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點了點頭,“我根據初中學過的生物知識,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陳零很快見到了葉小米,兩人要了一間包廂,吃了點菜,喝了點小酒。陳零越發的鬱悶了。
回想起今日在蕭家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本不該至於此,怪只怪自己太沖動!陳零有些後悔地想着。蕭東昇那老頭對自己肯定是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蕭瑟與楊箬將自己與曹傳奇一對比,也會立馬拋棄自己,蕭筱萱這丫頭又沒多少話語權。這樣一來,自己就變成了孤軍作戰,天時、地利、人和盡失,自己還拿什麼和曹傳奇鬥?
陳零一時間愁思百結,不知何解。葉小米察言觀色,不由問道:“零哥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兄弟們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陳零心思一轉,道:“你先把我那個封號給去掉再說。”
“這個當然沒問題。”葉小米“嘿嘿”笑道,“零哥您要不要叫幾個妞?絕對的原裝,正版,未開封,帶防僞標籤,可激光驗真僞的。”
“看來你這個絲營的老大過得還挺滋潤的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陳零是什麼人?”陳零搖頭笑着說,隨即豪氣沖天地道:“不過,我陳零是什麼人?想要女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別說你不信,走,樓下酒吧,我證明給你看。”
於是,兩人來到了樓下酒吧。陳零探頭探腦地掃了一圈,只見吧檯的升降椅上正翹着美腿,坐着一個穿着蝙蝠袖,塗着大紅口紅性感美女。
陳零對着葉小米示意了一下,“看好了,就是她。”
陳零甩了甩頭,一頭短髮紋絲未動,自信瀟灑地走了過去。
“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陳零敲了敲吧檯,用他那低沉飽滿深邃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
美女轉過頭,正想說什麼,陳零就“啊”的大叫一聲,雙手捂住嘴巴,然後仍嫌不夠,又捂住眼睛,捂住臉。
美女生氣地道:“我很醜嗎?把你嚇成這樣了?”
陳零佯裝驚惶未定地道:“不是,不是。我剛還以爲你是從我家牆壁上的海報裡走出來的,嚇死我了。”
美女笑道:“你是誇我長得像模特?那也有可能我就是你們家海報裡的那個模特呀?你怕什麼?”
陳零忸怩道:“我是怕你認出我,要知道,我有時候晚上睡不着,就對着那個海報打手槍。”
“你……臭流氓。”美女臉色羞紅,一杯酒潑在了陳零的臉上,隨即扭着屁股走開了。
靠!這也能失敗?還被人罵成是流氓,太不科學了吧?陳零感受着臉龐上滑落下來的冰冷的酒水,心中一陣陣無語。這麼完美的劇情居然也被潑冷水?這個女的要不是沒腦子就是沒情調,也不想想,如果不漂亮誰會把她當幻想對象?要不是非常漂亮誰會把她當家長常備的幻想對象?老婆都有膩煩的一天,何況是一幅畫?
陳零暗自鄙夷不已。葉小米“哈哈”笑着走了上來說:“怎麼了,失敗呀零哥?你不是吹牛說你是佛祖再世,三清轉生嗎?怎麼被人潑冷水了?”
“這是當然,你見過佛祖和三清道長有娶老婆追女孩的麼?”陳零反問道:“再說了,失敗是成功他媽,這生孩子的事情,不多試試,怎麼會有動靜?要不你試試?”
就你這種學院派,我不信你的“失敗”還能生出“成功”來。葉小米癟了癟嘴,道:“行,我來。”說着就朝一個女孩奔了過去。不到半分鐘要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陳零說:“她說讓我晚上十二點打這個電話,然後去接她。”
陳零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是假的吧?我曾經也給過別人假電話。”
“打過的,確實是真的。”葉小米道。
“你是怎麼說的?”陳零問道。
“我就說了一句,有興趣一起玩玩嗎?她摸了摸我那兒就說行。”葉小米道。
“咳咳……”陳零假意咳嗽幾聲,有些尷尬道:“其實我是不熟悉這裡環境,沒摸清楚原來這裡的女孩都這麼奔放,失敗了也屬正常。”
這個時候,那個穿着蝙蝠袖的美女去而復返,紅着臉走到陳零的身邊尷尬地問道:“先生,我能去你家嗎?”
什麼什麼什麼?陳零、葉小米都瞪圓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女孩,點了點頭。隨即驕傲地看了看葉小米,那意思是說:看着吧,哥其實也不差。這不就成功了麼?
“哦,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美女拉着陳零就往外面拖。
陳零急了,自己哪有什麼房子,就一間寢室,還是四個人住的,做那事情也不太方便。“誒,美女,現在就走,有點太着急了吧?我請你再喝一杯,如何?”
“不喝了,走吧。”美女說。
陳零驚訝道:“這麼急?你不會是被下了藥吧?那事不宜遲,擇地不如撞地,我們就撞在地上,馬上爲你療傷解毒吧!”
“你……”美女的臉又紅了,“你想哪兒去了!”
陳零疑惑地問道:“那你這麼着急去我家幹嘛?”
