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撫着她的側臉,低聲恍若呢喃,“你不過是我的妹妹,談什麼夜下私會?”
白酒踮起腳在他的脣角親了一下,她笑着問:“有妹妹會對哥哥這樣嗎?”
葉剎眼裡有眸光閃了閃,他的心情又開始好了起來。
老皇帝說的什麼葉剎與白酒是義兄妹的話,不過權當是放狗屁而已,白酒沒有當真,葉剎也沒有當真。
轉眼間,白酒被葉剎抱着坐到了牀上,他一手摸着她背後柔順的發,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有想我?”
“想。”她點着頭,這是實話,這幾天過得太安逸,不用想着去哄這個神經病,她的腦海裡就會不由浮現出葉剎這個人,並非是相思,只是在擔憂自己還能過幾天好日子而已。
葉剎也不在乎她是否還有話外之音,他只需要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夠了,即使這個答案是假的,他低沉的笑了,“說好的會回到我身邊?”
“我是打算等着壽宴過去就去找你,哪裡知道你這麼快就來了。”
“我若再慢來一會兒,那個帝子是不是就要走進你的閨房了?”
白酒一把抱住他,言真意切的道:“我對你可是情根深種,癡心不改,你可不能冤枉我,我都和帝子明說了,我不願意嫁給他。”
“原來阿花對我這般喜歡……”葉剎感動的又捧着她的臉親了好幾下,“我真忍不住把阿花算在我的陪葬品裡了。”
陪葬品就過分了啊。
白酒也學着他的樣子捧着他的臉,粗暴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你可是要死在我前頭的人,陪葬品的事情我會負責。”
葉剎高興了,他把她壓在了牀上,“還要在我的墳上種上大紅花。”
“一朵夠嗎?”
“不夠,要很多很多朵大紅花。”
“好,到時候就把你的整個墳都蓋上。”
葉剎趴在了她的身上,他似乎是懶得不想動了,只是貼着她的側耳說道:“阿花,你會記得我的忌日嗎?”
“會。”白酒躺在牀上,似乎是被他的慵懶傳染,她也懶得動一下了,她忽然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葉剎拿出刀子要桶她,她大概也是不打算跑了的。
“就算你將來嫁人了,也會記得嗎?”
“會。”
“就算你生了孩子了,也會記得嗎?”
“會。”
“哪怕是你的孩子生了孩子了,你也會記得嗎?”
她很有耐心的說:“會,我會一直記得。”
“阿花……”葉剎蹭了蹭她的臉,聲音很低,“你真好。”
白酒被他蹭的有些癢,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還有其他動作,更沒有聽到他再說話,她微微側過臉,見到的是男人神色間透着一分滿足的睡顏。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睡着了的模樣,以前在野外,她也看過他在夜色裡閉着眼睛,但她始終覺得那並不是“睡覺”,沒有人會在睡着的時候散發出比冬雪還要冷的氣息,也沒有人在睡着的時候還能控制住自己不會發出呼吸聲,更不會有人在睡着的時候,還要時刻緊緊的抓着獵物的手,以防獵物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