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點量……”白酒嘆氣,“恐怕連做一塊巧克力的量都不夠呢。”
謝必安低頭看了一下手心裡躺着的玫瑰花瓣,他暗道,自己想嘗試做玫瑰奶茶的量都不夠,做那麼甜膩的巧克力也確實不夠。
“你不要妄圖逃走。”白色身影在夜色裡化作了一團霧,眨眼間霧散,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白酒能猜到他是去做什麼了,她本該趁着這個機會逃走的,然而,她一低頭看到的就是綁在自己腰間上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還連着那顆老槐樹,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先爬到了岸上,擠了擠衣服上的水,她渾身都不舒服,盯着這銀色的鎖鏈,她在思索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鎖鏈鬆開,最後她更是直接上手嘗試着解開纏在自己腰上的鎖鏈,這是謝必安的法器,又不是普通的鐵鏈,她連扯都扯不動。
絕對不能就這麼認輸了。
白酒不想浪費了自己好不容易忽悠來的機會,手上扯着鎖鏈的動作也不由得粗暴起來,拉扯之間,她的指甲刮到了鎖鏈一下,意外的是,她感到了整條鎖鏈都好像顫抖了一下。
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想了想,她的指甲又在鎖鏈上重重的颳了一下,這回鎖鏈是很明顯的顫動了起來,還發出了“叮噹”碰撞的聲音。
白酒抓住了這個不同尋常的點,她繼續撓着綁在腰間上的鎖鏈,隨着她的動作不停歇,鎖鏈也顫動得越發的厲害,還隱隱有了鬆動的趨勢,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鎖鏈怕癢。
白酒開始加大了手上的動作,不多時,銀色鎖鏈彷彿是受不了了,鬆開了她的腰,一個呼吸間,這條銀色鎖鏈就縮到了那顆老槐樹的後面,如同一個嬌羞的小姑娘在躲着什麼輕浮的登徒子。
白酒還哪管什麼這登徒子的比喻有什麼不對呢,她連忙翻牆溜出了這個讓她備受屈辱的院子,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歇的跑到了那黑色樹林裡,她找到了那扇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等站在走廊裡鎖好了門之後,白酒纔算是鬆了口氣,她還記得上次她把白無常當成是落水狗那樣痛打,但白無常卻並沒有馬上找到人類居住的地方來找人,可見那些鬼是有着什麼規則不能來這裡的,所以她大可以放心發現自己被騙了後的謝必安不會找過來。
時鐘再一次指向了十二點的時候,圍着大圓桌而坐的五個人皆是一臉驚悚的看着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