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中宵,我不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不對!回去吧。”
衛秋彤正坐在自己嫡母身邊,看似安靜,實則眼神,一直若有若無的朝蘇葵所在方向瞥。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冷到極致的眸光,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衛秋彤渾身一涼,脊背上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是誰?
她正欲尋找,可那道目光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衛秋彤根本不知道從何而來,但那道帶着殺氣的目光,卻足夠讓她在接下來的宴會中,驚魂不定。
臨走前,長樂狠狠剜了蘇葵一眼。
亓淮無奈,“不好意思,長樂她——”
“太子殿下,”沒等亓淮說完,蘇葵率先開口打斷他的話,語氣裡帶着興味,“我想問問,您跟長樂公主,真的是一母同胞嗎?”
隨着這句話,亓淮周身原本溫暖如春的氣勢,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一雙鳳目微眯,眼神黑不見底。
“郡主是什麼意思?”
蘇葵挑挑眉,攤手,“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奇怪,你們是兄妹。可長樂公主的智商,爲何比太子殿下低這麼多?難不成,智商這種東西,是在母親肚子裡便決定了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亓淮收斂了方纔狂暴的氣勢,又恢復成了那個溫潤公子的形象。
“也許吧,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能說得清呢?郡主說,是不是?”他緊緊盯着蘇葵的眼,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東西。
蘇葵坦然面對,“殿下說的自然都對。”
從她臉上,看不出個所以然,反倒是被她臉上的豔色給晃了眼。
她今日難得上了妝,比平日裡更加的光彩照人。哪怕她名聲不好,可耐不住她長得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子,不懂掩飾的朝她這邊看。
“長樂都是被寵壞了,容易被人當槍使,還望郡主見諒,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哪裡哪裡。”蘇葵皮笑肉不笑,看的亓淮心裡一陣怪異。
第一次,在蘇葵跟前,他落荒而逃。
在他身後,美人笑吟吟的舉起就被,脣角微勾,眼中精光快速掠過-
酒過三巡,舞女退下,該是這些小姐們表現的時候了。
不過,在皇帝面前表演,也不是誰都有機會的。
像是衛秋彤,她其實可以跳一手好舞,可惜,她是個庶女。而她的母親,在沒有進入衛丞相後院之前,只是一名舞女罷了。
言傳身教,再加上衛秋彤刻苦。她知道嫡母肯定不會給她機會出頭,嫡姐的老師,是從宮裡請來的。而她的,卻是隨隨便便從哪個不知名的樂坊拉來的。
甚至,還不如她姨娘跳的好。
想也知道,若不是跳的好,哪裡就能被衛丞相看中,還生下了孩子?
只可惜她肚子不爭氣,只剩了一個女兒。又因爲難產而傷了根本,這輩子,再也不能有第二個孩子了。
蘇葵一晚上喝了整整兩壺的果子酒,雖然度數不高,卻也醉人。
她扶着額角,醉眼朦朧。
“郡主,可要去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