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洛傾音驚訝出了聲,有些不敢相信。
就連歐陽少洵動用全九州大陸歐陽家的勢力,都暫時找不到解藥的奇毒千寒散,居然就這麼被莫名其妙的給解了?
“嗯,昨天少洵爲我把了脈,很確定的告訴我,我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被消除了。”
“還有你,少洵說你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昏迷,但是你手臂上卻只有結了血痂的小傷口,按理說不應該會大量出血纔對,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洛傾音聞言擡起了自己昨晚割傷的手臂,現在就連什麼小傷口都沒有了,白白淨淨的很。
讓她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感嘆了一句,這恢復能力……真的是驚人的好啊。
她來到這個世界裡以後,從未受過皮外傷,所以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個特異功能。
難道是因爲黑白無常那兩個小鬼爲了彌補過失,塞給她的福利?
不對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黑白無常應該會告訴她的吧。
“怎麼了嗎?”
見洛傾音臉上的表情忽然帶着些疑惑與猶豫,帝燁冥開口問道。
“嗯,就是,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洛傾音想了想,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帝燁冥,興許他會知道一些什麼呢?
可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聲音很輕,力道很小,就好像敲門的人生怕打擾了誰一樣。
“爺——”
聽這聲音,是安年。
帝燁冥拿了一件玄色的裡衣穿好,至於洛傾音,她的衣服一直完完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未被人動過半分。
“進來吧。”
“是。”
安年推開門,即使很小心,但還是發出了一聲輕響,但當他擡起頭,看見坐在帝燁冥身邊的洛傾音時,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替帝燁冥還是秋霞。
“啊,王妃你總算是醒了,之前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呢,尤其是王爺,一整個晚上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恨不得歐陽公子站在王爺面前,王爺都沒心思去注意,歐陽公子離開的時候還一臉傷心的說,王爺這是有了愛妃忘了兄弟呢。”
翻譯過來就是:重色輕友!
“就你多嘴。”
帝燁冥神情嚴肅的怪嗔了一句,實則卻也是在玩笑。
洛傾音眼角一挑,調戲的意味十足。
“嘖,害羞什麼嘛~”
三爺傲嬌的哼了一聲,佯裝不去看她,但卻悄咪咪的伸出去了一隻手,握住了洛傾音的小手,五指相扣。
“對了,安年,秋霞呢?”
洛傾音衝着安年問道。
她想,既然安年在這裡看見了她,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那麼就說明他已經知道她和秋霞僞裝成了“遲到”和“劉必”這兩個人的事情了,所以不用再費功夫解釋一番。
“她啊,之前也中了毒,幸好卑職碰巧趕到,給她餵了王妃配的藥,毒已經解了,睡了一覺又大吃特吃了一頓之後現在可精神了。”
但就是太精神了,安年一想到今天早晨秋霞那活蹦亂跳差不點兒就把人家房子給拆了的樣子,頓時腦殼痛。
不過也幸好他沒把洛傾音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事情告訴她,不然的話,呵,那房子怕是眨眼間就要灰飛煙滅了。
“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
有安年陪着秋霞,洛傾音肯定放心,如果還是兩個人共處一室的那一種,那她就會更加放心了!
“哎,對了,我那解藥怎麼樣,服用之後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或者會時間長了藥效就會失靈這樣的?”
安年一提起“解藥”這兩個字,洛傾音就頓時想起來了這碼事,如若不是帝燁冥還握着她的手,恐怕她一個着急就會躥出門外,自己去查看情況。
而安年來這裡想要向帝燁冥彙報的事情就是關於這個的,只是他現在的表情,可是說是又喜又憂了。
他喜得是洛傾音的解藥十分有效,不僅能解毒,還能修復已經腐爛了的皮膚,但憂得卻是昨天晚上洛傾音只熬了十幾碗解藥,中了毒的人卻有一二百個,完全不夠不說,還險些因爲搶藥而引起暴動。
安年向洛傾音道明瞭外面的情況之後,一臉爲難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他也知道洛傾音剛剛恢復了意識,身子還很弱,能不能正常下地走路都是一個問題了,更別提一口氣去熬一兩百碗藥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耽誤時間就相當於是在耽擱人命。
“王妃,你看這……怎麼辦?”
“當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要緊了,這種十萬火急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過來說啊。”
洛傾音咬了咬牙,剛要動身,卻又被帝燁冥重新按回到了牀上。
帝燁冥望着他,目光灼灼。
“我等下叫少洵他們來幫你,別太勉強自己知道嗎?”
