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鍾辛一直都擋在白酒身前,他拱了拱手,“敢問諸位可是臨州王麾下?”
“是又如何?”一個喝着酒的大漢笑道:“你們又是哪裡的人?”
“我們自乾州而來,此行是爲去參加幷州王女及笄之禮。”鍾辛氣勢上並不輸人,他好歹也是在戰場殺過敵的人,也是乾州王的心腹,臨州與乾州並無利益衝突,就算臨州王是個天生的劊子手,也沒理由找乾州的麻煩。
聽聞是臨州王的人,柚子腿都要軟了。
“原來是給我們未來王妃去送禮的人啊,哈哈哈!好!”那漢子看起來是個很容易高興的人,身份似乎也不低,他一說好,其他人就也跟着笑了起來。
鍾辛又禮貌的問道:“不知客棧老闆在哪裡?可否爲我們準備些吃食與休息的房間?”
那大漢隨口說道:“哦,客棧老闆啊,被我們殺了。”
抓着白酒衣袖的柚子又是一抖。
鍾辛是個聰明人,他也不多問,“那不方便的話,我們離開也行。”
“別急着走啊!”大漢又熱情了起來,“外面下着大雨,你們還帶着兩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還是在這裡住一晚再說吧,這客棧就我們,二樓空房間多的是呢!”
鍾辛猶豫着回頭,看向了白酒。
白酒點了點頭。
鍾辛再轉過身拱手,“多謝。”
鍾辛走在前,白酒帶着柚子在走中間,後面還有侍衛,明眼人一見白酒衣着不凡,又加上這其他人對她保護的姿態,就知道她身份不一般。
那漢子口無遮攔般的笑道:“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定就是乾州王女了吧!”
白酒停下了步子,她側過臉一笑,“這麼氣質不凡的軍爺,一定就是臨州王麾下有名的郭副將了吧。”
名叫郭行的男人一愣。
白酒已經上了樓,只聽到樓下傳來了郭行大聲又激動的說道:“聽到沒有!人家說我氣質不凡呢!老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承認了我氣質不凡!”
其他人調侃,“不就一句氣質不凡嗎?美得你!”
屋外的雨下得很大,馬廄的棚子不時滴着水,底下鋪着的那層乾草也溼了不少,這就是那羣馬躁動不安的原因,唯獨那個空了的馬鵬裡,卻躺着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
白酒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身形消瘦,讓她想起了之前那個看起來好像是格格不入的人,明明還有空房間,他爲何卻睡着馬廄呢?
是他們的俘虜嗎?這二月寒冷的天裡,就算是俘虜只能睡馬廄,也會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