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人是正是邪,至少此刻他們做的是保護別人的事。
冷池月深吸一口氣,她做不到視若無睹,隔岸觀火。
她跳下屋頂,電棍在手,開到最大伏,估計犀牛都能電死。
她專挑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怪人,方便把電棍緊挨怪人的皮膚,又不會傷及面具男的人。
本來抱着誓死決心的人,因爲冷池月加入看到了希望,信心也倍增。
他們似乎發現了這個醜女人的套路,主動吸引怪人的注意力,方便醜女人下手。
面具男看到冷池月加入戰鬥,眸光閃了閃。
她手裡還拿着不知名的黑棍子,那個黑棍子他嘗過苦頭,現在手還有些麻麻的。
緊繃的弦鬆動,面具男便直接跪在地上,勉強靠劍支持,眸光追隨着小女人的身影。
這小女人身法竟然這樣敏捷,爲何被打不還手?
只是欠缺力道,若是跟男子硬碰硬,討不到好,但對付她家裡那些人,綽綽有餘纔是!
他一時看不透這個小女人!
沒過多久,這些只有蠻力沒有頭腦,也不懂分析配合的怪人,就被小女人的黑棍子擺平,一個個直接成了一具具焦炭。
戴着面具的男人們圍着冷池月,爽朗地笑着,並不因爲冷池月醜陋有所鄙視。
七嘴八舌地問道,“姑娘,你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厲害?”
冷池月扯起嘴角,更加醜陋不堪,但那雙眼睛卻明亮清澈,“這個呀!應該叫兩極!”
雲團撇撇嘴,宿主大人又忽悠人。
冷池月揚眉,“雲團,我沒說錯呀!兩極,正極和負極纔會有電,不是嗎?”
“是,宿主大人就欺負這些傻子吧!”雲團沒好氣應着,“那個男人你再不看看,很快要收屍了!”
冷池月扒開正在議論的男人們,把電棍縮小,放入腰間。
其實這動作只是障眼法,電棍並不在腰間,而是進入空間。
手在腰間隨意摸了一下,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其中一個男子,這個給他服下,然後看看還有沒有受傷還活着的兄弟。
男子不假思索接過,走向面具男。
擋住冷池月的視線,把藥丸給主上服下。
其他人也連忙找有沒有活着的兄弟。
面具男失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藥丸入口即化,絲絲涼意沁人心脾,很是舒服,這味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盯着冷池月忙碌的背影,這小女人到底是誰?
都檢查完,還有幾個人活着,但缺胳膊少腿。
服下冷池月的內服傷藥,加上這裡的人又會點穴,算是保住了命。
面具男覺得好些時,卻傳來手下們的慘叫和癲狂笑聲。
雲團提醒道,“宿主大人,快躲開,被咬的人發作了!”
冷池月跳出人羣,擡眼看去,之前圍着自己的有三人毒性發作,正發狂地攻擊身邊的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起戰鬥的兄弟防不勝防,都結結實實捱了打。
這三人癲狂笑着,聲音刺耳難聽,意識在清醒與模糊邊緣徘徊。
雲團叫道,“宿主大人,快,制止他們,第一次發作還沒完全喪失意識,還有救!”
冷池月在腰間虛晃一下,變形後的電棍緊緊握在手裡。
並開了最低檔,只會把人電暈,不會燒焦。
她朝三位男子衝過去,面具男不忍,可他明白,如果不殺會禍害更多人,也不是這三人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站面具男邊上的葉宏峻呼喚了一聲,“姑娘……”
但後面的話卻說不出口,他只能含淚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死。
若他們還有意識,也會選擇乾淨地死,而不是成爲禍國殃民的劊子手。
其他人呆呆地站着,眼神裡透着痛苦。
這三人可是他們一起同生共死闖蕩多年的兄弟,最後卻這樣毫無作爲地死去,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難過。
他們可以厲兵秣馬,爲國爲民戰死沙場,也不想有天死得這般委屈。
可眼下,沒有選擇!
冷池月以爲自己衝其他人會幫忙,結果……
被扔出去後,她才反應過來,埋怨道,“你們都看着不幫忙?”
她從地上爬起來,揉揉手肘,痛死了,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這副身子骨太弱,她還得多練練體魄。
她指着這三個癲狂的男子,看向面具男,“讓你的人幫忙摁住,我可以救他們!”
還沒等面具男說話,其他人聽說有辦法救人,都紛紛出手,撲向這三個兄弟。
由於這三人毒性發作,力氣比平時大出三倍,三個打一個都根本不是對手。
葉宏峻也加入戰鬥,因爲只能生擒,便有些束手束腳,而中毒的三人卻是下死手。
冷池月見着這些人結結實實挨着一記又一記拳頭,即使聽到骨頭斷裂也不撒手,死死抱着中毒的兄弟,給她爭取機會。
她不由感嘆,還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呀!
她抓緊機會,電棍一過,順利放倒這三個人。
雲團把解藥也兌換出來,冷池月都不好意思再往腰間摸。
一條不寬的腰帶真能什麼都放嗎?
看那面具下的眼睛正緊緊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她只能厚着臉皮在腰間摸索。
然後手裡多出一個瓷瓶,遞給葉宏峻,因爲他的面具不同於其他人,“給他們服下,順便你們每人都服一粒,以防萬一!”
葉宏峻點頭,和隊友們紛紛服下藥丸,也遞給主上一粒。
面具男在葉宏峻的攙扶下,走到冷池月面前,眯着眼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冷池月,聲音霸道冰冷,“這解毒丸解釋一下?”
之前他想買傷藥,她說別人送的,還能提前知道她會遇到藥人?
冷池月眼珠轉動一下,“是送的呀!那個高人教我藥理,送我萬能解毒丹,但要我不能告訴別人他的存在。所謂萬能嘛,我便試試!”
“是嗎?”面具男語氣裡滿滿不信,“撒謊的人會割掉舌頭,砍掉四肢,扔到野外喂狼!”
剛纔她說能救人時,語氣可是很堅定,不是試試!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冷池月撇嘴,沒有一絲害怕,“信不信由你!天亮了,我忙也幫了,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別送!”
說完大搖大擺朝門口走去,心裡暗罵,“這解毒丹怎麼這麼貴?花了五千積分,真是牙疼呀!還被懷疑,憋屈!”
“雲團,下次別讓我做好人,好人沒好報!”冷池月衝着雲團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