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雖然是女子卻有不輸於男兒的氣勢,付安清既然這是你所求,那本王願意成全你!”順王沒想到,安清讓他如此驚喜,拍案直接同意了安清的要求,連笑容也真切了幾分。
如果說到了此時,王子元還沒有看清楚,順王是傾向於那頭的,那他的官場就是白混了,他眼珠子一轉,搶步到了安清跟前,卻還是一臉懺悔的模樣道:“安清,我知道往日我疏忽了你,讓你受了些許委屈,可你我到底是一家人,怎麼能輕易說出離分的話!”
“王子元,你與胡旋兒偷歡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些呢!”安清壓低了聲音,在王子元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驚的他連連倒退了幾步。
“你不要聽信別人胡說,不要!”王子元好像被嚇到了一樣,眼神閃躲連看都不敢看安清一眼,只拼命地嘟囔着。
“嫁妝一事,事情依然明瞭,王子元你王家侵吞付安清的嫁妝,本王責令你三日之內賠付與她,而且自今日起,你與付安清本王斷你被離棄!”順王眼睛掃着王子元,高聲宣佈自己的判決。
隨着順王的話,身邊早有師爺寫好了文書,安清接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沒有一絲停頓,而王子元則是顫抖着手,幾次用眼睛看着安清,見其果真沒有一絲動容,這才長嘆一口氣,簽下了文書。
文書一成,就被歸了府衙的檔,再無變更的可能,王子元恨恨地瞪着胡璇兒,在他的心裡,在府中除了他以外,能讓府中人聽話的只有胡璇兒,查不出嫁妝所在,那必然是胡璇兒給變賣了,所以此時被這麼羞辱的離棄,他怎麼會不怨胡璇兒!
“下面就是綠玉之死,綠玉本是家奴,生死自有自家主子定,可是這謀殺,卻是也算一樁案子!王子元,你且看看,你家丫鬟綠玉是何人所殺的吧!”說着,順王直接丟下來,林海命人記錄的朱管家證言。
朱管家跪在堂前,渾身發顫,而胡璇兒也是努力掐着自己才保持住了鎮定,只是她微微顫抖的手,卻是證明了她的恐懼。
“朱管家,竟然是你,你爲什麼要殺綠玉,爲什麼!”證言上說的很清楚,朱管家是被胡璇兒威脅,但是王子元卻是直奔了朱管家,因爲他還需要胡璇兒把安清的嫁妝吐出來。
王子元一雙手掐在朱管家的脖子上,狠命地掐着,順王也不命人阻止他,只像是看熱鬧一樣笑道:“王大人,此時倒是有了幾分兇悍的樣子,只是你這樣放過主謀好嗎?”
“王爺,綠玉是家奴,王某願意給她一個名分,至於舍妹,王某回去以後,自會責罰!”王子元覺得自己每說一句話,都被所有人看着,他知道今日一死以後,王家還有他的名聲都會毀掉,可他卻不能不護住胡璇兒,因爲王家的底子他比誰都清楚,這也是當初他千挑萬選,選中了原主的原因之一。
“如此甚好,那此案就暫時告一段落,三日之後盤點嫁妝,此案結案,退堂!”順王也不勉強,只是輕輕一笑,慢慢說道。
王子元聽着順王所說,想着那大批的財富馬上要流淌出去,心就疼,他恨恨地瞪着胡璇兒,頭一回理都沒理她,就徑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