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打算關窗不多管閒事了,眼角的餘光卻又暼到了那道人影,她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是朝着窗外伸出了手。
綠色的幼芽在那馬鵬裡破土而出,那幼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枝條,綠色的藤條挨着馬鵬四周如結了網一般纏繞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子”,擋了雨,也遮了風。
白酒舒了口氣,關上窗戶安心睡覺去了。
躺在樹藤屋裡的人一直都睜着眼,他一動不動地看着藤條的綠葉間開着的紅色小花,半晌之後,蒼白的指摘下來一朵小花,他表情漠然的看了好一會兒,再發現這個東西似乎並沒有毒的時候,他又沒什麼興趣的扔了花,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第二天依舊是個雨天,但好在柚子的身體已經不那麼痛了。
白酒這副身體畏寒,她本來就穿得多,今天多披了件狐裘,把狐裘上的帽子也帶上了,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個雪球一樣,這還不滿足,她手裡頭還要抱着一個暖手爐,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的任務,她是真的不想在這大冷天的出來。
柚子撐着傘,扶着白酒上了馬車,進了馬車之後,白酒纔算是鬆了口氣。
不久之後,客棧裡又走出了那身影消瘦的男人。
後一步出來的郭行奇怪的嗅了嗅,怎麼覺得今天老大身上好像有股花香呢?
幷州王宮,貴客齊聚一堂。
這幷州人大概都是不怕冷的,屋子裡也不放暖玉,溫度低的很,白酒又喝了一小口酒暖了暖身子,再環顧周圍一圈人後,確定了只有她乾州的代表纔是王女,還有一個座位是空着的,那是臨州王的座位,他參加什麼事情從來就沒有準時過,其他人有意見,可是大家都不敢說。
再往上看,高高興興的幷州王右邊坐的是他兒子郝看,左邊坐的就是他女兒郝萌萌。
郝萌萌脣角帶着笑,越是顯得疏離,她一身白衣勝雪,是美顏不可方物,又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折,不愧是第一美人,再反觀那同樣穿着白衣的乾州王女,漂亮是漂亮,卻沒有幷州王女那般高雅聖潔,無形中就落了下乘。
白酒接收着其他人投過來的比較的視線,她沒啥感覺,本來她的作用就是來襯托女主的,雖說如此,郝萌萌好看那確實是好看呀,白酒又喝了口酒,她彎着脣角笑着,眼裡有了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