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都說了她要去找自己的親爹媽去呢,媽你說說你,人家都不要你這個後媽了,你還擔心個什麼呀!”
“你這孩子!”溫母氣的哭笑不得,伸手抓了文件袋打在明歌的肩膀上,“哪裡什麼親媽後媽,你們倆都是我的親閨女,溫雅她就是你的親妹妹,趕緊的去找你妹妹去,她小,還不懂事呢!”
說起溫雅,不管溫雅多大,不管溫雅是嫁人了或是生子了,溫母的口頭禪就是溫雅還小不懂事,讓明歌多照顧不要與溫雅計較。
不可否認,或許這兩個女兒溫父溫母都喜歡,也一直想一碗水端平,然而他們的教育方式卻讓明歌無法贊同。
宿主和溫雅之間到了最後的相殘相殺,最大的主因其實就是溫父溫母,哪怕這並不是他們的本意,可他們卻造就了這樣的局面。
明歌躲開溫母拍來的文件夾,將橙子掰了三分之一用竹籤挑了遞給溫母,又給溫父遞了一塊。
溫母哪裡有心情吃啊,“吃什麼吃,你也不擔心一下你妹妹啊你!”
“媽媽,溫雅今年十八歲了,你對她以後就沒什麼規劃嗎?”
“什麼什麼規劃?”溫母立刻就覺得明歌這是在轉移話題呢,“你先把你妹妹找回來再說這些有的沒的。”
“媽媽,妹妹如今口口聲聲的說爸爸媽媽偏心我,說我對妹妹不好,媽媽覺得妹妹這只是不懂事嗎?”
明歌不等溫母溫父搭話,立刻又說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媽媽總是說妹妹什麼都不用管,過好就行了,以後錢啊股票啊都留給妹妹,省的妹妹操那份心,而且妹妹不聰明沒什麼能力,給錢房產股票是最好。媽媽,你有沒有問過妹妹心底是怎麼想?或許對她來說,錢、股票、房產都不重要,能被你們看重纔是最重要的,你們老這樣說她,讓她心裡會有疙瘩!”
溫母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打斷明歌的話,“你妹妹沒經商的天賦!”
溫雅大大咧咧不說,又沒什麼耐心,在溫母眼裡,自己這個小女兒沒有半點心眼,一直是個想什麼說什麼的直性子,根本就不適合和人打交道。
明歌嘆了口氣,目光轉向溫父,“爸爸,妹妹做這些事不是因爲小不懂事。而是想引起爸爸媽媽的注意,讓你們重視一下她。”
“讓她去出國留學吧!”溫父一錘定音,“多多少少學點東西比如今在家裡亂混強。”
這話語裡,也是沒有要培養溫雅的意思,知己莫若父,對自己這個小女兒,溫父的觀點與溫母一樣。
溫母不耐煩的對明歌說,“那你還不快點把你妹妹找回來。”
“媽,既然讓溫雅出去留學,總得讓她學點東西回來吧,她都十八歲了,你不能再把她當小孩子了,不然只會害了她。”
“她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會去害她!”
“她以後還是別人家的媳婦,別人家的妻子呢,她做錯事,你是她媽媽可以說不懂事,可別人呢,別人只會說溫家沒家教,只會因此看不起溫雅。”
溫母卻覺得明歌這話有點多餘,“她再長大點就好了,你妹妹她長大了就會懂事了!你趕緊的,去追你妹妹去!”
“她怕黑,走不了多遠,這裡是別墅區,大晚上的都沒有去城裡的車,媽媽你要是擔心,可以讓徐媽安排幾個人去跟着妹妹,總不能一直讓我去找她吧,媽媽你這一轉眼就舉白旗投降,妹妹會越發被你慣的沒了做人的準則!”
“你還有理了你!”溫母白了明歌一眼,知道明歌是不會去找溫雅了,這才喊了徐媽去找兩個人跟着溫雅。
溫雅果然就在別墅不遠處的路燈下徘徊。
見家裡的傭人出來找她,她立刻打隨棍上喝斥着這些人滾遠點,然後轉頭朝別墅區外走去。
平日裡都是明歌出來找她,如今兩個傭人就想讓她回家,她纔不會回去呢,明明就是明歌的錯,如今大家都怨在她身上,若是這樣乖乖的回去,豈不是助長了明歌的氣勢。
出了別墅區,這地方都是私家車,到城裡沒有什麼出租車之類的交通工具,溫雅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一個玩得好的男閨蜜,讓那人立刻馬上的來接她,她要離家出走。
兩個傭人見勢不好,一個看着溫雅,一個忙跑回別墅和徐媽報告了溫雅的事兒。
這種主人的事徐媽不敢都半點耽擱,領着人去和溫父溫母彙報去了。
溫母一聽,立刻就氣憤的瞪着明歌,“趕緊去吧你妹妹找回來,她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這一輩子能心安嗎!”
明歌起身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頭也不回的說,“我又不是她媽,我能管得了她一輩子?每天工作的事就夠煩的了,回來還要當老媽子,媽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啊!你自己的女兒你不好好教,現在還怨在我身上,以後溫雅的事你們可都別找我,免得我吃力不討好!”
溫母氣得伸手按住胸口,半晌都喘不過氣,指着明歌離開的方向對溫父道,“瞧瞧瞧瞧,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一個兩個的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人家的孩子是越大越懂事,你看看咱家這兩個,溫雅就不說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懂事點,我還以爲老大最起碼能讓我省心點呢,瞅瞅她如今翅膀硬了說的個些什麼話呀,和黎家的定親,她想取消就取消,還把事直接推到咱倆身上,有這樣坑爹媽的女兒嗎?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我這是生出了兩個小刺蝟啊,一個比一個能折騰,真是要氣死我了!”
溫父在溫母的連番訴苦下,瞟了眼地上那些散開的文件,難得說了句,“我覺得明歌說的挺對的!”
“你?”溫母訴苦完畢,好不容易順暢了些,立馬又被溫父的話氣的炸毛了,“你說什麼呢你,你是怨我這個當媽的教育有問題?你自己呢,你自己還是個當爸的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