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一驚,“宿主大人……這個世界果然危險,難怪積分和功德翻倍!”
冷池月瞪着雲團,“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現在不能動,就看着他欺負我?比王生還變態!”
雲團嘆氣,“這個小世界會點穴,雲團也沒辦法!”
冷池月懶得理雲團,眼睛裡噴着火,“臭男人,我會殺了你,你信不信?”
面具男聽而不聞,繼續手上的動作,褪去冷池月的衣服。
冷池月又惱又委屈,眼淚在眼眶打轉,“好歹我也是救過你的,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只是抹藥!”面具男擡眼看了一眼委屈的小女人,拿過她手裡的藥膏。
冷池月倔強地嘟着嘴,雖然她想多了,“我自己會!”
面具男不再說話,轉到冷池月身後,準備給每一條傷痕抹上藥膏。
手指觸碰到小女人的皮膚時,心裡似乎升起特殊的異樣來。
可眸子裡卻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惡人已經死了,她已經脫離那個家,以後也不會再有這些傷痕。
待面具男解開穴道,冷池月埋着頭整理衣服,綁着腰帶,眼眸裡火星子四濺。
隨後猛地擡頭,之前委屈的眼神不見,換上兇狠殘暴的眼光,瞪着面具男,手裡的電棍招呼出去。
面具男反應很快,迅速後退,腳尖一勾,劍又回到手上。
冷池月輕蔑勾脣,她這是“神器”,色狼,等着被宰吧!
面具男瞅着小女人手裡奇怪的黑色棍子,還有小女人臉上怪異的笑容,眼眸眯了眯。
有暗器嗎?
面對小女人黑棍子襲來,他本能用劍身一擋。
夜深露重,劍鞘上已經附上一層水霧,電棍碰到劍鞘的那一瞬,面具男的手一麻,劍脫手而出。
他不由得大驚,連忙後退,右手還在不自覺顫抖。
這是什麼暗器?
冷池月揚起得意的笑,“爲你剛纔的行爲付出代價吧!”
說完,又要接着攻過去。
面具男盯着冷池月手裡的黑棍子,心裡有了打算,不能讓黑棍子近身。
這時由遠及近傳來說話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大人,我們已經蒐羅一天,也沒找到這個人,會不會離開了?”
“應該不會,他受那麼重的傷,走不遠!”
聲音越來越近,冷池月從談話中想到這些人會不會就是昨晚找這個“色狼”的人?
她停止攻擊,把劍一腳踢給面具男,便遁入不遠處的草叢裡。
面具男接過劍,躍到樹上,眸光意味不明地看向冷池月。
他有點看不透,之前還打打殺殺,危急關頭又想着他安全,真是有趣!
來人圍着火堆走了幾步,帶頭的男人命令道,“追!應該在附近!”
一堆人火速向四周散去。
冷池月從草叢裡走出來,瞪着從樹上落下來的男子,“我們現在就分道揚鑣,我不想被你牽連,過亡命天涯的日子,我還有我的事要做!”
面具男也沒有要留,靜靜看着小女人走遠。
而他選了一個與小女人相反的方向。
冷池月爬到一棵樹上小憩,等天亮了再走。
迷糊中被一個聲音吵醒,睜眼便看到空中亮起一朵火花。
這應該是集結信號,冷池月翻身從樹上跳下來,朝着火花的方向奔去。
雲團勸阻,“宿主大人,咱們就別去湊熱鬧了!”
“看看而已!”冷池月一邊奔跑一邊應道,“如今行走江湖,你又沒用,我總得爲自己增長點見識!”
雲團忍不住嘀咕,“雲團很有用,可以給宿主大人捏捏頭捶捶背,還能吹吹牛皮!但宿主大人,好奇害死貓!”
“放心,我會藏好,只看不參與!”冷池月纔不把雲團的話放心上。
奔跑了很久,地上的腳印變多,都是朝一個方向去的。
冷池月跟着腳印小心翼翼摸索着過去,來到一處鄉野的莊子。
大門大開,裡面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她腳尖輕點牆面,跳上院牆,趴在屋頂,看着院裡交手的雙方。
很顯然,一方是面具男,個個都戴着面具,只是沒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恐怖,另一方是昨晚私闖民宅的人。
但雙方的人數量上都增加很多,冷池月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恩怨還是有正有邪。
面具男正在跟一個人交手,藉着晨光,冷池月看清那人就是昨晚帶頭的滿臉鬍子的男人。
瞧着武功不低,而且出手狠辣,專攻面具男的傷處。
面具男手裡的劍舞出眼花繚亂的劍花,乾淨利落。
很快面具男一方壓倒性勝利,冷池月本來打算悄悄溜走,在看到一處屋子的門打開時又好奇停下。
屋子門口擁擠着很多人,你推我桑地想出來,可又誰都不讓誰,愣是折騰很久才陸續出來。
冷池月問雲團,“這些什麼人?感覺怪怪的?”
雲團掃描一下,“藥人,就是長期服用毒的人,最後變異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們的唾液有毒,咬人後會被感染,要麼死要麼繼續服用這種毒,成爲這樣的活死人!”
面具男一方和這些怪人打在一起,無論怎麼打,即使身上捅了很多窟窿,這些怪人依舊不倒下。
貌似力氣還很大,拳頭一過,便能把人轟出老遠,五臟六腑具損!
這些怪物缺胳膊缺腿依舊還能戰鬥,面具男一方很快落入下風。
面具男的傷口被撕裂,由於是黑色衣服看不出流血,可從動作快慢上便能看出他在勉強支撐。
最後支撐不住,即使用劍擋在身前,也被怪人一拳震出老遠。
一個男子連忙扶着面具男,“主上,我們要不要撤退?這些人根本殺不死!”
面具男壓着傷口,鮮血從指縫流出來,染紅了潔白修長的手指。
因爲帶着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他語氣堅定,“不能撤退,這些沒有意識的人放出去,會死更多人!”
“可是……”扶着面具男的男子一臉爲難,“我們沒有勝算!”
面具男在傷口周圍點了兩下,挺直背脊,緊了緊手裡的劍,“傳令,守好門,即使同歸於盡也不能放一個怪人出去!”
男子抱拳,聲音鏗鏘有力,“是!”
轉身,“所有人聽令,即使同歸於盡也不能放一個怪人出去!”
命令一下,不管是站着的還是倒下的,都奮起反抗。
有的人被怪人擰斷脖子,身體和頭分家,鮮血四濺!
有的胳膊和腿被直接生生拔下來。
但沒有一人發生痛苦的叫聲,只要還能動,便配合着把怪人撲倒,割斷怪人的脖子。
冷池月震撼了,鼻子有點酸酸的。
這種肉搏戰很殘忍,可明知道是死,這些人卻沒有畏懼,依舊前赴後繼奮不顧身撲向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