“嗯,放心,我自由分寸。”
洛傾音話音剛落,帝燁冥一手環住了她的腰,以公主抱的形式將洛傾音抱起。
洛傾音驚呼了一聲,安年低下了頭,默默的轉過身去,非禮勿視。
“帝燁冥你幹嘛,外面有很多人的!”
洛傾音只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而這一路上侍衛的反應和安年一樣,全都背過了身去,但卻在背地裡爲帝燁冥高興。
啊,太好了,原來他們王爺喜歡女人,啊不對,喜歡他們王妃的事情的真的啊!
聽着洛傾音帶着羞澀的聲音,帝燁冥低眸,輕笑。
“那又怎樣,我抱自己媳婦,光明正大,又不是強搶民女。”
“你就是有搶。”
洛傾音“切”了一聲,他分明就是搶走了……她的心阿。
洛傾音的頭往他的懷中蹭了蹭,那龍涎香的氣息總會讓她貪戀不已,讓她感到十分安心。
如果有一天,有人會問起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要和帝燁冥在一起,不止這一輩子。
就好像有蜂蜜滑落進她的心間,讓洛傾音勾起一抹微笑,甜甜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帝燁冥才突然停下了來,抱着洛傾音的手一緊。
“怎麼了?”
洛傾音探出了頭,望着帝燁冥,卻只見他一臉不爽的目視前方。
她迷惑的轉過頭去,順着帝燁冥的視線看去,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三個人影。
等到他們走近了一些,洛傾音纔看清楚了模樣。
最前面的男子迎着光走來,讓他的棱角都變得柔和起來,在眉宇間灑下了幾抹光輝。
他一身紫金袍加身,鏤空銀冠束髮,眼角微微彎下,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他正如這冬日裡溫暖的陽光一般,能夠走近人的心裡。
而另外兩個人,跟在他的身後,皆是一身似月般皎潔的白衣,看樣子是他的隨從或者是貼身護衛。
就和安年一樣,除去特殊情況,貼身護衛可以不用像其他護衛一樣穿鎧甲。
“本宮從大老遠就看見邪王殿下笑得像朵花似的,原來是懷中抱着一位美佳人啊。”
顏宸的目光往下,正巧與洛傾音四目相對,眸光一顫。
但這錯愕,只是轉瞬即逝,顏宸微微頷首,聲音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能夠勾人魂魄,溫柔至極。
“在下宣月國太子顏宸,見過姑娘,話說……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
洛傾音:“……”
啥玩意兒?!
“噗,本宮開玩笑的,別當真。不過你應該就是令邪王殿下整天魂牽夢繞的那個邪王妃吧?”
顏宸輕嗤了一聲,以此來裝作他剛剛的確的在玩笑。
“你認識我?”
洛傾音皺了下眉,忍不住在心裡小聲嘀咕了幾句。
現在的藍孩子啊,皮膚比女生白,腿比女生細,長的比女生漂亮,有的時候甚至還和女生搶男朋友,真的是……沒天理了啊!
“不認識,但是能讓潔癖甚重的邪王殿下親手抱着的女人,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顏宸,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廢話這麼多?”
帝燁冥將洛傾音的小腦袋瓜兒掰過來,一手按進了懷中。
“別看了,容易長針眼。”
這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真是的!
顏宸不以爲然的笑笑,“那大概是你以前沒有深入瞭解本宮吧,不過這次比試算是你贏了,恭喜殿下了。”
“這次?你哪次贏過本王了?”
這話說的,讓顏宸莫名有些扎心,不過卻也是事實。
只要有他和帝燁冥同時出現,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必定會“比一比”,分出高下來。
顏宸一直以打敗帝燁冥爲目標,不過好像每一次勝利都不會眷顧於他。
“下一次,本宮一定會贏你的。”
“呵,那就敬請期待吧。”
帝燁冥懷抱着洛傾音,與顏宸擦身而過,空氣中火藥味十足,讓夾在中間的洛傾音不由得扯動了幾下嘴角。
“話說,你跟那太子很熟?”
直到完全看不見顏宸的影子了,洛傾音這才問道。
帝燁冥“嗯”了一聲,他那低聲炮的嗓子撩撥的人心裡有些癢癢的。
“幾年前就認識了,是我朋友。”
“哎?”
洛傾音迷惑出了聲,這踏馬確定不是仇人?!
