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厲害了,想來認錯了?
哼,自己纔不會簡單的原諒這個低賤的女人,除非,這個女人答應做今晚全部的飯菜。
不,是這個星期的飯菜都由這個女人來做的話,自己就可以勉爲其難地原諒一下她。
就在周阿姨昂着脖頸,像只傲嬌的大白鵝一樣等着攸安來服軟道歉的時候,攸安看都沒看其一眼,徑直走出了傅家的客廳,朝着莊園外面走去。
“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她怎麼敢?”
“她是真把自己當作什麼阿茹小姐,覺得自己也有資格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
看到攸安的身影在傅家莊園的小道上漸漸走遠,周阿姨的雙眸瞪得老大,整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周管家,這女人可能是好日子過多了,忘本了。”
周阿姨旁邊,傅家的另一個下人陳萍殷勤地給周管家遞過來一杯檸檬水勸解着:“要不是長得和阿茹小姐有些像,她真當自己一個鄉旮旯裡的窮酸女,能夠和咱們一起服侍先生?”
“呵呵!”
接過陳萍手中的檸檬水,周阿姨順了口氣,冷笑着說道:“服侍先生?先生至少還接受咱們的服務,但是,她呢?到現在爲止,先生可沒碰過她一下哦!”
說完,兩人相識一看,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對攸安的不屑嘲諷。
“但是,要是先生晚上吃飯的時候問起她,該怎麼辦?”
心裡的氣順下來之後,周阿姨開始意識到問題了。
“哎喲,周管家,這賤女人的成績一向都不好,到時候,先生問起來,咱們就說她作業沒寫完,被老師留了下來,反正,先生晚上又不在這裡住,不會發現她晚上沒回來的。”
旁邊的陳萍老臉上舔着笑,對着周阿姨說道。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周阿姨的心窩子裡,只見她猛點着頭,順着剛纔陳萍的話往下說:“對,就該這樣治治林婉這個小賤人。”
“是呀,一個小地方來的窮丫頭,既沒錢又沒背景,還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和你叫板,等她出去混不下去了,就會自己乖乖回來的……”
陳萍說完之後,兩個老女人相識一笑,似是都看到了攸安吃癟的樣子……
另一邊,攸安着急忙慌地離開了傅家的莊園,朝着市區裡趕去,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吳美姿正面臨着一場危機。
打了輛出租車,一路狂馳。
出租車從郊區的別墅莊園區來到了一個亂糟糟的建築羣。
這裡要說是城中村,位置又太偏,算不上城中。
但是,偏偏,這裡還真是這郊區的繁鬧的聚集地,像城中村一樣,一樣的髒亂差。
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錢,攸安付完車資之後,便下車朝着吳美姿租住的那棟樓走了過去。
一路上,下水道里的臭味飄在空中,混着路邊賣的吃食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逗得攸安的胃裡酸水直冒。
靈巧地避開會濺水的石板,攸安走進了吳美姿的小樓,樓下的鐵門一推開,年久失修的嘎吱聲在黑夜裡格外地刺耳。
往下走了兩步階梯,黑暗中,就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哎喲,妹子,你說說,你長得這麼好看,只要願意,有的是男人養着你,何必自己苦哈哈地活着?”
男人似乎是喝多了酒,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酒氣在黑暗中蔓延開來。
酒性助長着心中的歹念,男人往前湊了過去,流氓地說着:“妹子,要不,你從了哥哥我,哥哥一定保證讓你吃香喝辣的!”
“滾!”
一道清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緊接着,攸安聽到了推搡的聲音。
只不過,下一瞬,男人猥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妹妹,你看看,漫漫長夜寂寞難耐,就讓哥哥來陪陪你吧……”
“放開我!”
聽那動靜,兩人似乎已經發生了肢體上的碰撞。
她再也忍不住,也顧不上黑暗中看不清腳下的路,朝着聲音的來源就奔了過去,幾個踉蹌跑到了地下室的門前,從側面踹了一下男人的膝蓋窩,趁着男人身形不穩的時候,又是幾拳揍在了男人的身上。
“啊,疼,疼……”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在黑夜裡無比地清晰,但是,攸安沒有停手的打算,看到了男人已經躺在了地上,依舊賣力地朝着對方的身上踹着,最後,更是一腳踹向了男人的零件位。
頓時,男人的叫聲更是悽慘了。
“阿婉?”
屋子裡昏黃的燈光流瀉了出來,吳美姿看到暴打酒鬼男的白裙少女竟然是一直被自己保護着瘦瘦弱弱的林婉,頓時,語氣裡都是驚訝。
攸安看過去的時候,瞧見吳美姿蠟黃的臉上多了一點煞白,可能是驚嚇過度,此刻,正倚着門框瑟瑟發抖。
瞧那模樣,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美姿……”
攸安的心裡生出無限的心疼,急忙上前摟着吳美姿,輕聲安慰着:“沒事了,沒事了,都沒事了……”
把人哄進有光線的屋子裡,攸安跑出出租屋,把正掙扎着想要逃跑的酒鬼男給拽回了出租屋裡。
途中,酒鬼男一直掙扎嚎叫,攸安直接啪啪幾耳光甩在了酒鬼男肥厚油膩的大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酒鬼男清醒了幾分,與此同時,也看清了拖着自己的只不過是一個瘦瘦弱弱看起來就營養不良的女人。
頓時,眼神裡迸射出兇光,肥胖的身軀一扭,就想掙扎着起來把攸安反撲在地上。
然而,攸安雖然看起來瘦弱,手上的力氣卻不小,眼神堅定地抓起身旁的木椅子,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狠狠地朝着酒鬼男頭上砸了下去。
瞬間,剛剛還凶神惡煞的男人立馬軟噠噠地躺在了小小的出租屋裡。
這裡的動靜這麼大,男人的哀嚎那麼大聲。
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一下。
上一世,自己沒有過來,吳美姿被酒鬼男糾纏的時候,肯定也沒人站出來幫忙。
弱小無助,還身患絕症的吳美姿肯定沒有反抗過喝醉酒的酒鬼男。
雖然沒有看見,但是攸安都已經能夠想到,冷漠的黑夜中,吳美姿就像一朵秋風中快凋零的荷花,被酒鬼男肆意地蹂躪欺辱……
想到這,攸安突然間明白了,爲什麼吳美姿在聽到酒吧男說自己被包養的時候,經受不住吐血而亡。
想來,在那時吳美姿的心裡,大概就是覺得自己守護的最後一點純潔都消失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