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翩然早早的起來,冬梅給她梳妝打扮。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見這幾日小姐心情不錯,她自然也開心。
突然,一名丫鬟急急匆匆進入內室。
冬梅立馬呵斥道:“如此莽莽撞撞的像什麼話?”
顧翩然擡手製止了冬梅繼續教訓,“出了什麼事?”
丫鬟喘着氣,磕磕碰碰的說道:“接、接種牛痘,那、那邊出、出事了。”
一聽到這話,顧翩然也不打扮了,急匆匆的往外走。
等她們主僕兩人趕到接種牛痘院,外面空蕩蕩的。打聽之下,才知道六家都去了府衙,具體出了什麼事,外面的人都不太清楚。
現在所有人都趕到了府衙,想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翩然心底裡掩不住的激動,匆匆的趕往府衙,府衙門外人山人海,最終他們跟隨着古凡之進入到了內堂。
此時,公堂之上六家人都站在了上面,將寬敞的公堂擠得滿滿當當。
方知府作爲父母官坐在上頭,而周御史和古凡之則是坐在下首的位置聽審,堂外的兗州百姓好奇的盯着裡頭。
“他們六家人要告誰?”
“不清楚。”
“我聽說他們六家人都有人接種牛痘後沒有出來,好像是在裡面出事了。”
“不會吧?”
“他們不會是告二當家吧?”
“這不應該啊。二當家可是事先說過了,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自行承擔。肯定是他們幾人自己的身體不行。”
“就是說。我們家兩口子都沒事。”
“可不麼。”
“他們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顧翩然聽着外面人的議論聲,既興奮又不悅。興奮的是能看到木之桃吃虧,不悅是百姓的反應,比她預想中不太一樣。
即使知道他們信任木之桃,沒想到卻是到了這個份上。
不過,不打緊。有了這件事後,她會一點點磨掉木之桃在兗州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你們要狀告何人?”方知府問道。
沈首富作爲代表開口道:“我們六家人要狀告四皇子,他意圖謀害我們子嗣。”
顧翩然徹底傻眼了。
裡裡外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六家人。
方知府聲音變得有些結巴,“你、你們說要狀告何人?”
“四皇子。”
這一次,所有人都確定了,自己沒有聽錯。
古凡之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古凡之身側的心腹怒喝道:“休要胡言。殿下爲何要謀害你們的子嗣。”
沈首富冷聲道:“殿下爲何要謀害我等的子嗣,我們自然不清楚,畢竟,我們不是四皇子肚中的蛔蟲。”
方知府問道:“沈員外,這事可不能胡言亂語。你們可有證據。”
“有。”
隨後六家人押着六名蒙着黑布,穿着夜行衣的人上來。
“將他們的面紗摘下。”
衙役將他們的面紗摘下,露出了一張張年輕的臉,這些人不是兗州的人,而是古凡之的請隨。
古凡之一臉懵的看着自己的親隨,不知他們爲何會做這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