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幽又道:“若你不想嫁我,我絕不會強迫你,至於婚約……我會想辦法讓父皇取消,當然,我會盡量想個不會壞你名節的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麼聽起來,他還真的是一個很爲別人考慮的好人了。
白酒一直沒有說話,明幽又有了不確定,他耳後微微泛起了紅色,“如果……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白酒忍不住笑出了聲。
明幽更是窘迫了,連手往哪裡放都不知道了,他幼時就開始跟着父皇學習治國之道,但在男女之事方面,他就是一張白紙,從宮人口中聽過不少父皇與母后情比金堅的事情,是以他也很羨慕這種心底裡只有彼此的夫妻關係。
明幽受到了極好的教導,父皇對他保護有加,再加上他天性溫柔,哪怕是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也從未有過什麼普通的高官貴胄之子會有的驕奢淫逸,他尊重女性,所以在知道自己有了未婚妻的時候,他並沒有高興,並不是因爲他討厭白酒,而是他想着人家姑娘是不是不願意,如果人家姑娘不願意,他當然不能強人所難。
他又不禁擡眸看着一手撐着下頜站在窗口的女孩,他溫和的笑,彷彿這樣就是在鼓勵她不用怕,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好,可他的笑容裡沒有靦腆不安就更好了。
白酒忽而說道:“我不想瞞帝子,關於這樁婚事,我是不願意的。”
明幽微微垂了眸,不過他臉上的如沐春風的笑還在,“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除婚約,王女不用擔憂。”
“多謝。”
明幽看着她關上了窗戶,他擡起一隻手,那隻紙鶴也飛了過來,與另一隻紙鶴落入了他的掌心,他嘆了口氣,心底裡卻也在慶幸,好歹是在婚前把她的想法弄清楚了,也就不用耽誤人家姑娘的一輩子了。
底下忽的傳來了女人的驚呼聲,明幽往下看去,見到的是一位路過的姑娘。
郝萌萌擡頭看着樹上的人,她驚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生出了怒氣,“大晚上的穿的這麼白站在樹上,你是打算嚇死人嗎?”
明幽眨了眨眼,這位姑娘不也是穿的一身白嗎?
在把窗戶關上後,房間裡的溫度卻反而像是更低了。
白酒剛轉過身,就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壓着貼到了窗戶上,一個帶着冷意的吻落在了她的脣上,沒有溫柔,只有像獵人在獵場上那般噬咬着獵物的兇狠與殘忍。
白酒嚐到了血腥味,他才放開了她,可兩個人的氣息都是不穩。
葉剎彎着腰,一手禁錮着她的腰身,再一次親吻過她的耳側後,他脣角含着涼薄的笑意,輕聲的問:“夜下私會?”
“我不就正是在和你夜下私會嗎?”白酒眼角彎彎,一雙手主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對於他的突然出現非但沒有驚懼,反而很是親暱。
葉剎有點後悔了,平時不該太過放縱她,竟然都讓她找到了哄着自己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