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全搖一怔,立刻反駁道,“我看你們纔是大膽,如今誰不知道,這小王爺乃是叛賊餘孽,朝野上下都在通緝捉拿,你們還敢來我府上,方纔就該捉了你們,扭送朝廷。”
“是嗎?那爲何你又讓我等進來做客?依在下看,大人是在顧忌什麼吧?”李文才說道。
被他如此搶白,金全搖似乎意識到什麼似地,說道,“本府有什麼好顧忌的,本府爲官這麼久,堂堂正正,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
“哼,說這些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大人是明白人,你仔細想想,我們會平白無故的來找你嗎?我看你還是明智一些,小心魚死網破。”李文才說道。
“本府不懂你的意思,你說明白點。”金全搖狡辯道。
小王爺見狀,立刻取出了一封書信來,說道,“這個東西,我想大人還比較熟悉吧,這只是其中一份,本王勸你也不要裝蒜了。”
金全搖見了這封信,臉色突然變的蒼白,顯得十分的慌亂,說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些,瑞王爺不是銷燬了嗎?他竟然言而無信。”
“我父王早就料到了這一天,若是不留些把柄,只恐怕有些人會自以爲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不把人放在眼裡。”小王爺說道。
“這……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金全搖有些坐立不安的說道。
“只要大人肯合作,一切都好說,要不然,反正我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拿着這些,上報了朝廷,說不定能夠將功贖罪,可是你,卻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小王爺說道。
“你要我如何合作?”金全搖驚駭的說道。
“很簡單,只要助我完成父王的遺願,東山再起,成就一番霸業,一切都好說,還請大人權衡利弊,不要動歪心思纔是。”小王爺說道。
“正是,如果大人想着將我們殺人滅口,很快就會有其他人將這些書信內容公佈於衆,倒時候朝廷知道了,你也跟着完蛋。”李文才威脅道。
見金全搖十分的猶豫,一直沒有言語的羅頌說道,“大人不是早有此意了嗎?平日裡的所作所爲,難道只是爲了收斂錢財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全搖說道。
“很簡單,在下知道大人的心思,既然敢暗地裡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抗旨不尊,和舉兵起義又有何區別,反正也免不了一個死罪。”羅頌說道。
“罷了,你們不必勸我了,看來你們在來此之前,已經調查了一番,是有備而來的,我承認有這個想法,但是這造反一事,豈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嗎?”金全搖說道。
“就是因爲不容易,這纔來找大人商議合作,之所以衆志成城,只要我們的力量加起來,何愁大事不成呢?”小王爺說道。
“你們又憑藉什麼和我合作呢?你們要兵沒有兵,要錢沒有錢,如果僅僅是憑藉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朝廷抗衡。”金全搖說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們有小王爺英明的領導,加上他與朝廷抗戰過的經驗,並且那些老部下,個個身經百戰,一個就能抵你的屬下百人。”李文才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莽撞行事,其實朝廷早就想查辦本府了,只是一時間找不到證據罷了,所以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但前提是必須聽取我的意見。”金全搖說道。
“這有何難,大人果然是聰明人,不過我等也有個提議,還希望大人行個方便,如今朝廷也在捉拿小王爺,所以希望能借助貴府邸躲一躲。”李文才說道。
“這……恐怕不是很方便吧?”金全搖說道。
“怎麼,難道大人你是害怕了不成?”小王爺問道。
“我是擔心小王爺住不慣,那我現在去安排一下吧,你們請便,我去去就來,暫且告辭了。”金全搖說罷,就離去了大廳。
“我看這個金大人還不是誠心和我們合作啊,你們怎麼看的?”小王爺說道。
羅頌沉思道,“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還在顧慮什麼,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萬一他去舉報了我們?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會的,這金全搖雖然陰險貪財,卻也知道權衡利弊,這只是剛開始,他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慢慢的過了磨合期,他就會心甘情願和我們合作的。”李文才說道。
飛雲莊,若雲從睡夢中醒來了,這又是一個關於他的夢,在夢裡,他總是在溫柔的笑,和自己過着幸福的生活,而不知不覺醒來,才知道不過是一場空。
三皇子,看來我已經想他想的有些精神恍惚了,她嘆息一聲,想起那夜拜堂的鬧劇,倘若這一切是真的,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若雲起來後,吩咐一個弟子道,“去,將清柔叫過來,爲師要與她聊聊。”
過了一陣子,那弟子匆匆忙忙的回來了,說道,“啓稟師父,大師姐一大早已經離開了飛雲莊,請師父定奪。”
若雲一驚,前幾日,逆風去世後,在葬禮上就見她不太對勁,急忙問道,“可有問清楚,清柔去了哪裡了嗎?”
“聽一個師兄說,好像是去皇城了,其餘的就不清楚了。”那弟子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若雲一怔,暗自思索道,她去了皇城?去那裡做什麼?這小丫頭一直是傲氣專橫,脾氣倔強,別又鬧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不行,不能由她去弄性尚氣,想到這裡,若雲喊道,“來人,替爲師備馬。”
皇城,青王府,此時來了一個一身勁裝的年輕女子,正是怒氣衝衝的清柔,她手握長劍,下了馬來,直接向門口走去。
守門的侍衛見了,立刻喝道,“什麼人,青王府竟然敢亂闖,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