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是何意?”花灼湊近她。
染柒坐在牀邊被他逼的連連往牀腳處退,被他眸子盯着,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就漲紅了臉,強撐淡定道,“本殿下是...只是覺着沒見過男子的守宮砂罷了,一時難免好奇,便多,多看了會。”
要是說她當時還有點想咬他的腳,想看那蒼白如玉般的皮膚染上曖昧又色氣的吻痕,這樣會不會被打死啊...
禍國美人這詞似是生來便是爲了花灼而量身定做的,他除去那超於常人的姝色花容,身上骨架勻稱,膚若羊脂,偶然笑着的時候,瀲灩眸子微彎,三魂七魄都要被勾去一半。
染柒現如今的心思很簡單,她總覺得花灼不該是這麼隨便的人,要不然當時在樊國早已失了身,這個世界早有男風興起,男男相戀不是稀奇事,就是上不了檯面,但若是那些皇子極力爭取下,並非不能娶個男人爲妻。
再者,他偶爾流露出來的那氣質,很難不讓人潛意識地將其奉若爲神壇上的美人,只想低頭臣服,生怕褻瀆了他。
如今自己現下有這般齷鹺的思想,好像還快要露餡了,實在有點糟糕。
要是不小心他再來個一句,花灼竟是沒曾想過,殿下居然也與他人無二,只想覬覦於花灼之身,然後再把蒼國攪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她媽會不會打死她。
“是麼?”花灼手臂撐在她兩側,那張瀲灩漂亮的面容湊近她,“花灼還以爲是殿下覺着花灼已然醜陋,不想再看花灼了呢。”
“怎...怎的會,”見他湊的這般近,身上那蠱惑的香氣像是完全逃不開,染柒腦子裡一片漿糊,不停地眨眼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不敢看他,臉頰卻熱的不行,“花灼是我見過最好看之人,他人都比不得你分毫。”
“這樣啊...”花灼勾着紅.脣,垂眸看着她,低頭輕咬住她的下顎,染柒身軀僵了僵,耳邊又傳來花灼話語,“那殿下又爲何不敢正視花灼?”
下顎處的皮膚被溫熱溼潤的脣輕觸着,染柒背後脊椎處猛然涌起股電流,聞言,呆滯地擡起眼,撞入那人水墨般瀲灩的眸子,染柒只覺得心都顫了幾顫。
就這麼愣神一會,他的脣從下顎處密密麻麻地覆蓋至她的脣上,在她驚詫錯愕的眼神中,蠱惑的嗓音低緩,含着曖.昧又溫熱的語調,“花灼最最心悅殿下了......”
“那殿下可否要了花灼?”
染柒只覺得陣陣熱氣在往腦袋上冒,臉頰燒紅,殘存的理智還讓她勉強找回清醒,她看着他認真問,“可想好了?若是隻爲鞏固在府中的地位,大可不必如此......”
花灼的身份除去她,已是府中最高,完全沒必要通過討好她來讓自己生活好過一些。
都說顏狗最要命,染柒這身子多年來積起來的慾念早已被花灼勾了出來,本就是蠢蠢欲動,但還是按耐了下去。
她不希望花灼後悔。
不知是不是被原主記憶影響,她總覺得,男子的忠貞,也是極爲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