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臨世暴君滾開 140
他笑着走向這邊,眼眸倏然掠過明羽,卻衝着醫仙道:“月杏姐,許久不見,月杏姐你愈發地幼稚了!先說好哦!讓我吹簫可以,不準讓我跟月詠那個小混蛋合奏!太搞了!我會笑場的!”
月杏淺紫色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葉明鏡,憤憤地開口:“小兔崽子,叫我孃親,要不然我不把媳婦還你了!”說完,醫仙就勢把明羽摟在懷裡,憤怒地親着明羽的臉頰。
明羽摸了摸臉上的口水,超級尷尬,真是扭曲的母子關係。
葉明鏡看着這相親相愛的兩女人,紫眸掠過一絲驚異,薄脣微勾,輕笑開來:“月杏姐,你不是找我來吹簫的嗎?看來不用我麻煩了,我繼續回去睡覺哦!三天之後叫醒我!”
說完,揮一揮衣袖,轉身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月杏恨得直磨牙,她倆孩子,月詠是超級乖寶寶,深得她的喜愛,捏一捏,掐一掐,感覺超水靈,而葉明鏡,水米不進,她跟他鬥法從來就沒勝過。
這不,他居然不受任何威脅。
“葉明鏡,你給我站住。”月杏恨恨地站起,插着腰,開始發飆。
葉明鏡這回出奇地相當聽話,回頭衝着月杏嫵媚一笑,顛倒衆生:“怎麼了,小月杏,如果要喝奶就去找奶媽!我不負責幫你換尿布!”
赤果果地蔑視月杏身爲人母的權威,可是長着一張超級稚嫩娃娃臉的月杏確實看上去跟明羽差不多大年紀。月杏有一瞬的憤憤,但隨即淡定下來,不氣不氣,今天她的乖兒子小詠要聽琴簫合奏,所以不能氣:“給你一個和小羽合奏的機會,你不要麼?”
葉明鏡一笑,紫眸這才凝着明羽,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明羽有一瞬的恍惚,這樣輕笑着的自信從容的葉明鏡,看上去跟她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可偏偏有很多事情悄然發生了,不是嗎?
明羽開口,語氣淡然中透着爲人妻的擔憂之色,葉明鏡,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夫妻和睦的戲碼,誰不會啊:“這不好吧!他剛剛舒醒過來,還受着傷呢!”
月杏橫她:“他傷心,又沒傷肺,跟吹簫有什麼聯繫。小羽,你不要害羞,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我什麼時候能抱着孫子!”
明羽:“……”
三句話不離抱孫子的鬼谷醫仙,要是傳出去倒真是天雷!
明羽這才擡眸,望着葉明鏡,後者輕輕一笑,優雅地走向明羽,在明羽的額頭上令人足夠心悸的點水一吻,輕咬着她的耳朵,曖昧道:“羽兒,你不要爲我擔心,沒有攻陷你,我怎麼捨得去死。”
危險到令人心悸的語調,明羽擡頭看他,他卻早已笑得人畜無害:“乖乖聽話做,知道嗎?”
這樣一來,剛纔那危險的話語卻又演變成夫妻倆的秘密武器一般。
這個詭譎的男人呵!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然而紫玉簫早已流入他的手中,他站在迴廊裡,無邊的秋色爲他的身影渡了層淺金,秋風吹拂,他的衣衫抖動,那細碎的淺金隨風波動,耀然生輝。然而那樣一張臉卻詭譎地虛弱和蒼白,似乎陽光也無法照射到他的面上一般。
明羽的心倏然一扯,自始至終,都是她有愧於他。
月詠將琴遞給明羽,讓她試音,將琴譜給葉明鏡,眉梢掠過一抹絕世風華,輕笑着道:“好久沒聽你吹簫了,有點懷念。”
葉明鏡向來跟月詠不對盤,刺了一句:“別太期待。”
“說什麼呢!小兔崽子!”月杏立馬爲自己寶貝兒子抱不平,根本不記得葉明鏡其實也是她生的。
月詠水月般的眸子劃過一絲開心,勸解着月杏到一邊:“孃親,你疼我,他酸着呢!”
“我就疼你!怎麼了!”月杏淺紫色的眸子這才滿是開懷,偷偷地在月詠臉上親了一下!後者面容一陣抽搐。
這時候簫聲起,悠揚至極的樂音鋪面而來,卻給人以截然不同的乾淨之感。簫音低沉悲慼,簫曲大都憂傷低迴,然而葉明鏡的簫音卻給人以一種乾淨清澈的感覺。明明是鋪面到令人無法喘息的上半闕,明羽卻在這激烈的弦律中覺得簡單而從容。城牆之外戰火烽煙,而他端坐在軍帳內,揮手間,江山定,天下平。
不同的人,對着樂器有着不同的寄託,明羽是茫然的,月詠是灑脫的,然而葉明鏡的簫音似乎全無任何感覺,卻佔盡了世間一切情緒。
而且更令明羽驚歎的是,葉明鏡吹簫,簫音流暢到極致,技法簡單到沒有任何花哨手段,單單只是吹簫,卻偏偏能吹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感覺!
明羽凝眉,這簫音很獨特,別具風格,也很難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