“是不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我也不相信,我居然會和那種人成爲朋友。”
“你們的關係好奇怪啊……”
洛傾音突然想到,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
洛傾音頓時腦補出一部動作大片,很是刺激。
而顏宸那邊,帝燁冥走後,他只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本宮記得,燁冥他的王妃好像是剛剛被斬首的龍嶽國左相之女洛傾音,不過在此之前,這個左相就和她斷絕關係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顏宸把帝燁冥當成要打敗的對手,所以自然會對帝燁冥的一些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顏宸身後的一個貼身侍衛沐風,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道,緊接着他又看了看身旁的沐霜,兩個人的表情有着微妙的變化。
這……他們太子怎麼忽然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還是別人的女人!
“沐風,你回去之後調查一下她的身份,從她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事情,本宮都想要了解。”
顏宸精緻的雙眸中,有流光婉轉,他第一眼看到洛傾音的時候,竟然心生了一種親切感,覺得自己好像和她有什麼牽連一樣,怎麼扯也扯不斷。
“是。”
沐風嚥了咽口水,心情複雜。
殿下啊,宣月國有那麼多絕代佳人你不要,就算是看不對眼,那還有男子啊是不是,幹嘛非要和邪王殿下搶啊。
問題是,就算你搶,你也搶不過啊……
“對了,郡主的事情,沐霜之前已經飛鴿傳書回了皇宮,陛下那邊也已經知道了,陛下想讓你儘快將郡主帶回去。”
“這還回宮冊封郡主呢,你們叫得可倒是順口。”
“這……是郡,啊不對,是遲姑娘命令所有人,必須要這麼叫她的,說是尊別有別,規矩不能壞。”
“不許叫了,就算是本太子的命令。”
“是。”
一提起遲藕,顏宸莫名心煩,可能是一種直覺吧,他總覺得這女人不像是他們顏家人。
甚至那女人叫他“哥哥”的時候,他還會感到有一些反胃,讓她改口叫“殿下”。
不過其中的原因,只能等他回去之後再好好調查一下了。
而爲了用最短的時間,做出份數最多的解藥,洛傾音,歐陽少洵和宣月國的醫師,基本上把能用來熬藥的東西,都從村子裡面“搜刮”出來了。
洛傾音揹着所有人,抽出了兩管自己的血,混在藥材裡面,分給他們一同熬製,大概只過了一兩個時辰,中了毒被隔離在小木屋中的人都痊癒了,他們腐爛的肌膚也都神奇般的癒合,就像是給他們換了一張皮,使他們煥然一新。
全村幾千號人,一同感謝洛傾音救了他們的命,還有這幾天其他人的不辭辛苦,不捨晝夜。
這一場面,十分壯觀,洛傾音看着他們痊癒,心裡也是十分欣慰。
這大概就是爲什麼她想要做個醫生,因爲挽救了別人的生命,那感覺真的很美妙。
遲家村的事情圓滿解決之後,帝燁冥和洛傾音等人便啓程回了龍嶽國,只是這馬車都走了一半了,因爲解藥的事情而累到不行的洛傾音,剛想休息一會兒,腦子裡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讓她不由得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腰間。
沒有,沒有,沒有,嗚!
“在找什麼?”
帝燁冥與洛傾音共乘一輛馬車,他見好不容易躺在他懷中的人兒又突然坐了起來,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不開心。
“完了,真的沒了……”洛傾音哭喪着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着帝燁冥道,“是我出王府之前,腰上掛着的那個護身符,好像還是我母親的東西呢。”
洛傾音真的是想抱頭痛哭了,她這次居然這麼大意,丟了這麼久的東西愣是一點兒都沒有想起來。
帝燁冥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彆着急,你仔細想想看,有沒有印象丟在哪裡了?我派人幫你找一找,興許還能找到。”
洛傾音搖了搖頭,她是真的沒印象,是丟在去遲家村的路上了,還是丟在遲家村了,只得嘆了一口氣。
“算了,這護身符是掉在地上被秋霞撿到的,可能是從那個東西很雜的箱子裡面掉出來的,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洛傾音並不想讓帝燁冥耗費人力和時間,只爲了幫助她找東西,所以拒絕了。
但她殊不知,原本是屬於自己的護身符,現在已經到了別人的手中,而那人此時正坐在去往宣月國的馬車上,一臉得意。
而等洛傾音和帝燁冥回龍嶽的時候,他們在遲家村的事蹟也早已經在帝都傳開了,百姓們也對這兩個人和歐陽少洵的好感度,提升了一大截。
帝陽聽着這些傳聞,簡直都快要把帝燁冥,洛傾音他們吹捧成了神人下凡,鼻子沒差點兒氣歪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在這個“怪病”來勢洶洶的環境下,帝燁冥居然又!沒!死!
