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那黑衣人從雲思思身上下來,整理好衣服, 冷冷的說道:“別以爲皇上寵你, 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后娘娘捏死你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方纔給你吃的是噬心丸, 每月初一必須服下解藥, 否則每晚就會痛徹入骨!以後老實點,再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哼哼。”
“有人來了,快走!”
“都怪你,說了讓她服下噬心丸就可,你偏色心不死, 這下好了, 耽誤的時間長了, 被人發現了行蹤!”
“怕什麼,那麼個大美人, 也就**能狠得下心。左右都是要死的,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什麼人!有刺客!”
宮外的喧囂聲, 雲思思已經聽不見了,她如同死了一般躺在牀榻上, 她知道,今晚的人不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她滿腦子情情愛愛, 沒這個能力和魄力,那會是誰?魚太師?只能是他了。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手段,雷厲風行,可惜啊,皇后娘娘沒有遺傳到他的好腦子。呵呵呵,都這樣了,雲思思竟然還能想得到這些,雲思思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過,魚太師以爲這樣就能讓自己屈服嗎?不就是一條命嗎?她怕什麼!魚皇后,魚家,你們害的我這樣慘,你們以爲我會放過你們?
這樣的念頭剛起,雲思思忽然白了臉,她的五臟六腑忽然如同刀攪一般的痛,那些人剛纔到底給她吃了什麼!好痛啊!
這一夜,雲思思暈了再醒,醒了又暈,直至天明。這樣的痛苦,終於讓雲思思軟了下來,求生的**戰勝了理智。一大早,雲思思就跪在了鳳儀宮前。
魚皇后得意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雲思思,哼,雖然折了幾個人,不過總算目的達到了不是嗎?況且,那些人都是魚家的死士,被抓到的當時就服毒自盡了。
“你不是恨毒了本宮嗎?怎麼?這會子來向本宮服軟了?”魚皇后走下來,捏着雲思思的下巴說道,“雲思思,本宮早就說過,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偏不信,偏要和本宮作對?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皇后娘娘!求您饒了我吧,我願爲娘娘做牛做馬,只求娘娘賜下解藥!”雲思思此時只要一想起毒發時的痛楚,就渾身冰冷,什麼傲骨傲氣,什麼仇恨,都拋在了腦外,她一心想的就是找到解藥,免除那種痛苦!
“哈哈哈,你下手害我的三公主的時候,不是硬氣的很嗎?你不是要爲你父母兄弟報仇雪恨的嗎?哈哈哈,雲思思,其實你骨子裡也這麼自私啊!”魚皇后鬆開手,得意的仰天大笑道。
雲思思跪伏在地上,不敢作聲,可眼裡的仇恨卻那麼明顯。
不妨,她的下巴又被擡起了,魚皇后看着她眼裡來不及隱藏的仇恨,反手就甩了她幾個耳光,打的雲思思眼冒金星,身子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衣衫滑落肩頭,露出了她肩膀斑斑點點的痕跡。
魚皇后眼前一亮,扯開她的衣襟,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先是驚訝,然後是震怒,最後是得意的大笑,“你說,要是陛下知道你已是不潔之身,你說陛下會怎麼做?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雲思思,“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本宮早就讓他們殺了你了!”
雲思思聽到魚皇后的話,心裡卻鬆了口氣,若是魚皇后想殺死自己,昨晚就動手了,自己這是還有利用價值啊!無論如何,保住這條命最要緊。
“嬪妾任憑娘娘差遣!”
魚皇后卻轉身回到了鳳座上,慢條斯理的端了杯茶喝了起來,“你昨晚服下的叫噬心丸,每月初一必須要服下解藥,可緩解一個月的痛苦,否則的話,你夜夜都要償受噬心之痛。”
魚皇后沒說一個字,雲思思的身子都顫抖一次。
“你害了本宮的三公主,本宮的三公主在九泉之下孤獨的很,本宮要你送六公主下去陪她!”魚皇后厲聲說道。
雲思思卻有些疑惑,“娘娘,既然這噬心丸這麼厲害,娘娘爲何不直接讓淑妃服下!”
魚皇后板着臉,“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做就去做!若不想多受幾日噬心之痛,就早點幫本宮除了六公主!還不快滾!”尼瑪,本宮要是能對淑妃下手,早就動手了,還有你什麼事!
