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琅神色微滯。!
放眼望向院子裡的長裙女人,眼眸倏眯,脣角冷勾道:“看來師兄的法力,以前更高了。”
修習黑巫術,能行降解降,能操縱生魂與死魂,也能讓人永葆青春。
法力越高強的阿贊法師,本身自帶百種法效。
說白了,他們是一尊活的百通法體佛,只要他願意將精血供給,所得精血的女人,便能容顏不老,永葆青春。
但有必要說的是,只有從小練童子黑巫術的阿贊,才具備此神功效。
當下,面對繁華世界,能住守身不動俗心的阿贊,少之又少。
阿贊祭常年居住深林,沒沾過葷腥。
蘇迷是他第一個女人。
她得到的,自然是最好最純的。
又因阿贊祭曾加持旺人緣、招挑花類佛牌,日積月累,難免沾染法效融入自身。
擁有蘇迷之後,一併過渡給予了她,所以那天雷藝玲等人,見到她時,眼珠子都移不開。
阿贊琅是降頭師,雖對蘇迷的影響免疫。
但她卻能將蘇迷的變化,看的清清楚楚。
阿贊祭對她的話,恍若未聞,剛想將木門合,阿贊琅突然用手抵住:“師兄曾說過,會我在需要的時候幫我,現在我……。”
“祭現在是我男人,做任何事,需要經過我的允許,而且戴旭賢的事,不是你的事,祭沒有義務幫你。”
蘇迷來到門口,稍稍靠近阿贊琅,被男人擁住腰身,又帶了回去,牢牢鎖在身邊。
阿贊琅見此,不由冷笑:“師兄這麼防着我,難道怕我給她下降頭?”
“你還沒這個本事。”
阿贊祭冷着臉輕蔑道。
阿贊琅臉色有些難看,但她想到此行的目的,半眯着眼,看向蘇迷。
“我希望你放過戴旭賢。”
“戴旭賢睡了蒙先生的小情-人,又企圖謀財害命,現在走到這一步,也是罪有應得,如果你想救他,應該去找蒙先生,而不是我或祭。”
蘇迷溫然淺笑,將所有事情與責任,推卸個乾淨。
“如果不是你在背後出謀劃策,蒙慶怎麼會跟雷藝玲搭線,還有那個林安傑,他應該也是聽了你的吩咐,才故意跟旭賢合作的,不是麼?”
這些都是戴旭賢的猜想。
他總覺得,自己落得這步田地,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他。
後來躲到紅燈區,遇到跟人解降的阿贊琅,得知她降頭師的身份,有意跟她攀交,後來順利睡服她,讓她爲他打聽消息。
發現蒙慶與蘇迷有聯繫,戴旭賢認定背後搞鬼的人,一定是蘇迷。
雖不知他們有何恩怨,但既然找到主謀,他勢必要搞死她!
阿贊琅告訴他,之前去島國幫雷藝玲下情降,曾遇到過師兄阿贊祭,戴旭賢便讓她聯繫雷藝玲,給阿贊祭下情降,以此要挾蘇迷。
可阿贊琅表示法力不如阿贊祭,戴旭賢還是執意讓雷藝玲過來。
在他看來,只要有辦法讓蘇迷過不好,那都值得試一試。
結果卻不想,雷藝玲竟然臨時倒戈,突然跟蒙慶合作。
戴旭賢心想必定是蘇迷搞的鬼,又想到阿贊琅跟阿贊祭這層關係,於是讓她去找阿贊祭說情。
但他萬萬沒想到,阿贊琅前腳剛出門,蒙慶後腳帶人將他捕獲。
*
蘇迷見她這麼說,索性大方承認:“如果不是你聯繫雷藝玲,妄想拆散我跟祭,你以爲我會做的那麼絕?”
“那之前呢,你敢說你沒算計過旭賢?”阿贊琅冰冷質問。
蘇迷輕呵,揚眉嗤道:“當初林安傑跟他合作,我發現後,阻止了他,在那之後,我跟戴旭賢從未有過交集,蒙慶的小情-人,不是我讓他睡的,謀財害命的事,也不是我給他出謀劃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戴旭賢走到這一步,雖有她在背後推動,但那些都是他的選擇,與她無關。
阿贊琅覺得她在推卸責任。
正想出聲反駁,蘇迷忽而揚眉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他,現在應該馬回去。”
“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雷藝玲去了紅燈區,好像蒙慶也去了,你現在趕回去,或許還來得及。”
蘇迷話音剛落,阿贊琅眉眼冷凝,二話不說,猛地轉身離開。
“真不知道,戴旭賢給她下了什麼藥,讓她對他這麼死心塌地。”蘇迷望着她的背影冷笑。
男人未答,稍稍使了使力,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嘛?”
蘇迷瞪大眼睛詢問。
自打那天起,男人一直憋着,現在被他這麼一抱,蘇迷難免會想到接下來的事,心莫名有幾分膽怯。
阿贊祭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脣角勾了勾,輕笑道:“不是說那裡還疼麼,先回屋休息,放心,我不碰你。”
“說話算話?”
蘇迷狐疑望着他。
阿贊祭“嗯”了一聲,將她抱進屋裡。
結果當天夜裡,某男又以藥的名義,變相得逞了一回。
*
阿贊琅回到紅燈區,只看見一灘血水,還有一封信。
她打開快速看完,眉眼倏地冷眯,咬着牙將信紙撕毀:“雷藝玲,蘇迷,蒙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
當晚。
雷藝玲從紅燈區回到酒店,接到了蘇迷的電話。
“阿贊琅不會放過你和蒙慶,你最好今晚離開。”
雷藝玲掩口輕笑,言辭盡是不屑:“現在戴旭賢在蒙先生那裡,她不敢動我,再說我又不怕她。”
蘇迷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只爲求了心裡舒坦。
當初反利用她,聯繫蒙慶,現在成功抓到戴旭賢,阿贊琅一定會報復他們。
她有阿贊祭罩着,蒙慶有錢,保護他的人,多不勝數。
而雷藝玲,身邊只有三個男-優,一旦阿贊琅找到她,根本無法抵擋。
現如今,她提醒了,雷藝玲既然不聽,那算了。
左右最後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好,那隨你。”
“等等。”
蘇迷剛想掛斷電話,雷藝玲突然叫住她,輕笑道:“知道我爲什麼不怕她麼?”
“不知道。”
“你求我啊,求我告訴你。”
電話,傳來雷藝玲異常得意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