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池向來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算計了多少人,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丞相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似皇帝對他器重,其實在暗中,皇帝在一步步削弱他的權力,向來皇家多疑,就選他沒有二心,皇家都會認爲他居心叵測。
所以,一個完美的人在皇帝眼裡是可怕的,他必須要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完美。
所以,他找上了玉兒,玉兒原名其實並不叫玉兒,他名張鈺,和墨玄池一樣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兩人自**好,這次他爲了墨玄池,自願扮上女裝,配合墨玄池演戲,所以一來,墨玄池便經常出入怡紅院,這樣不禁可以落下一條把柄在皇帝手中,也可以掩人耳目。
那天,他聽了睚眥的話,終是反省了一番,於是便想要讓夏晚竹離自己遠遠的,他知道按照夏晚竹那樣的性子,一定會來找他理論,所以他便找來了張鈺,讓他配合自己演這樣一齣戲。
方纔他真的見到了,那丫頭似乎真的傷透了。
她真的傷心了嗎?她向來就是一採花爲主,難道還會傷心。
墨玄池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接受一個不乾淨的女人在自己身邊,可是放開夏晚竹絕對不可能,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法,既能讓她生活在自己眼皮下觸手可及的地方,也不會時時因爲她亂了心神,這樣應該是極好的。
在墨玄池心中是這樣想,而夏晚竹的生活似乎要比他想象的糟糕很多。
自從到了後院,王嬸幾乎把所有的髒活累活都給她做,還時常不給她飯吃,夏晚竹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真的過得和狗一樣不如。
王嬸那兩巴掌的仇,她總有一天要報,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總有一天她要讓她知道惹怒她的下場。
剛剛從井裡打上來的誰冰涼,帶着刺骨的寒冷,夏晚竹卻還將雙手浸泡在裡面不斷搓洗着。
不過眼前這件,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一定是墨玄池的朝服。
那個混蛋,居然把她仍在這裡不管不問,還讓她給他洗衣服,想得美!
夏晚竹越想越生氣,最後乾脆從屋裡拿出一把剪刀把墨玄池這件要上朝穿的朝服一點一點剪成了碎片,一邊剪着一邊還罵着墨玄池豬頭。
而書房裡的墨玄池,好端端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睚眥站在一旁,以爲墨玄池身體不適,便問道:“相爺,要不要找個太醫來看看?”
“不比,想來是天氣涼了稍微有些不適,你去給我那件衣服來。”
“是。”
沒過多久,墨玄池那件朝服便成了七零八碎的破布頭。
不過這樣如果讓王嬸那個肥婆娘見了一定要找她麻煩,夏晚竹靈機一動,她把後院裡拴着的那條狗牽了過來,在碎步上稍微滴了幾滴昨天吃剩下的菜的油水,那狗便一個勁的開始咬着那破布頭。
然而,就在這時,王嬸那高亢的聲音傳來進來。
夏晚竹立刻裝出驚訝生氣的樣子,拿着棍子打着那條狗,“你這破狗,居然敢把相爺的朝服咬成這樣,是想被殺了當狗肉嗎?還叫!別以爲你聲音高就能成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