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舟是當朝丞相的嫡次子,自幼患有心疾,被送往京城郊外的寺院裡休養。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位身體病弱的公子從此要常伴青燈古佛之時,他的身體日漸好轉。
沈丞相思兒親切,當即就命人將他給接回來好好將養着,而他第一次參加宮宴,那驚爲天人的容貌便令人大吃一驚。
而女皇在看見他的那一刻,也愣住了,她當即就冊封了這人爲貴妃,可見,對他是何等的喜愛。
如今,他端坐在那,看起來比一般的男子還要高挑一些,也正是因爲他這比尋常男子要高的身材,愈發襯得他身子纖細單薄,柔弱無骨。
好似一陣風吹過來,就能將他給吹跑似的。
而他既然能被當今女皇給看中,在容貌上自然沒的說。
他的那張臉俊雅出塵,眉眼精緻,膚色瑩白細膩,鼻樑高挺,一雙清透水潤的眼眸乾淨純真。
不諳世事,一塵不染。
南筱看着他的這張臉,腦中就只有好看這一個形容詞,是那種看一眼還想再看一眼,根本就捨不得收回目光的那種好看,越看越耐看。
她現在被兩個女侍衛給抓着。
準確來說,這兩人只是虛虛的抓着她的手臂,一點力氣也不用,她很容易就能掙脫開來。
她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偷懶,好似是知道她一定不會被拖下去挨板子一樣。
南筱望着那邊坐姿端莊優雅的沈庭舟,笑彎了眼眸。
她沒忍受住誘惑,擡起白皙纖細的手指來,親了一下,彎眉送了一個飛吻過去。
沈庭舟:“……”
兩個女侍衛:“……”
呵,無恥。
這個動作雖然她們從未見過,但是卻盡顯輕浮浪蕩之態。
定是這個紈絝在花樓裡學來的。
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哄騙男子的手段!
南筱看見沈庭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偏過頭去,一副並不打算理會她的樣子。
好似是被她剛剛的輕佻舉止給嚇到了。
南筱嘴角的笑意更濃。
小東西,真可愛。
真想再抱抱他。
小白捂着臉哎喲了一聲。
【宿主,你剛剛真像個流氓。】
“去去去,我對媳婦兒我耍一下流氓怎麼了?他長得又美又乖的,我現在只想把他綁到牀上然後和他嗯哼嗯哼一下。”
南筱話音剛落,就有些後悔了,她怕是被這女尊世界給影響到了,說話都變得這麼粗俗爺們了。
幸好小白是一隻單純的小白狼,以爲嗯哼嗯哼就是親親,並沒有嘲笑她,反而是開心的咧嘴一笑。
【好嘞好嘞,期待期待,到時候記得叫我出來,我要磕CP。】
南筱:“……”
你放心,我不會叫的。
她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她家小東西的身上,嘴角繼續上揚着。
南筱那肆無忌憚看過來的灼熱目光,彷彿都化爲了實質,正一層一層的剝開他身上所穿的衣裳,看着他那不着寸縷的身軀。
沈庭舟深邃的眼底藏着一股幽冷的殺意。
一想到這人剛剛對他做出來的舉動,不知曾對多少花樓裡的小倌兒都做過。
他就很想讓這人趕緊死。
要用手掐住她那白嫩的脖頸,一點一點的捏緊,直到她在他手上漸漸沒了呼吸……
然後,痛苦窒息的死去。
還有這整個屋子裡虎背熊腰的女人們,醜到他眼睛了。
這世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醜陋的女人?
全都死乾淨了不好嗎?
少年彎了彎脣角,眼眸清澈透亮。
那張純白的面孔下,不知深藏着多少陰暗的心思。
南鳳還在和逍遙王爭執不休。
她眼底的怒火難消,用指尖一直戳着逍遙王的腦門。
“皇妹,朕今日也要好好的說說你,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一味的嬌慣着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君,竟被你養成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柔弱男子,一點政治抱負都沒有!”
南鳳又指着屋內的幾個女子們,她們個個都身材高壯,意氣風發。
“你看看,你看看朕的這些皇女們,哪一個不是胸懷抱負,憂心國事,爲國爲民,爲朕的江山社稷分憂解勞的?”
此話一出,那些個皇女們面上也很是驕傲,一個個的全都揚起下巴來,整齊劃一,都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從小到大,要說她們的優越感從哪裡來,那必定是從她們這個廢物表妹身上來的最多。
有對比才有傷害,誰也不想比她們這個廢物表妹差勁,於是個個都用心苦讀。
一旦自己鬆懈了,就會一拍腦門告誡自己。
醒醒,再不努力,以後就得淪落到和廢物表妹坐在一起喝茶一個下場了。
你想想,那該有多恐怖啊?
於是,廢物表妹在她們成長的日子裡,一直都是她們用來激勵自己的對象。
南筱的眸光微閃了閃,這位女皇雖然寵愛原主和逍遙王,但現在也是真的恨鐵不成鋼,很惱火。
看來她今日的這一頓打,怕是沒跑了。
沒看見她旁邊這兩女侍衛都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了麼?
但其實,南筱猜錯了。
這兩個女侍衛只是不希望她再調戲那位柔弱可憐的丞相府公子。
逍遙王輕輕搖晃着南鳳那兩條大長腿,表情也是可憐巴巴的。
“皇姐,臣妹知道臣妹一向是個廢物,養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廢物,給咱皇室丟人了,可是皇姐啊,我家筱兒她可憐吶!”
逍遙王忽的就很誇張的大哭了起來。
皇女們:“……”
呵呵,又來了,又來了……
南筱則是輕微的挑了挑眉。
原主從小到大的日子都過的舒舒服服的,甚至都可以用滋潤來形容了,哪裡慘了?
莫非是有什麼不被外人知曉的隱疾?
不舉麼難道?
那也不對,要是有的話,她應該是知道的。
南鳳顯然也是不信的。
她這外甥女身在皇家,不愁吃穿的,況且還被你放在心尖上寵,哪裡可憐了?
南鳳一臉的不耐煩,而且她的身體還被逍遙王給搖的一晃一晃的,讓她身爲一國之君的威嚴形象都給整崩塌了。
“來人,把她給朕拖走,至於那個混賬東西,拖出去,打!”
女皇一聲令下,似乎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逍遙王瞬間急了。
“皇姐,你就饒了筱兒這一次吧,她一生下來,她爹就走了,這些年,都是臣妹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才把她給拉扯到這麼大的,嗚嗚嗚,皇姐,你就可憐可憐她吧,看在她從小就沒了爹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