雲思思忍羞含憤的離開了鳳儀宮,魚皇后不說她也知道,淑妃的漪瀾殿被保護的水泄不通,飛進去一隻蒼蠅都恨不得查清楚祖宗八代,魚皇后要是能插得進手,早就沒自己什麼事了。雲思思隨即有些傷心,陛下有心,將淑妃保護的那麼周全,可是自己所住的芸斐殿,卻那麼輕易就被人進入了,害的自己受此奇恥大辱,還要受制於人,噬心丸,毒發時果真宛若噬心一般痛苦!爲了活命,自己以後就完完全全成了魚皇后手裡的一把刀了。
不行,自己得想辦法,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除掉六公主,早一天解決六公主,就能早一天拿到解藥,就可以鬆緩幾日。可是六公主每日除了在漪瀾殿就是被陛下親自帶在身邊,不管是漪瀾殿還是養心殿,都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地方。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雲思思飛快的轉動腦筋,想着該如何下手。
鳳儀宮內,魚皇后得意的坐在鳳座上,“還是木琴你有辦法,雲思思這個賤人果然束手就擒,爲我所用了。若是安嬤嬤,定又要勸我多做多錯不做不錯了。”
木琴今年三十多歲,服侍魚皇后也有幾年了,之前一直不顯山露水,如今安嬤嬤走了,她倒站出來了。“安嬤嬤年紀大了,爲人謹慎些也是有的。到底是娘娘洪福齊天,得了這噬心丸,太師愛女心切,原爲娘娘出頭。事情才能這樣順利。”
“可惜了,要是能直接對淑妃下手那就好了!”魚皇后覺得有些可惜。
木琴微微一笑,“皇后娘娘,雲充媛心機深沉,頗有些手段,有云充媛在,何愁大事不成!淑妃娘娘那邊,就讓雲充媛想辦法吧!您高坐釣魚臺,等着收網就行了。”
“你說的對。本宮這隻鐲子,挺襯你的,賞你了吧!”魚皇后從腕上褪下一隻鐲子,木琴高舉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
“多謝娘娘賞賜!”
魚皇后得意的笑了。
當天晚上,程諾便將此事告訴了李玥然,“幸虧魚皇后走了這個昏招,暴露了魚家的死士,我順藤摸瓜,總算掌握了魚家的秘密勢力。我已經將這事告訴了正德帝,想來,不用太長時間,魚家就會倒臺了。不知道到時候魚太師會不會後悔,沒有把女兒教好呢!”
李玥然笑了,“那怎麼辦?魚家嫡庶加起來,兒子六七個,女兒卻只有這一個,魚太師能不疼她嗎?可惜啊!”
“還有,魚皇后打算讓雲思思對六公主下手。這段時間,拘着些六公主,別讓她到處跑了。”程諾說道。
“仔細觀察,她到底打算怎麼對毓秀下手,原封不動,還到二皇子身上去。”李玥然說道,雖然二皇子是無辜的,可皇家哪有親情可言,若是二皇子登基,自己和毓秀,還有腹中的孩子,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成王敗寇罷了!
“你快要臨盆了,她要動手的話,估計也就是在你臨盆的時候了,你放心吧!我讓暗十一帶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呢!你安心生孩子,這些事,交給我!”程諾低頭看了看李玥然的肚子,“明兒內務府會將服侍咱兒子的人送來,其中有燕家的幾個人,你記得千萬把他們留下,他們都是燕家精心培養出來的,有他們在咱兒子身邊,燕家可以放心,我們也能放心。”
“恩,我知道的,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燕家的人啊!”李玥然好奇的問道。
“但凡燕家的人,姓名中都帶燕字,後來爲了掩人耳目,改爲姓名中帶禽鳥。”程諾扶着李玥然在屋裡散着步,說道。
“禽鳥?那我殿裡負責保管首飾的喜鵲也是燕家的人呢?那平兒她們呢?名字裡沒有禽鳥啊!”李玥然好奇的問道。
程諾也不嫌煩,“平兒她們不是燕家的人,是暗衛。”
“哦,這樣啊!那皇后和其他嬪妃宮裡有沒有燕家的人啊?”
“沒有,燕家向來不做這些無用之功,他們苦心積慮,就爲了一擊即中。況且,大張旗鼓的安插人,也怕會引起正德帝懷疑。”程諾說道。
“這倒也是。”
第二日,內務府果然送了一批人進來,說是爲小皇子挑的乳母嬤嬤們,李玥然拿着名冊,先將名字裡帶禽鳥的人挑了出來,又隨便挑了幾個人,讓平兒訓誡了一番,先待下去了。
李玥然扶着肚子,在宮女的攙扶下來回走動着,太醫說,再有十來日,就該臨盆了,這些日子,整個漪瀾殿上下都小心翼翼的,連新月都安靜了許多。
“母妃!”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李玥然歡喜的看着女兒,“新月,快到母妃這來,用過飯了嗎?”當着人的面,李玥然向來只叫女兒的小名的。
“母妃!”新月慢慢的靠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恩,還好。新月怎麼了?不開心啊?”李玥然吃力的扶着肚子坐下了,將女兒拉到身邊來問道。
新月嘟着嘴,不說話,乳母笑道:“公主是想出去玩,奴婢見外面冷,就沒讓公主去,公主不高興了。”
李玥然笑了,摸了摸新月頭上的圓髻,“母妃現如今肚子大了,不能帶你去外面,讓乳母帶着你,母妃又不放心。等父皇來了,讓父皇帶新月出去玩好不好?新月最乖了好不好?”
