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夏湛乘坐的那個飛機墜機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夏氏集團最高樓的辦公室裡,股東們一前一後的進來。
三三倆倆,心思各異。
夏湛乘坐的那架飛機失事,飛機直接墜入到了太平洋,警方在早幾天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飛機上的黑匣子。
並且,已經從那爲數不多的幾個生存者中,知道了當時墜機是因爲遇到了大氣流,導致航空路線偏離。
而關於夏湛的屍體,也已經在昨晚上被警方打撈到。
若不是他皮夾裡面有身份證等證件,任誰也認不出來被海水浸泡得面目全非的這人,居然會是那個人人追捧的,鑽石單身漢夏家大少夏湛。
夏湛的死已經是成爲了一個事實,這幾天,就連新聞中也有不少人專門播報這一件事,感嘆着夏家大少實在是天妒英才。
夏湛的死,連帶着夏氏集團,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這不,在警方確定夏湛死期的第二天,公司裡的人就緊急召開了股東會議。
這偌大的公司,自然也不能夠把董事長的位置一直都空着,總得有一個人當家做主才行。
各董事長進來辦公室,相互問好之後,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旁邊的助手在得到自家老闆的眼神示意之後,開始站了出來,對着大家將近幾日夏氏集團下滑的股票,和夏湛的死以惋惜的語氣述說了一篇。
最後,話題婉轉,說到了目前大家都最關心的董事長位置身上。
“……前任夏董事長身上所發生的這件事情,想必不僅是我這個小職員,更是大家都不想看見的事情。可是它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大家也得去學會着承受。但是,國尚不可一日無君,我們公司自然也不能夠羣龍無首,按照我們老闆的意思,是以投票的方式選舉這次的董事長職位?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那位小職員說完之後,下邊立刻就有人應聲了:“投票?老劉,這麼做不好吧?往年的董事長,可不是這麼選出來的。”
那位應聲的人是這公司的第三大股東,姓張,單名力,如今四十多歲了,身材發福,身上肥肉堆積,一雙細長的眼睛卻是散發着閃閃精光。
張力的目光落在了劉長的身上,目光利銳:“按照我的話來說,就應該遵循着往年的傳統,誰的股份最多,誰就是下一任董事長!”
這場戰爭雖然毫無硝煙,可是卻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小職員能夠管得了。
剛剛那位最先開口說話的小職員,默默的縮着自己的身體退後了幾步,退回到了他的老闆劉長的身後。
劉長如今已經有五六十歲的高齡了,當時夏父夏母將這個公司建立後不久,他帶着一大筆資金注入投資,身份不僅是這個公司的老骨幹,還是這個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早幾年夏父夏母去世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這個公式勢在必得,卻沒有想到,夏湛那個兔崽子居然也不是個好惹的,硬是抓着他手裡的把柄,威脅住了他。
如今,夏湛一死,他自然也不會在顧忌。
這一次,對於夏氏集團,他一定要將其牢牢的佔據於自己手裡!
劉長的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
“別急別急,既然小劉和小張都說出了合適的辦法,不如,就兩種方法一起舉行如何?”一道蒼老,並且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開口。
“是啊是啊,不如就兩種方法都一起吧。”
旁邊頓時有人小聲的應和着。
這位聲音蒼老,提議要兩種方法一起解決的老爺子,是夏氏公司所有大大小小的股東們中最年長的一位,如今都已經六十多快七十歲的高齡了。
他纔是夏父一手提拔上來的,雖然年紀大,可是爲人卻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因爲他姓趙,所以大家都尊稱他爲一聲趙老爺子。
事實上,他如今對這公司,都已經差不多是半撒手,每年只等着分紅的狀態了。
“我看趙老爺子這提議也好,兩種方法一起選,選出來的董事長,那絕對是能幹又最符合大家心意的。”張力哈哈大笑了一聲,目光在趙老爺子身上劃過,眼底帶着一抹常人難以發現的陰晦。
這個老不死的,他心裡可是記着,之前夏湛剛當上董事長的那段時間,原本自己想去挑事,結果他卻暗地裡對着自己使了不少的壞,害自己白白的錯過了許多機會!
“行吧,那就這樣說定了。既然方法已經確定好,那大家就開始吧。”劉長大手一揮,對着站在他旁邊的小職員道:“小成,去拿紙筆來,進行投票表決!”
“是。”旁邊的小職員應着,立即擡腳疾步朝着門外走去。
只是,還沒等他出門,外面已經有人不請自來。
“啊?原來會議已經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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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亮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會議室裡的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擡頭看去。
進來的那位女子,看似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身形修長,身上穿着幹練的白色襯衫與黑色緊身套裙,肌膚白皙細瘦的小腿下是一雙細跟的高跟鞋,長長的黑髮高高梳於腦後,年輕姣好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若說她一進來,大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那看着她身後進來的許嚴書和雷奧哈德後,張力和劉長倆人立刻就黑了臉。
“許嚴書,雷奧哈德,你們這是幹什麼?!就算是夏湛跟你倆的關係再怎麼好,你們倆也沒有權利來插手我們董事會的事情,特別是還帶着一個不相干的人進來!”劉長率先開口,說話聲音語氣冰冷。
他看了夏亦初一眼之後,迅速就轉移了目光,並不想多看一眼,就怕自己內心深處剛剛一閃而逝的那個念頭會成真。
“就是!許嚴書,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秘書而已,如今董事長不在,你更要做好自己的職位。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帶着一些不相干的人進來?你這是要造反的嗎你!”
難得的,向來就跟劉長不對盤的張力,破天荒的開始贊同起劉長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