾步,站在臺階上,藉着四階臺階帶給他的高度,微擡起下巴,俯視着德文,矜持地說道:“跟我來吧。”
在這侍從心裡,這人長得再俊俏,可身份卑賤,他是國王的侍從,身份比他高貴多了。
對這些無聲無形的藐視,德文心無波瀾,他低着頭,對這侍從微微躬身:“先生,麻煩您了。”
年輕的侍從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微微一笑,轉身帶着德文就向公館後面的矮屋走去。
到了屋子裡,他指着幾大桶冰冷的清水道:“這裡是僕從的浴室,沒有熱水,你湊合洗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德文應了聲,等這侍從走出去後,隨便拎起一大桶清水,從頭往下將自己淋了個溼透,又匆匆擦乾,就算洗過了。
過了一會兒,侍從就拿着一套黑色禮服和白色內衫走了進來,見德文早已經等在了一邊,略帶驚訝地道:“這麼快?”
德文裝着憨厚一笑:“天太冷,怕着涼。”
侍從也沒追究,指了指衣物道:“快穿上吧。”
德文順從地拿起衣服穿在身上,這衣服對他來說,只能算勉強合身,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緊。
德文身上的肌肉將衣服漲的緊繃繃地,尤其是胸膛,釦子根本沒法扣上,只能敞着,使得他看起來完全沒了侍從的拘謹,卻多了幾份野性的隨意。
侍從羨慕地看了眼德文,低聲道:“好了,你跟我去賽爾特夫人的房間,夫人有事找你。”
說罷,他就轉身走出了浴室,但卻不向正廳的大門走,反而向公館的後門行去。
“快跟上,夫人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這事。”侍從說道。
德文眼波一閃,大致就猜到了賽爾特夫人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孀居寡婦在找年輕情人紓解寂寞苦悶罷了。
這是他的強項,他有把握將這女伯爵哄高興了,然後帶他去王宮。
到了王宮裡,他的機會就來了。
他跟着侍從沿着公館後的暗道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公館三層角落裡的一個房門前。
到了這裡,侍從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就耐心地等着。
“誰呀?”裡面傳來女伯爵的聲音。
“夫人,人帶來了。”門雖然關着,但年輕侍從說話的時候,卻依舊低頭彎腰,活像一個拉皮條的。
房間裡傳來了腳步聲,房門很快打開,露出了賽爾特夫人的臉。
她看到了侍從後面的德文,眼睛猛地一亮,立刻拿出兩個金幣,交到了侍從手裡:“辛苦你了,這是給你的獎賞。記得,這事誰也別告訴!”
侍從拿上金幣,忙不迭的賭咒發誓了一番,這才高興地走了。
女伯爵則拉開了門,對德文道:“傻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快進來!”
她已經問過了她的騎士,知道眼前這年輕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身體強壯一些而已。
若是有問題,她的法器可以輕易制服他。所以她纔敢放心地和他單獨相處。
德文一進門,女伯爵立刻就將房門給反鎖上了,然後就脫去了身上披着的寬大斗篷,當先向寬敞的屋內走去,邊走邊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收你做侍從嗎?”
賽爾特夫人斗篷下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紗制連衣短裙,裙襬蓬蓬鬆,只到膝蓋的位置,還赤着足。
短裙胸口開的極低。無肩無袖,露出耀目的白色肌膚和胸前深深的溝壑。
在大陸上,正常的女子是極少做這種裝束的,穿裙子的時候,必然會將一雙腿遮地嚴嚴實實的。
看這女伯爵的打扮,用意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不清楚。”德文裝傻道。
“傻瓜。”女伯爵嘻嘻一笑,旋身一轉。坐在了大牀的牀沿上,一手撐着身體,挑逗地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年輕力壯,又不經事的小夥子,你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到了這私人的地盤,女伯爵擺在人前的矜持盡去,流露出了放蕩的本質。
德文站在女伯爵身前,低着頭,看起來有些侷促。實際上。他卻是在品評這女伯爵的身材。
臉蛋還不錯,尤其是一雙眼睛。如煙水晶一樣,很好看。個子雖然矮了些,身材卻是很好,豐腴飽滿,曲線十足。皮膚很嫩,平時應該十分注意保養,三十多歲的人,皮膚和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差不多。
總體來說,不至於讓德文起惡感,但也沒什麼驚豔感。爲了混進王宮,他勉強就湊合了。
他這副模樣落在女伯爵眼裡,卻讓她越發地感興趣,她嘻嘻笑道:“這房間裡這麼暖和,你還穿着這麼多衣服幹嘛?快脫了吧。”
“夫人,這不好吧?”德文臉露‘驚訝’,還後退了一步。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我一個女人都沒覺得害羞,你一個男人遮得這麼嚴實幹嘛?”