“父皇什麼時候來?”新月擡頭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算算時辰,你父皇應該下朝了,待會父皇要是不來的話,母妃讓小隨子去養心殿提醒你父皇好不好?”李玥然哄道。
“好!”新月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了。
李玥然笑着,讓宮女端了碗糖蒸酥酪來,讓乳母喂着新月喝了。
果然,沒一會兒,正德帝就來了,新月一看到正德帝眼睛就亮了,掙扎着從乳母身上爬了下來,跑到正德帝跟前,抱着他的腿,仰頭看着正德帝,“父皇!”
“父皇的小公主怎麼了?”正德帝彎腰將新月抱了起來,笑着問道。
“新月是在殿裡待着悶了,想出去玩來着,這幾日被拘束壞了。我不放心,就說等陛下來了帶她出去玩。”李玥然扶着肚子剛要行禮,正德帝趕緊單手扶住她,“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多禮!快坐下。”
正德帝扶着李玥然坐下,然後看着新月說道,“朕本想着陪你母妃多坐一會呢,可是既然朕的六公主想要出去玩,父皇就帶你出去玩。愛妃,你就好好在殿裡待着,中午朕過來陪你用膳。”
“陛下多帶些人,小心點。”李玥然囑咐道。
“放心吧,有朕在,誰敢!”正德帝笑着說道,抱着新月出去了。
“新月,想去哪裡玩?”正德帝問道。
“太液池,餵魚!”新月興奮的聲音響起。
“太液池啊?太液池風很大,萬一着涼了可怎麼辦?再說如今天冷,太液池裡的魚都躲起來了。這樣吧,朕帶你御花園西邊的池子裡餵魚去好不好?那地氣好,暖和。”
“好,新月聽父皇的。”
李玥然聽着窗外父女倆的互動,再想起前些日子三公主喪禮上正德帝表現出來的冷酷,不由得慶幸,她的忍辱負重是有意義的,如果她的女兒也像三公主那樣,連死亡都不能觸動她的父親,那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啊!
芸斐殿裡,雲思思經過一晚上的痛苦折磨,快要瘋了,她的十個手指甲,全都翻了,十指連心啊,可是她卻完全顧不上這些。到最後她痛得拿頭去撞牆!恨不得當場死過去纔好。
這樣的痛苦,她不要再來一次了。
“雲充媛,奴婢奉皇后娘娘旨意,來給雲充媛送東西來了。”木琴親自帶着宮女來給雲思思送東西,趁着雲思思謝恩的時候,木琴在雲思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雲思思眼前一亮,“是,嬪妾知道了。”
雲思思稍微收拾了一下,將木琴方纔送來的點心放進食盒裡,然後讓宮女拎着,去了御花園。
“嬪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六公主也在啊!”雲思思福着身子說道。
“哦?是雲充媛啊,免禮。”正德帝對雲思思還是有些印象的,雖然是擋箭牌,但云思思也有她的好處,別的不說,牀上那股放蕩勁,後宮中誰都比不上,很多在別的地方無法施展的姿勢,在雲思思這裡都可以。“你怎麼來了?”
“嬪妾下廚做了些點心,原本想送去養心殿的,但聽說陛下和六公主在御花園,嬪妾便過來了。”雲思思微笑着說道。
正德帝見她雙手纏着紗布,皺眉道:“讓別人去做就是了,親自動手做什麼,傷到了自己,豈不是讓朕心疼?”
雲思思笑而不語,站在一邊,並不像其他嬪妃一樣沒眼色,每每看到六公主總想着在正德帝面前表現自己親和母愛的一面,想要去抱抱六公主。
正德帝見狀,微笑着說道:“什麼點心,拿過來嘗一嘗吧!”
秦多福從宮女手裡接過食盒,打開,將點心端了出來,點心還是熱的,他拿着銀筷夾了一塊點心嚐了嚐,沒什麼異常,一刻鐘後,方纔對着正德帝點了點頭。
正德帝嚐了一塊,“味道不錯!新月,要不要嘗一嘗?”
新月正趴在欄杆上餵魚,聞言看了看桌上的點心,搖搖頭,“不吃!”她從小被身邊的人教育不能隨便吃陌生人送來的東西,對她來說,除了父皇母妃,其餘的人都是外人。
雲思思有些心慌,她本就是衝着六公主來的,六公主不吃,她今天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不行!
