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方知府問道。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六位深夜悄悄入各府,挑撥離間,讓我們六家人狀告二當家草菅人命。我們差點信以爲真,幸好,我們去了接種院,見過自己的孩子。若是當時聽從了他們的話來狀告二當家,那我們六家就是恩將仇報,豬狗不如。”
“他們這麼做都是受了四皇子的命令。四皇子此舉是要讓我們六家變成不仁不義的地步。”
在衆人吃了第一波瓜後,六家人子女、父親出現了。
在他們好好的出現人羣前,古凡之和顧翩然心一沉,尤其是顧翩然。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好似自己一切行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的這種不安和擔憂,漸漸的變成了現實。
“我們六人是差點死了,死在了一場陰謀裡。”王員外的兒子王富饒說道。
“對。”小胖子應和一聲,“這話要從五天前說起。”
沈芊芊接上話,“五天前,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在我們面前兜售茶水。我本不想喝,但見着那人可憐,於是心軟了。花了兩文錢,從她的手中買了一碗水。”
“正巧,這名女子只像我們六人兜售茶水。我們本沒有注意到,還是有人提醒了我們。”
“我們偷偷跟隨那名女子,發現她給我們盛水的碗是從牛大壯家裡取來的。”
“牛大壯,想必諸位鄉親父老都清楚吧。他可是最早一批感染天花的人,也是早早的就死了。”
六個人一個個輪番上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絲毫不慌也不亂,讓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我們都知道,感染天花的人使用過的器皿,若是他人使用,十有八九會被感染。”
“那女子居然用感染天花的人使用過的東西給我們?居心何在?”
“我們與她無冤無仇,更從未見過。她爲何要如此歹毒,讓我們感染重型的天花病毒。”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們,而是接種院。”
“若是我們六人不幸在接種院裡死亡了,勢必會造成恐慌,會讓人質疑接種牛痘的可行性。”
“她此舉是爲了毀了接種院,毀了二當家的心血,同時也是毀了預防天花的法子。”
“此女其心可誅。而她背後之人,更是可惡至極。”
六人說完了,堂外的百姓,以及堂中的衙役們聽的很是氣憤,恨不得將那女子揪出來,亂棍打死。
王員外站出來,開口道:“相信諸位父老鄉親都明白吧。從那女子的出現設局,再到四皇子手下的挑唆,都是爲了什麼?不用我說,大夥可都明白了。”
“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六家人要狀告四皇子草菅人命。不僅僅是爲了小兒,更是爲了二當家,爲了我們兗州千千萬萬的百姓。我們必須要一個說法。”德高望重的林老開口道。
堂外的百姓,頓時羣情激憤。
“對,林老說的沒錯。四皇子必須給我們兗州的百姓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