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沒有去看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覺得正常人會在這個時候手裡握着槍嗎?”
雖然她剛剛開門只是匆匆一暼,可是銀色槍口上的反光還是閃到了她的眼上,那人手裡握着的,分明是一支女式手槍。
如同提到女人一詞給人的印象,那支女式手槍小巧又嬌小。反座力與普通手槍相比較弱,輕便是它的一大優點。
不過後座力小意味着它的殺傷力不大,擊中敵人時出血量不大,被擊中後因失血過量致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除非這槍擊中的是要害部位,否則僅憑一枚子彈根本擊殺不了敵人。
這也是她不喜歡女式手槍的原因,太弱了。
而這也是她爲什麼沒有把敵方用的是女式手槍告訴吳菲菲她們的原因,她不想要她們輕敵。
紫華暫時沒有理會吳菲菲自聽到她話後便驚呆在原地的身影,她把自己所有個人物品收進揹包後,纔看着牀上的她說:“他們已經快要來了,不想死的話,快點把東西收好離開。”
吳菲菲這纔回神,迅速像個瘋婆子那樣扒拉着自己的衣服。
紫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拿起桌上放着的棒球棒移至門邊。
她不介意吳菲菲自他們把底牌亮出來之後是如何看不起他們的,更不介意她剛纔對自己的嘲諷,不過如果她在接下來的行動犯什麼蠢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讓她掉進狼窩。
吳菲菲收拾東西還是快的,很快就跟着她們貼在卡爾琳娜身後,紫華聽着門外的動靜伺機而動。
“外面還真的是有人?”吳菲菲看着她們那緊張樣,心有不爽。
卡爾琳娜及時食指放於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回答她。
不久下門縫處便出現了一片陰影,擋住了原來不算亮的光亮。
紫華握着棒球棒的手捏緊,如果真有人進來,那麼很不幸的,他將要吃她這一棒了。
“嘿,你這蠢貨不識字是不是,沒看見這間房在前臺登記的都是女姓名,我們的目標人物是一個男人,肯定在隔壁房間,你這摸進去不就是在打草驚蛇嗎?所以別費這事,吃力不討好,到時耳朵受罪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女人的尖叫聲可是這世上最恐怖的東西了。”
男人語速極快的說完,勸說效果也快,門前的陰影移開了。
紫華剛還緊縮着的心臟鬆了下來,這時吳菲菲出聲問了一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去聽聽權建民他們那邊的動靜,如果權建民已經被捉住的話我們就衝出去和他們搶人,如果沒有捉到,我們就去和他們匯合,從旅館的側門離開。”
她說完移至後牆,緊貼着牆根聽隔壁房的動靜。
隔壁房的噪音非常的大,比她剛纔用棒球棒敲打牆壁時還要高兩倍。
“找到人了嗎?”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兔崽子的,這些人插上了翅膀了?”
“老大還看,樓下有人。”
“……他們什麼時候下去的,還不趕快給我追!”
所有的噪音停止了,那些人急着去追趕樓下的權建民,暫時無人來管她們。
紫華背起揹包和吳菲菲她們下樓,準備回到他們的車上和權建民他們會合。
誰知卻在樓梯口上和那些正在找他們的人迎面碰上了,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根據的什麼,一眼就認出了她們是護送權建民離開的小隊。
卡爾琳娜沒有思考過兩秒,見他準備掏槍便單手固定在他的脖子上,隨後用力向右一扭,直接結束了他的生命。
提醒
選手杜千宅由於失去生命特徵,已被淘汰。
出現在三人眼前的小字讓紫華她們抑制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涼風在她們心尖處逗留。
吳菲菲驚恐的看着卡爾琳娜,語氣不知緣何的帶上了一絲責備說:“卡爾琳娜,你怎麼一上來就把別人給弄死了?這也太暴力了吧!”
“對不起!我習慣了。”卡爾琳娜淡淡的說着,若無其事的撿起那人還未來得及從腰間拿出來的槍。
一把女式手槍。
卡爾琳娜看着那小槍的手槍,想到腳下這手指粗壯的男人手握着這把小槍的樣子,她的心頭涌上了一股不太協調的怪異感。
“他們爲什麼用的是女式手槍?”
卡爾琳娜問出了紫華心中早有的疑惑,不過此刻並不適和她們去思考這個問題。
“有什麼的還是先回車上再說吧!”
卡爾琳娜放棄思考的點頭,三人小心翼翼下了樓,在經過已經倒下的旅館老闆時,她們在心中嘆了一句“可憐的”後,沒有多看他的屍體一眼,奪門而出。
遠處閃起了亮光,紫華她們在看到自己的車四個輪胎都是扁平後,冒險向着亮光移動。
冒險成功,發起亮光的正是熊雲飛,他們又換了一輛車,不用再擔心那白色嘔吐物生化武器的襲擊。
紫華拉開了車門,還是按照原來的分配坐着,熊雲飛等他們全都上來後,含着得意的笑開始轉動方向盤,中途還壞心的撞到了旁邊的兩輛車。
就這樣,才睡了沒有五個小時的他們,再一次踏上了護送權建民的旅程。
紫華的眉毛在車子安全駛離旅館後依照沒有鬆開,她一面漠然的望着窗外的亮光。
卡爾琳娜見她這樣,以爲她是休息得太少,身體不大舒服,便拿出一瓶水遞給她,關心的問道:“如果想睡的話可以趁現在再睡一會兒。”
紫華搖頭並謝絕了她遞來的水。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爲什麼我們的車子都已經換過了,那些人還是如此的準確無誤在旅館找到了我們。”
她的聲線偏向於清冷,比車內的冷氣更冷的吹進人心,吹得人心尖一縮。
吳菲菲的手有些發抖,懷疑的視線在權建民身上打量着,“是不是我們之中有什麼人接到了什麼任務,就像臥底一樣,把我們的位置泄露給對方,然後如果敵方獲勝,那他也就獲勝。”
她的話不無道理,懷疑的氣氛在車內悄悄漫延。
權建民生怕他們會把思路一轉,懷疑到他身上,他立刻澄清似的擺手,“內鬼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