她見眼前的年輕人還有些猶豫,立刻又板起臉,擺出了伯爵的身份:“你是我的侍從,我命令你把衣服脫了,快脫乾淨!”
無奈之下,德文就只能將剛穿了不久的黑禮服脫下,再次赤身裸體。
看着眼前少年少有的精壯身體,女伯爵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
她將身上的黑紗裙一脫,直接往牀上一躺,說道:“來吧,使出你的本事來征服我。”
“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德文很‘奇怪’,一臉地懵懂。
他這表情還是跟阿加莎學來的,這時用起來,效果出奇地好。
果然,女伯爵被逗得咯咯直笑,戒心全無,說道:“小夥子,你沒碰過女人?
“碰過,我牽過鎮裡瑪麗的手。”德文答非所問,完全就是一副未經世事的模樣。
女伯爵十分驚喜,她覺得自己今天運氣真是不錯,竟碰到這麼一個雛兒,看來今晚上她有樂子了。
她決定手把手教這個新收來的侍從好好了解下人族生存繁衍之道。
她坐起身,對德文招了招手:“你過來,到牀上來。”
“哦。好。”德文大步上前,徑自往牀上一躺,閉上眼,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女伯爵又好氣又好笑,用力推了德文一把:“你這是幹什麼,我沒叫你睡覺呢。”
“牀不是用來睡覺的嗎?”德文‘奇怪’地反問。
“你這小笨蛋。”女伯爵笑罵道,她想了想,舉了個例子:“見過公馬和牝馬辦事嗎?”
“見過。”
女伯爵嘻嘻一笑,就換了個姿勢,如馬兒一般手腳並用地趴在牀上,轉頭看着德文,嘻嘻笑道:“這就對了嘛。你就當我是牝馬就行了,快來。”
這比喻已經形象地不能再形象了,德文再裝下去,就不是未經世事,而是傻子了。
他暗汗不已。在暗地裡,這女人的放蕩程度比王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無奈,他只能湊上去,學起了公馬。
過了一會兒,女伯爵伸轉過頭笑嘻嘻地批評道:“你觀察地不仔細啊,你沒看見公馬一直動着的嗎?”
“哦,還是夫人厲害,觀察入微,那我就動了。”德文一臉‘敬佩’。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超出了女伯爵的掌控。
半小時後,房間中傳來了女伯爵的哭叫聲:“快,你快停下來,我受不了了!”
沒有任何迴應,德文已經上了正軌,他哪有空去管這女伯爵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時,女伯爵的尖叫已經徹底成了似哭似笑的嗚咽聲,就和瘋了一樣。
德文終於停了下來,翻身從女伯爵背上下來,躺在牀上,大呼了一口氣。
“夫人,你真好,沒想到會這麼舒服啊。”德文一臉地‘憨厚’的感激之色。
女伯爵癱在牀上,一動不動,有氣無力地道:“沒其他人的時候,你別叫我夫人了,我允許你叫我安娜。”
“哦,好。”
良久,女伯爵回過勁來,她支起上身,歪着頭看着德文,笑嘻嘻地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非常好,我決定獎賞你。你有什麼願望,說吧。”
這是好機會啊。
德文立刻道:“夫人,我想去王宮覲見下國王。”
女伯爵一愣,問道:“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等以後我回家了,和鎮裡的人說我見過尊貴國王陛下,別人肯定會羨慕死我的。”
德文這想法很樸實,很土氣,不過卻是人之常情。
女伯爵格格直笑,她伸指點了下德文的額頭,笑嘻嘻道:“你這小冤家。我就帶你去,不過覲見就免了。到時候,你做我的侍從,跟我身後,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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