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進了酒吧,折騰了這麼一圈,此時正是酒吧上人的時候,大廳裡樂聲響震天,寧月不適的捂了捂耳朵,眼睛卻是不斷在人羣中搜巡,一樓沒有。
寧月的視線不自覺的就看向了二樓,剛和姓黃的說完要交易,緊跟着他就跑來了這裡,很可能這裡就是他上線的地盤兒,說不定這會兒就在說毒品的事,所以,她得去找找看。
從吧檯點了杯酒,寧月就用一手託着,踩着高跟鞋,扭着細腰晃晃悠悠就上了二樓,二樓的包間很少有敞着門兒的,寧月眼珠子一轉,拉住一個正要給包廂送酒的服務生,“小哥哥,看見胡老三了嗎?那貨說請我喝酒,可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寧月也就是試一試,沒想到對方還真知道:“胡老三?他在318談事兒呢。”
寧月立刻拿出幾張大鈔給了服務生,“哎呀,既然是談正事兒那我就不去打擾他了,小哥哥你就當沒看見我好不好?”
那服務生頓時眼前一亮,接過錢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放心,我今天誰也沒看見,什麼話也沒說。”
收了錢,服務生就走了,寧月剛纔那副風塵女的表情一收,邁着大長腿就又上了三樓。
318號包廂中。
胡老三對面坐着一名中年男人,大約四十多歲,脖子上有紋着一朵黑色的花朵,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煞氣,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此人正是這間酒吧的主人,金老闆。
金老闆的旁邊還坐着一名男子,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梳的油光水滑,戴着一副金邊眼鏡,一股精英男的氣質,此人姓白,人稱白老二,和金老闆以兄弟相稱。
三人正在小聲的說着什麼。
包廂中的音樂聲非常大,寧月聽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聽到。
可她不能再拖,她把手上還拿着的那杯酒灑了一些到自己的衣服上,而後將酒一口灌了進去。
隨後裝做喝多了走錯了地方,闖進了包廂中。
她這一進來,可把房間的三人嚇得不輕,寧月腳步踉蹌的朝着離她最近的沙發躺了過去,“他媽的,七,七八個人灌老孃一個,你們還算,算男人嗎?”
“老,老孃,千杯不醉!”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一雙大長腿搭在沙發沿上,還穿着黑絲,三個男人的視線就都被這雙大長腿吸引了。
胡老三試探道:“二哥,不然我把她弄出去吧。”
他這話是衝着白老二說的,白老二沒表態,倒是金老闆呵了一聲,“弄什麼弄,喝的她媽都不認識了,管她幹什麼?”
得了,這是看腿還沒看夠啊!
那就放這兒唄。
三人繼續談正事,眼鏡男道:“捲毛那邊的生意還不錯,你也別太狠了,總要讓人家賺一點。”
胡老三道:“這個我懂,不過這次的價錢已經談好了,大不了我再多給他一點貨嘛。”
“你心裡有譜就行,貨別在手裡壓着,趕緊出吧,最近風聲緊,你別一時大意連累了兄弟們。”白老二邊說邊朝沙發那邊瞄。
胡老三看到了,忍不住調侃:“二哥喜歡就帶回去唄,就這大長腿我能玩一年!”
白老二隨意的道:“也就腿還行,臉太普通了。”
得,這是沒看上。“那等下我把人帶回去,辦完事兒弄一回,肯定爽啊!”
過了一會包廂門再次被打開,一名黑衣拿着一個黑包袋子走了進來,看來沙發上躺着的寧月後還愣了一下。
“沒事,醉鬼一個,睡死了。”
黑衣男這才上前,將包放在了茶几上,“老闆,貨拿來了。”
金老闆點頭,黑衣男便出去了,“去吧,事情早辦完早完事,不是回來還想弄人家呢嗎?別等人家睡醒了不理你。”
胡老三:“我這就帶她去我的房間,煮熟的鴨子我還能讓她飛了。”
說完,他將那個黑色袋子往身上一揣,走到沙發邊,伸手就將寧月扯了起來,然後往肩上一扛就出了包間。
電梯直接上了八層,胡老三繼續扛着寧月走,在一間房門前停下,磁卡刷鎖的聲音響了一下,房門打開,胡老三就把寧月扔在了牀上。
寧月裝睡裝的很辛苦,被人扛在肩上走了這一路也沒忘了控制自己的反應要像個正經的喝醉了的人,被摔了這一下後還配合的哼了一聲。
胡老三看了牀上一眼,發現她還睡着呢,拿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十五分鐘後,老地方見。”
電話掛斷,胡老三就出去了。
寧月聽到門響快速起身,給李陽打了電話,“他下去了,盯緊了,今晚可能就會交易。”
隨後又給陳隊打了電話:“師傅,胡老三的上線就是魅酒吧老闆,兩個東家全都參與了販毒,我把他們談話的過程都錄下來了。”
“你別急,姓黃的這邊也有動靜了,我馬上通知緝毒大隊那邊去酒吧抓人。你小心點,千萬別讓人發現了。”
電話掛斷,寧月直接將身上這條裙子翻了過來,先前是紅色,這一翻就變成了黑色,黑色絲襪直接脫了,換了一雙平底皮鞋。
打開窗戶,寧月直接踩着空調機,幾下跳到了地面上。
這時,胡老三剛好出了酒吧,他並沒有開自己的車子,而是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寧月快速跑到自己的車上,關上車門。
李陽道:“剛纔接到隊長的電話,姓黃的已經下樓了。”
這時,胡老三已經上了出租車,李陽也悄悄開車跟了上去。
“不用跟的太近,胡老三說十五分鐘後見,那目標地點還是在市區裡,我估計,他很大概率會去那家咖啡店。”
餐廳被他們打架打的已經關門兒了,而咖啡廳到酒吧的距離,開車大概十二三分鐘,而胡老三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去的方向,正是咖啡店。
最關鍵的是之前胡老三兩人進那家咖啡店的時候,店員明顯認識那兩人,顯然他們不是第一回去那裡了。
兩個毒佬聚到一起怎麼可能只是爲了喝咖啡?
聞言,李言特意減慢了速度,距離胡老三隔了三四輛車。
元陽市的夜晚燈火通明五光十彩,兩輛車子在一道道各色的燈影中穿行,經過幾個紅綠燈後,終於停了下來。
如寧月所料,胡老三乘坐的出車租正是停在了咖啡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