“我想買你那張海報。”
“幹嘛?”
“我實在容忍不了一個我看了都噁心想吐的臭流氓天天晚上對着一個有可能像我的海報做那種齷齪下流****無恥的事情。”美女咬牙切齒地道。
“呵呵,小姐你真幽默。”陳零露出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不停地問自己說:我有那麼噁心難看,讓人想吐嗎?
高中畢業以後,譚雅欣靠家人、找朋友、託關係在雲海市找了一份上市企業的文秘工作。工作不累,但也繁瑣。每天日升日落,上班下班,周而復始……簡單平靜沒有波瀾的生活,飛速高壓令人發瘋的社會壓力,這一切讓譚雅欣覺得自己已經變得麻木,她甚至懷疑她就是一臺機器,會按照一定的規律、一定的軌跡,走完這一生。
於是,她愛上了喝酒。不知從何時起,譚雅欣愛上了這樣一種感覺。迷離的燈光;喧囂、嘈雜、吵鬧的重金屬搖滾音樂;來來往往,穿着不同服裝,化着同樣濃密的妝飾的人流,在這個時候,端上一杯攝人心魄的“醉生夢死”,享受這一刻心靈的釋放。
此時,譚雅欣正坐在城西會所酒吧的角落裡,一雙妙目剝離着來往的人流。端着空蕩蕩的高腳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昏黃的霓虹燈帶着點淡綠和深紫一閃閃地時而投射到她的臉上,讓人總在不經意間驚鴻一瞥,回首細尋,卻是再也不見。
會思考的男人很有魅力,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女人。如果換成陳零,他一定會說,會思考的女人明顯更有誘惑。
剛擺脫葉小米和那個非要去她家撕海報的瘋女人的陳零在驚鴻一瞥之後的驀然回首中,發現了燈火闌珊處的譚雅欣,當時驚爲天人,不自覺就想要去打招呼。遇見美女,最重要的一件事並不是立馬擁有她,佔有她,而是讓她認識你。
酒吧裡聲音很吵,陳零稍稍提高了音量:“這位小姐……”
“嗯,給我再來一杯‘驕陽似火’。”譚雅欣頭也不回,不等陳零把話說完,就揮手打斷了他的搭訕。
陳零臉色難看地道:“小姐你認錯了,我不是服務員。”老子穿的像服務員嗎?這衣服可是蕭筱萱花了好幾萬買來的。有這麼穿的服務員,那也是出來賣的。陳零心中腹誹不已,卻聽譚雅欣道:“我知道,難道你和我說話不是爲了請我喝一杯的麼?”
陳零灰溜溜地跑回吧檯要來一杯雞尾酒,端到譚雅欣的面前。“小姐,你要的酒。”
譚雅欣遞過一紮鮮紅的票子,說:“這是給你的錢,剩下的當作小費。”她的聲音溫潤柔和,像是在摸一顆鵝卵石,又像是被一陣清水滌過。可這句話落在陳零耳朵裡就有種“一條大河波浪寬”的感覺了。
陳零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你不是說,請你喝一杯,然後就可以和你說話嗎?”
“我有這麼說過嗎?”譚雅欣皺着眉頭戳了戳腦袋,“你現在不就在和我說話麼?”
“我是指深聊,聊點別的。”陳零解釋說。
譚雅欣依舊沒有轉過頭來,甚至沒有看陳零一眼。“可是我不想聊。”
陳零委屈地說:“我只是想問問時間而已。”
譚雅欣道:“八點十八分,四十九秒。”
“哇噻,這麼巧!”陳零誇張地道:“我手錶上的時間也是八點十八分四十九秒!小姐,沒想到我們倆這麼有默契,冥冥中連時間都撞到了一起。”
“還有別的玩法嗎?”譚雅欣依舊是波瀾不驚地道:“這個玩法我在高中的時候就被一個騙子騙過一次了。”
“呃……是麼?”陳零摸摸鼻子,顯得十分尷尬。“哪個混蛋這麼可惡?高中就去學人家泡妞,還偷師我的祖傳秘籍!難道不知道高中生談戀愛屬於早戀,是違法的嗎?我覺得國家就應該提倡晚戀晚婚,從娃娃抓起。過家家的也該抓,抓一片是一片,抓一個是一個。”
陳零看譚雅欣依舊沒有反應,咳嗽一聲道:“其實我還有十多種泡你的方法,保證很新鮮,我們需要重新彩排一下嗎?”
譚雅欣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說:“我想不用了,我相信你有十幾種,甚至幾十種這樣的泡妞的方法。”
不同於蕭筱萱的俏皮可愛、明媚活潑,也不同於段若素的嬌俏羞澀、美麗迷人,譚雅欣的美是空谷幽蘭,是淡雅芬芳,是那種讓人情不自禁閉上眼靜靜地去慢慢品位,去沉醉,去回味的美麗。陳零正陶醉在譚雅欣回眸展顏的美麗之中無法自拔,卻聽譚雅欣道:“看來,我們的陳大才子是真的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