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指着店裡被他們禍害的一地狼籍,“你們把人家的店砸成這樣,說只是鬧着玩兒?”
捲毛:“真是鬧着玩兒!警官你放心,老闆的損失我們馬上賠,對了,剛纔跑掉的客人,他們的賬我們也給結了,我們就不去警局了。”
老闆一聽有人賠錢,趕緊道:“我這損失可是不少,今明兩天都不能營業了,你瞅瞅……”
削瘦男忙道:“五萬夠了吧?”
老闆猛點頭:“夠了夠了!”
削瘦男當場就要拿手機轉賬,捲毛主動承擔責任,“咱一人一半吧,今兒這事兒我也有責任。”
很快老闆就收到了兩人各兩萬五的轉賬。
捲毛朝李陽兩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同志,您看,我們這也算達成和解了吧,是不是……”
李陽還要把二人帶回警局,寧月拉了他一把,隨後對二人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與老闆達成和解,那我們也不會硬把你們帶回去,但,有人報警,我們也已經出警,登記還是要做一下。
身份證帶了嗎?”
兩人搖頭。
寧月:“那就說吧,姓名?”
捲毛和削瘦男對視一眼,隨後報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登記完寧月還勸了一句,“以後這種衝動的事還是要少做,你們今天是沒傷到別人,不然可不是賠個錢就能解決的。”
兩人頓時點頭哈腰,連連朝寧月道謝。
“謝我們幹啥,我們是人民警察,爲人民服務是應該的,你們應該對老闆道歉,瞧把人家這禍害的,錢還好說,就你們剛纔鬧出那動靜,多嚇人?”
兩人又趕緊給老闆道歉。
寧月見兩人態度不錯,擡手取下了削瘦男手上的手鐲,“行了,你們也回去吧,別等我們走了,你們再打一場,到時候可沒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了。”
兩人處理完這事兒,便開車離開。
圍觀的羣衆紛紛點頭:“這個女警察不錯,瞧人家這事兒辦的,該說的說了,該賠的賠了,關鍵是身手好啊,一個大男人生生被她制住動彈不得。”
“沒錯,這位警察辦案看着有人情味兒,警察要都像她這樣的就好了。”
回警局的警車上,李陽十分不解,“剛纔你拉我那一下是什麼意思?”
“拉你當然是有原因的,轉過彎,你就停車,回去跟陳隊說明情況,看他怎麼安排。”
李陽不解:“啥意思?”
寧月:“我懷疑這兩個人吸毒,你沒發現那個削瘦男狀態有些不對嗎?”
李陽回想了一下,“他那樣子和吸過毒的人確實挺像。”
寧月說話的速度非常快,“不然他們不會寧願花錢也不願意跟咱們回警局,怕被查出來他們吸毒啊。
他們兩個打架被咱們打斷,事後肯定找個地方再續攤兒,我去聽聽,看看他們會不會說點什麼有用的。”
來不及細問,李陽將車拐進一條岔路,寧月下車,脫下警服上衣和警帽放在車裡,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他:“你回去把情況和我師傅彙報一下,把我車開過來,我車上有便服,位置共享了。”
李陽應下開車離開。
寧月從空間拿出一件休閒外套穿上,又將頭髮散開,這才走出小巷,朝剛纔離開的餐廳走去。
此時,捲毛和削瘦男也剛出店門,寧月便跟了上去。
她估計的不錯,兩人剛纔在餐廳鬧出那麼大動靜,又浪費了一大筆錢,肯定要找個地方解決問題,沒走出多遠,他們就又進了一間咖啡廳。這兩人一進去就要了間包廂。
寧月也要了跟他們相鄰的包間,讓服務員上了一杯咖啡一份甜點,隔壁房也傳出服務員進出的聲音。
片刻後,隔壁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但對於寧月這個五感超強的人來說,他們的細微語聲,也盡皆聽得清清楚楚。
“胡老三,沒有你做生意這麼不講究的,之前的貨價一直都沒變化,你突然給我漲了三成,擱誰誰能受得了?”
“我說你傻你還不愛聽,貨源少了,貨自然要漲價,我給你漲,你散貨的時候也漲不就行了。”
“操你媽!你再說老子傻,信不信老子還揍你?!”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剛纔花了兩萬五了事兒你是不是還沒花夠?還想把警察招來啊?”
“誰讓你他媽說老傻了?”
“行行行!你聰明,你聰明行了吧?現在我不跟你磨嘰這個,你就說貨到底還要不要吧,不要我立刻散給別人!
現在貨不好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嫌貴有的是人等着要呢。”
啪的一聲,有人拍了一下桌子。
“老子什麼時候說不要了?”
“那你等我消息吧,貨到了我聯繫你。行了,你也別不高興,大不了這次我多給你弄點貨,讓你把今天的損失補回來。”
“算你還有點良心。”
椅子磨擦地面的聲音響起,房門打開。
捲毛和削瘦男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寧月纔跟了出去。
兩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寧月直接選擇了捲毛男。
也就是胡老三。
警局裡。
李陽匆忙跑回來,找陳隊彙報情況,“隊長,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要去給小謝送便服去了。”
陳隊翻看着李陽拿回來的出警記錄,上面有兩個嫌疑人的地址,“你先去,保持手機暢通,隨時彙報情況。”
話音才落,寧月的消息就發過來了:正在跟宗胡耀中,兩人應該很快會有毒品交易,請指示。
陳隊知道也馬上回了一個消息:繼續跟蹤胡耀中,我會帶人親自跟着黃雨發,爭取抓個現形。
消息發完陳隊便立刻趕往黃雨發家蹲等。
寧月這邊,李陽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一家酒吧門外。
見車開過來,寧月立刻打開後備箱,把以前準備的衣服拿出來,坐進車裡換上,順便化了個煙燻妝,“你在車裡等着,我進去看看情況。”
李陽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行嗎?”
“放心不會有問題,你也別大意,萬一我跟丟了,就指望你了。”
李陽一想也對,兩人都在胡耀中面前露過臉,他又沒有謝寧月那種化妝的本領,最好還是在門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