雲思思這樣想着,伸手拿筷子夾了一塊梅花形狀的點心,“六公主,你看看這點心像不像真的花瓣啊?公主嘗一嘗吧,這水晶梅花糕的味道可是很不錯的哦!”
新月睜着大眼睛看着雲思思,“我母妃說了,不讓我在外面亂吃東西。”
雲思思立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公主的意思是怕嬪妾在糕點裡下毒嗎?陛下!”
新月立刻丟下手裡的魚食,撲到正德帝的懷裡害怕的看着雲思思,“父皇,我怕!”
正德帝心疼的拍拍新月,皺眉不悅的說道:“淑妃是怕新月年紀小,點心吃多了不吃正餐方纔這樣說的。你做什麼擺出這幅樣子,嚇着新月了。”
雲思思立刻跪下請罪,“嬪妾知錯,請陛下恕罪。”
“罷了,你起來吧!朕今晚去芸斐殿看你。”正德帝看雲思思一臉羞愧的樣子,心有不忍,說道。
雲思思立刻瞪大了雙陽,陛下要來芸斐殿,那怎麼行,若是讓陛下看到了自己毒發的樣子,豈不是完蛋了。隨即,雲思思心中冒出個想法,若是魚皇后知道了,會不會看在陛下的份上,提前給自己解藥。
“是,多謝陛下垂憐。”
“父皇,我想回去了。”新月不知道爲什麼,很不喜歡眼前這個雲充媛,雖然大家都說她長得很像母妃,可是新月就是不喜歡她。
“好好好,我們回去了。”正德帝抱着新月,走了。
雲思思站了起來,嫌惡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點心,其實這盤梅花糕是無毒的,毒藏在她胸前掛着的瓔珞上,只需要輕輕一點。只可惜啊,六公主沒有上當。
“把點心收起來吧!回頭你們分着吃掉吧。我們去鳳儀宮。”雲思思吩咐道。
“你是說皇上今晚要去芸斐殿,你來找本宮要解藥?”魚皇后冷笑道。
“是,嬪妾不敢推拒,怕惹怒了陛下,反而誤了皇后娘娘的事。可嬪妾又怕被陛下看到嬪妾毒發時的樣子,讓陛下懷疑,求皇后娘娘寬恕。”雲思思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說道。
“哼,本宮說過,什麼時候你替本宮除了六公主,什麼時候,本宮就給你這個月的解藥。你怕陛下看到你毒發時的樣子,不如你勸陛下來鳳儀宮啊!再說了,你身上的印跡消了嗎?你就不怕陛下看了會懷疑你嗎?”魚皇后卻冷笑道。
雲思思沒想到魚皇后會這麼說,失望之餘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皇后娘娘還是那個皇后娘娘,真不知道這樣的腦子,若非家族扶持,她怎麼能坐穩皇后的位子的。
“是,嬪妾知道了。”雲思思低頭道。
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娘娘,娘娘!二皇子他……”
“二皇子到底怎麼了?”魚皇后大驚,站起來說道。
“二皇子高燒不退!症狀和三公主之前一模一樣!”那宮女跪在地上說道。
“什麼!”魚皇后大驚失色,隨即想起什麼,怒視着雲思思。
雲思思大驚,“不可能啊!那盤點心我讓宮女收起來了啊!而且,我還沒來得及下毒啊!”這個毒是她成親那一日子,夫君送給她護身的。這毒叫火雲,顧名思義,中毒的人渾身發熱,就跟着了火似的,最後毒發身亡。此毒乃是前夫家傳的秘方,□□在她手裡,解藥卻在她夫君手裡。而隨着她先夫的死,此毒也無藥可解了。
雲思思身後的宮女忙手忙腳亂的打開食盒,卻發現原本食盒裡的那盤點心不知所蹤了。
“不可能,那盤水晶梅花糕,奴婢明明放在食盒裡的,怎麼會不見了!”
“二皇子之前吃的就是水晶梅花糕,送的人說是皇后娘娘賞的,奴婢見她的確是鳳儀宮伺候的,便沒有懷疑。小安子試吃過了沒有事,奴婢才讓二皇子吃的。”服侍二皇子的宮女立刻說道。
“賤人!解藥呢!解藥呢!”魚皇后連打了雲思思幾個耳光,掐着她的脖子吼道。
雲思思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盤梅花糕怎麼就忽然出現在皇子所二皇子跟前,到底是誰要害她?皇后?還是榮貴妃?又或是陸昭儀?她倒沒往淑妃身上想,畢竟淑妃現在身懷六甲,有心無力。
“娘娘,真的不是嬪妾!”雲思思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