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呢?
人們對於死亡的同情心又有多少?
對於活體實驗那麼噁心殘忍的事,在社會上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些天,伽妧邊騷擾譚少銘,邊收集他的罪證。
還有,她在等,等他出手滅殺趙家時,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皇天不負有心人,趙家能做起一方地頭蛇,就算被譚少銘吃了下去,哪能不撕了他一層肉。
對於譚少銘做活體實驗的證據,伽妧和譚少宗聯手放到網上去,在讓其迅速擴大。
這滅絕人姓的事,**哪能不管,就算會讓譚少銘逃掉,那他手上的地盤也會縮水一大半。
平日裡,他樹敵不少,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猻散,伽妧和譚少宗可是深韻趁你病要你命之理。
碼頭邊,巨輪上,伽妧和譚少宗靜靜的坐着喝茶,就如等待獵物的眼鏡蛇,優雅又充滿危險。
巨輪下,槍聲不絕如縷,巨輪上,談笑聲卻絲毫不受影響。
漸漸的槍聲停了,伽妧站起身,笑着想說話,可一陣眩暈感突襲而來,她腳步一踉蹌,歪身就要往地上倒去。
坐在一旁的譚少宗連忙起身接住她。
他皺起眉,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笑容:“都到這種程度了?”
是的,伽妧的身子在迅速衰敗,連藥物也抑制不住。
扶着頭,勉強站穩,把手從他的胸膛拿開,冷笑道:“是啊,所以待會要好好報答他才行。”
把腰挺直,哪怕病痛,伽妧也絕對不會低頭。
“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居高臨下的看下去,遠處一羣人圍着,一個男人被按壓在地上。
看到伽妧他們的到來,那羣黑衣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譚少銘滿身是血的在那,用着恨不得吃了你的目光盯着伽妧和譚少宗。
“呀,弟弟,怎麼這麼不小心,來見哥哥卻弄得滿身是血,這地都髒了。”
秒懂他的意思的伽妧掩嘴一笑,回看了他一眼後,蹲下身子,盯着譚少銘的眼睛說道:“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了什麼嗎?”
“哼。”他把頭扭到一邊,不理會伽妧。
伽妧突然覺得心悸了一下,這不是她的感受,不是。
呵呵,當年他也是這個表情,讓趙柏雅救下他,十年後,他仍是這個表情,但伽妧不是趙柏雅,她只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女人。
“不理我,好啊,不知道這個人你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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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示意,一旁的人隨即拖上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少銘,救我......”一路拖,一路喊,聲音嘹亮高亢。
老譚受不了了,大吼一句:“閉嘴。”
女人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一縮脖子,兩眼擒淚,委屈的越過譚少銘,看向譚少宗。
這一幕,把伽妧逗樂了。這麼快就要拋棄舊主,勾引新的飼主了?
她仔細觀察着譚少銘的表情,她更樂了,原來他的臉上還可以出現調色盤啊,真是人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到。
看伽妧看戲看得開心,譚少宗不樂意了,他隨意的上前,摟上伽妧的腰,不滿的向地上的譚少銘說道:“弟弟,你品位真高,可哥哥我不接受遺孀的。”
“你,噗......”硬生生的氣出一口血,伽妧看了看摟着她的人,雖然不習慣,卻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推開他。但她不得不佩服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嘴了。
遠處的童雪兒陰狠的看了伽妧一眼,又是你,又是你,爲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搶呢,勾引完少銘又勾引少宗,趙柏雅,我要你付出代價。
如果讓伽妧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所想,她恐怕會仰天大笑吧,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遠處不甘寂寞的童雪兒嚶嚶的哭出聲,藉以刷刷存在感。
戲看夠的伽妧沒有興趣再跟他們耗下去,扯下腰間的手,讓人把一袋藥交給老譚。
“把他們關在一起,這些藥,每樣一點,全部用在他們身上。”現在譚少銘恐怕恨不得剁了童雪兒,把他們關在一起,不用他們出手,譚少銘自己都會好好招待她的。
“不要,不要,趙柏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要......”她驚恐的看着譚少銘,滿眼乞求的看着譚少宗:“少宗,不要,救我.....”
暴脾氣的老譚看着這噁心的女人這麼看着他敬愛的頭兒,瞬間火氣上涌,衝上前去就是一巴掌,對拉着她的人吼道:“你們沒吃飯呢,一個女人都拉不動。”
伽妧轉身,往巨輪走去,身旁的譚少宗貼過來,倚着她的耳畔說道:“雅雅,剛纔我可沒受她勾引,你要獎勵我。”
恆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喉間滿是血腥味。
但伽妧不在意,反正任務完成了,仇也報了,了無牽掛,誰也不怕。
譚少宗仍然是笑嘻嘻的,等看到伽妧進了房間後,他才把臉上的陰霾顯現出來。
他剛纔在伽妧身上味道了血的味道,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可惡,罪魁禍首,我會好好招待你的,我的弟弟。
最後,譚少銘和童雪兒死得悽慘,童雪兒被譚少銘打得毀了容後,又被譚少宗賣到了窯子裡,做了最下等的賤妓,死在了一個破屋內。
而譚少銘被伽妧的毒藥折磨得半生不死後,又被譚少宗活生生的把四肢一點一點削去。
在譚少銘死後的六個月後,伽妧的身體也支持不住了,她奄奄一息的靠在譚少宗懷裡,此時的他臉上哪裡還有笑容,周身環繞着悲傷,叫伽妧也忍不住爲之所動。
伽妧原本以爲他是要利用她,可是到最後,他都沒有這麼做。
“爲什麼,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凝視着她,直到她閉眼都沒有回答,因爲,這個答案他也不知道。 щщщ ⊙тт kдn ⊙¢ o
伽妧死後,譚少宗把她的骨灰擺在了自己的臥室,每天,他都會抽出一點時間站在那,看着相片。
這個習慣保持了三十多年,直到他死時,他都是坐在那個的面前。
有人說,人如果生前抱着很大得執念想着一個人,那麼死後,他就一定會與那個他思念的人相見。可是爲什麼,我想了三十多年,死後卻沒看見你,我知道了那個答案了,我想了三十多年,我終於可以回答了,可是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