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看來你還不知道。”謝雋眼裡有着幾分悲傷,是對於這個無辜的生命有可能留不住的悲傷,他緩慢說道:“你懷孕有兩週左右的時間了,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這個孩子會是一個未知數。”
白酒僵住的身體緩緩有了動作,她的雙手放在了小腹之上,這是一個下意識的保護的動作,她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打算不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
“說實話,我考慮過,但是……這畢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我暫時還做不出決定。”
白酒冷眼看着謝雋表現出他的僞善。
謝雋嘆息着說:“也許在找出清楚嗜血因子的方法後,也能讓你的孩子成爲一個普通人,白酒,你就先好好的待在你家裡養胎吧,每天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你要是缺什麼,也可以提出要求,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
電視屏幕一黑,謝雋那邊切段了聯繫。
白酒坐在沙發上,還覺得自己有一種不真實感,現在的她當然沒有心思思考自己被限制了自由的事情,她在想着的是,她肚子里居然有一條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的事情。
當然,她也並不覺得太過意外。
那時候,島上並沒有避孕藥,也沒有小雨衣,她就有過想法說不定自己會懷孕,但這種想法也不過一瞬,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就連包括後來的幾次和尹雒的綿纏,她也不覺得會這麼容易“中標”。
之前她都一直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現在她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了,那就是在這種主打言情的文學作品裡,只要發生了關係,那懷孕的機會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算算時間,這個孩子還是在她第一次邀請他吸她的血的時候有的,果真是“一發入魂”。
白酒放鬆身體靠着椅背,她的手無意識的揉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縱使現在裡面的孩子還沒有成型,可她卻已經有了一種很複雜的情感,以及一種讓她深感緊張的責任感。
她適應角色往往很快,但要她適應一個“母親”的身份,卻不是那麼容易,關鍵是,孩子他爸現在還不知道被人關在了什麼地方,她並沒有打算做一個單親媽媽,她也不打算放棄肚子裡的孩子,於是,她還是決定了要把尹雒給救出來。
鑑於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還得照顧肚子最脆弱的孩子,她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樣簡單粗暴的做事情了。
白酒在沙發上坐了有一個多小時,門忽然從外面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白酒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