不僅沒死,帝陽還要強顏歡笑,給與他們獎賞,還順帶封了個洛傾音“妙手醫仙”的稱號,與歐陽少洵這個天才神醫齊名。
他原本是想擡高洛傾音的地位,貶低一下歐陽少洵,讓歐陽少洵受挫,從而對洛傾音產生嫉妒的心裡,然後就會想盡辦法除掉她。
可是不成想,歐陽少洵非但沒有嫉妒沒有失落,反而還特別開心,甚至還想要讓洛傾音收他爲徒弟!
帝陽,猝。
而這偌大的龍嶽皇宮中,有一處宮殿,就連身爲皇帝的帝陽,都無權私自進入。
那宮殿可謂是一片世外桃源,亭臺樓榭,四面有梅花盛開,賞心悅目。
莫邪從屋檐上飛身而下,落身在了那紫衣老人的面前,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大人,帝燁冥和他那王妃已經回來了,還進宮接受了嘉賞。”
“嗯,本座已經知道了,那羣百姓在他們還未進帝都都門的時候就大張旗鼓的去迎接了,本座即使是身在這紅牆黃瓦之中,想不知道也難啊。”
紫衣老人的雙手背在身後,這一句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在什麼,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周天賜去下毒,目的就是爲了檢驗一件事情,而現在他想要的答案也已經有了。
他給周天賜的那毒藥,並不難解,但藥引卻十分難尋,有的人甚至窮盡一生都找不到,那就是“靈血”。
靈血之脈極爲特殊,血液可以解毒療傷,就算是再深的傷口,用不了半天的功夫就能痊癒。
而如果把擁有靈血之脈的人拿來煉藥,那藥效也是幾千種上萬種珍貴稀有的藥材加在一起所不及的。
除去靈血之脈,還有與之相對的一脈,名爲“魔血”。
凡是有生命的東西,或者是誰的傷口,沾染到了擁有魔血之脈的人的血,就會當場失去生機或者是性命。
這兩種血脈是相生相剋,作用亦可以相互抵消。
那紫衣老者用了大半生的時間,都在研究靈血之脈,他發現長達幾萬年的時間裡,擁有此血脈的人寥寥無幾。
而據說,擁有這些血脈的人,他們的靈魂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換句話來說,他們是奪舍之人。
“沒想到這千年難遇的事情,居然真的讓本座遇到了,真的是天助我也啊,哈哈哈。”
紫衣老人仰望天空,大笑了幾聲,莫邪一手撐着地面,另一隻手搭在了膝蓋上,把頭低得更低。
“恭喜大人,那麼下一步咱們是否要啓動那個計劃了?”
“當然要,不過先不要輕舉妄動,本座記得帝燁冥府中有一名侍衛名叫安年,你去盯緊他些,然後找機會……”
紫衣老人擡手示意莫邪起身,附耳說出了那計劃的第一步。
莫邪聽後,一絲驚訝從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便又恢復如初。
“大人,你真的要叫屬下去做?可是明明咱們有擅長易……”
還沒等他說完,紫衣老人便打斷了他的話。
“不,只有你合適,你完全不需要多餘的僞裝。”
“好吧,屬下遵命。”
莫邪微微頷首,紫衣老人倒是對他這一如既往的聽話表示很滿意。
“希望你不會叫本座失望,東西如若帶不回來或者是被他們發現了你企圖,你也就別回來了。”
莫邪聞言心中一緊,這是完不成任務就想要把他驅逐出去的意思嗎?
他再次跪地,語氣十分堅定,他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屬下定當不辱使命!”
話落,莫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紫衣老人看了一眼他的消失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安家的人,輕功都這麼好,難道是遺傳的嗎?
帝燁冥和洛傾音的馬車離着邪王府不遠的時候,洛傾音一掀開車簾,恰巧就看見了小六爺和墨染正在門口等着,還時不時的往他們這邊張望着。
“安年,停一下,我要下車。”
洛傾音敲了敲車框,發出了“嘭嘭嘭”的響聲來示意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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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能不能把你的手我從我胸上移開?”某男壞笑道。
“嗶了狗,明明是你吃我豆腐!”某女吶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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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要一起泡?”某男愜意。
娘之!這到底是誰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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