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看着王嬸如此對待夏晚竹,而夏晚竹連手都不還的樣子,他有些後悔,自己那天對相爺說的話是不是說錯了,以至於連累了夏晚竹。
等夏晚竹和王嬸的背影完全消失後,玉兒對着睚眥拋了一個媚眼,關上門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一片水汽朦朧。
墨玄池剛剛出浴,那一頭墨發還帶着溼氣垂落在他身後,而此刻的他面容被水汽蒸的有些發紅,更帶一絲陰柔的美感。
將陰柔與剛毅完美結合在一起的男子,這世間恐怕很少了。
玉兒側臥在矮榻上,拿起一顆葡萄扔進自己的嘴裡,“剛剛你都聽到了吧,你的小丫頭已經如你所願,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墨玄池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夏晚竹剛纔站立過的地方,遲遲不肯說話。
玉兒勾起一個笑容,妖嬈嫵媚,“看你這樣子,想必你都看到了,你那小丫頭被那個胖女人打的不輕,那小臉腫的和饅頭一樣,明明快要哭了,卻還倔強的忍着,你這丫頭,看着就讓人心疼,若不是爲了你這混蛋,我都想把她摟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你休想!”墨玄池陰冷的聲音裡夾雜着狠戾。
玉兒本以爲墨玄池不會理她,沒想到他居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哈哈哈!”玉兒毫無形象的笑着,她走到墨玄池身邊,白嫩的手從墨玄池的衣襟裡探入,她擡起頭眉眼如絲,那聲音讓人的骨頭都酥了,“沒有想到我們精於算計的墨相也會吃味,那墨相可否回答我,你是因爲我吃味還是因爲你那小丫頭吃的醋?”
墨玄池望着她的眸子裡滿是寒意,任何人看了都會不由得畏懼,可是偏偏玉兒不買他的帳,臉上的笑容更是明媚。
最終,墨玄池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玉兒的笑容更深,他真沒有想到一向清冷出塵玩弄權勢的墨玄池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墨玄池啊墨玄池,你就承認了吧,你看上夏晚竹那丫頭了。”
“閉嘴!”墨玄池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怒意。
“喲,還惱羞成怒了,墨玄池,老子若不是爲了你的大計,就不會打扮成現在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你別想過河拆橋啊。”
“墨玄池我可不是你那純良的小丫頭,因爲你被那個臭婆娘打的和豬頭一樣,我若是他,一定要把你蹂躪死,先把你在牀上睡個三天三夜讓你下不了牀,再……”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墨玄池狠戾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玉兒沒有一絲惱怒,反而眸中的笑容更深,“玄池啊,作爲你多年的好朋友,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有時候不要刻意壓制自己的感情,不然到時候後悔了你可沒有地兒哭去。”
良久,墨玄池都沒有理他。
玉兒,嘆了口氣,從房內走了出去。
室內,一片安靜。
只有墨玄池一個人。
他腦海中回想着夏晚竹那淒厲的眼神,心裡一陣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