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之後,除了君邪在內的少數人,其他幾乎都掛了彩,更有人迅速死去了。
“蘇將軍好大的膽子!”
君邪大怒,“來人啊!”
“平南王纔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弒君,還想污衊薛丞相欺瞞天下人!”
蘇將軍突然出現,頗爲威嚴地掃視了屋內一圈後,冷冷地開口。
那冰冷低沉的聲線和銳利的眼神,就連久經沙場的君邪也下意識地一抖,一股寒意從腳底緩緩升起。
“哼,蘇將軍在說什麼,本王不與你計較。這罪臣薛以沉起兵造反,本王救駕來遲,纔會發生如此悲劇,這時是所有人都一清二楚的。蘇將軍有何憑據,說本王誣陷忠良,欺瞞天下人?”
蘇將軍沒有說話,頓了頓,緩緩地笑了。
君邪看着這詭異的笑容,呼吸不由一窒,循着他的眼神望去,落在了寢宮一角不起眼的屏風上。
“證據在此。”
蘇慕白拉着如意,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一手執着先皇遺旨,面上冷漠如霜。從她走出的動作來看,顯然已經將之前發生的一切看了個遍。
君邪見到她,臉龐微微扭曲了。
“……蘇、慕、白……”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着,皮笑肉不笑地朝她靠近,如意充滿敵意地望着他,下意識地擋在了慕白跟前。
“我沒事的。”
慕白安慰地將如意拉住,仰起頭微微眯眼道,“平南王,好久不見。”
“哼。”
君邪神色有些複雜。
是好久不見了,然而他更明白,在此刻重新相見並不是什麼偶然,蘇慕白怕是早已布了天羅地網等着他。
只是他明明察覺了這一點,不知爲何,卻沒有掙脫的勇氣。他就這麼冷冷地現在她面前,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手中的是什麼?”
蘇慕白微微晃了晃聖旨,耀眼的黃色刺痛了一衆人的眼,有些士兵下意識想要跪下,卻被同伴拉住。
“哼,這是什麼不重要。本王只知,本王帶領將領和一衆士兵清君側,如今叛賊已除,在找到合適的繼位人選之前,這帝君的位置,本王只能暫且代爲保管。”
君邪勾起嘴角,輕輕瞥了一眼聖旨,眸中充滿了不屑。
“既然平南王不相信,那就不要怪慕白了。”
蘇慕白清了清嗓子,將聖旨展開,緩緩讀了起來。
君邪沒有下跪,可在他聽了內容之後,滿屋子的人,齊刷刷都跪下了,驚慌失措。
“什麼?!不可能!”
君邪聽完慕白讀出聖旨的內容後,臉色變了。
蘇慕白冷冷掃了他一眼,“‘執朕此遺旨者乃朕欽定繼位之人,所有阻攔,乃是謀權篡位之亂臣賊子。’平南王,這句話,您不會聽不懂吧?”
君邪臉色鐵青,“你是女子,如何繼承大統?簡直荒謬!說出來定讓天下人恥笑!”
蘇慕白冷冷道,“王爺,慕白得先皇臨終秘密囑託,若是有什麼諫言,您儘可以找先皇說去。慕白只是遵從先皇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