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見狀,瞬間眼底掠過一抹陰冷的光芒,脣邊勾起一絲冷笑。過了一會,她方纔擡起頭來,看着花似錦,試探地問道:“姐姐喝了酒之後,臉色實在是燦若桃花,敢問姐姐,這酒的後勁如何?”
此時花似錦,她的眼睛已開始漸漸迷濛渙散起來,看東西好像沒有焦點似的,說話也彷彿很費勁的樣子,道:“這、這酒不、不對,喝了頭、頭暈。”說完,花似錦開始捧着頭,一副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花似玉氣定神閒地晃着酒杯裡的酒,冷漠高傲地看着花似錦,慢條斯理地說道:“頭暈就對了。酒絕對是好酒,只不過呢,我讓彩兒在給你倒酒的時候,加了一點點佐料。放心,這一點點佐料不會要你的命,它只會讓你先頭疼,然後昏厥。”
花似錦憤怒地質問花似錦:“在我的酒杯裡做手腳,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姐姐。”她一邊說一邊捧着腦袋,彷彿無比痛苦,臉上出現了飲過酒後的酡紅。
“爲什麼要這樣做?”花似玉冷冷地瞧着她,冷笑道:“爲什麼你沒有嫁給許老頭兒,爲什麼你竟然會出現在京城裡,並且和唐時駿遇上了。你一定是故意的對吧!呸,就你還想當我姐姐,當我的姐姐你配嗎?”
“你想怎麼樣?”花似錦撫着腦袋,氣若游絲般虛若地問道。
花似玉遊近她,森冷的眼睛直盯到花似錦的心裡去,她笑得陰森森的,像個來自地獄的女鬼,“你說呢?”
花似錦害怕地抓住花似玉的胳膊,她此刻似乎頭疼得臉上表情都扭曲了,哀哀地求道:“似玉,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求你放過我。”
花似玉完全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表情,盯着花似錦,她語氣陰冷地說道:“放心,你不會死的,等一會有兩個男人進來侍候你,包管把你侍候得滿意,再也不會來奢想我的時駿哥哥。”
花似玉已做好了準備,等着花似錦求爺爺告奶奶地向她求饒,而她只想看看花似錦自己求饒的樣子,卻絕不會輕饒了花似錦。
不料,她話剛說完,自己卻倏地頭暈了起來,整個世界忽遠忽近的,她想勉力強撐,卻發現大腦和眼皮都疲憊得很,根本無法睜眼。
對於這種突然的頭暈,花似玉心下一驚,自己怎麼會說頭暈就頭暈,這也太湊巧了吧,其中一定有鬼!
當她忽然擡頭,發現花似錦正看着自己,臉上是得意的笑。她心中又是一驚,花似錦不是頭疼欲裂然後等着昏厥嗎?怎麼會這般安然無事?
正在花似玉驚惑不已的時候,站在溫泉上面等候的彩兒,倏地手撫着腦袋,身子一軟,竟然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這一來,花似玉就不單單是驚惑詫異了,她這一驚非同小可,忍着頭昏,她對着倒在地上的彩兒喊道:“彩兒,你怎麼了?快給我起來!”
“妹妹,不用白費力氣了,她中了我的惑情香之毒,已經昏了過去。”花似錦指了指她放在溫泉邊上的那個小瓶子,說道。
花似玉一臉驚恐,“你說什麼?什麼惑情香?你什麼時候給彩兒下的毒?”
“我不但給彩兒下了毒,我也給你下了毒,你雖然比彩兒發作得慢,不過很快就會發作了。惑情香是我最近無意中發現研製的一種香露,它的作用是給男、女、助、興的,它的特別是不用吞服,只要聞一聞,就可能中毒,中毒的症狀是,頭疼昏迷,必須有男子來睡了你們,否則你們永遠昏睡不醒。但只要有男人睡了你們,你們身上所中的毒就會自動解除了。”
花似玉大怒,破口罵道:“花似錦,你這個賤人,竟敢這般暗算我作踐我,我要告訴母親去,看她如何弄死你!”
花似錦立即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哎喲喂,人家好怕怕呢!”接着,她又臉色一沉,冷笑一聲道:“想要弄死我,等你還有臉見到你母親再說,再等一會,想必你僱傭來侍候你們主僕二人的那兩個男人就快到了。”
花似玉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你是騙人的,你也在這兒,你肯定也聞到了惑情香,前面我還讓彩兒往你酒杯裡下藥呢,爲什麼你會沒事?”
花似錦道:“我爲什麼沒事,這問題問得好,我之所以沒事是因爲那顆被你嫌棄的黑色小丸子啊。你知不知道那顆小丸子可厲害了,它是萬能解毒丸,只要我事先吞服一顆,則無論你用什麼卑鄙的手段來對我下藥,都沒有效果。前面我問你要不要吃,你還嫌太臭了呢讓我拿開呢。事到如今,你可怪不着我了哦!”這話說完,她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花似玉想暗算她,她只是反擊回去罷了。
花似玉聽罷,拿手指指着她,憤怒地說道:“你、你、你卑鄙下作,不得好死!”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花似錦脣角彎起,似乎對花似玉的漫罵毫不在意。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花似錦對即將昏迷的花似玉莞爾一笑,“妹妹,你僱傭的那兩個男人到貨了呢。等下我會招呼他們,讓他們好好地侍候你們主僕倆。”
花似玉本來是強撐着不肯昏過去,如今一聽到花似錦這番話,一時氣怒攻心,血液轟地一下往上涌去,這使得惑情香的藥效運行更快,花似玉終於承受不住了,眼白一翻昏迷了過去。
花似錦鑽出溫泉,穿好了衣裳去開門,拎起包袱去開門。她門一打開,只見門外站着兩個面容猥瑣長得極其歪瓜裂棗的男人。
花似錦朝他們使了使眼色,冷酷地說道:“你們兩個,裡面也有兩個,正好湊成兩對。進去吧。”
那兩個歪瓜裂棗笑得猥瑣無比,趕緊一臉流涎狀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