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幾天過去,南天寒從練功房出來便徑直到了暖寒居,找虞羈放開手腳的親熱了一回。
他是盡興了,爽了,只可憐咱們的虞哥兒在那場□□過後只剩癱在牀上喘氣的份兒了。好不容易恢復如初小屁 屁再次紅腫了起來,虞羈氣得直磨牙:南天寒這個王八蛋,下手輕點會死啊,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這也不能怨咱們虞哥兒生氣,要知道南天寒每回閉關練功出來可都得找上幾個人來侍候才能盡興。而這回卻只要了他一人,這種強度的需索下來,他會有怨氣咱們也該得諒解不是?
當然這並不是虞哥兒心情鬱悶的重點,重點是他覺得自己像月殿的其他人一樣,成了南天寒發 泄的器 具。他雖然長在勾欄院,看似看破了世間的情情愛愛,其實他像青樓裡那些賣笑女子一樣,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可以找到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而現在顯然南天寒不是那個人,他已經有衆多侍妾,專情一條就已經不可能。他身份尊貴,氣度又不凡,將來自然會有個門當戶對而又貌美如花的妻子,而自己到時就只是他閒暇時偶爾想起來玩玩的玩具。
這不是他要的生活,想到那樣的情景就足以讓他鑽心的疼痛,不想有這樣的結果就必須離開這裡才行。現在南天寒偶爾的溫柔就足以讓他怦然心動,長期以往,只怕自己會陷下去,連自我都丟了,到時爲了得到他一點點的溫柔便自甘下賤。
我必須加快行動,想辦法離開才行……
“公子,公子?虞羈?虞小羈!!”唐香看着趴在牀上神遊的某人大吼,不是她沒大沒小,實在是這個主子讓人沒辦法對他敬畏起來。
“啊?什麼事?”虞羈茫茫然回過神,望着一臉怒容的貼身侍女。
“小義已經幫你清理乾淨,上好藥了,你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孥孥嘴示意牀上的人配合一下穿衣服。
一回頭只見唐香正盯着他看,虞羈再厚的臉皮也架不住讓個沒成親的姑娘這麼盯着看,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單蓋住重點部位:“你、你進來做什麼?不是說了以後這種事交給我和小義就好了麼?”
“還不是你們磨蹭了這麼久,我不放心才進來看看的。切,又不是沒看過,羞什麼羞。宮主已經走了,我給你端點吃的來。”唐香飄飄然離去,無視某人正囧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被子上。
虞羈的到來,原本月殿各院主人並沒有引起重視,因爲這次帶回來的虞哥兒實在太其貌不揚,這種姿色在月殿裡有時候甚至比不上一些主院裡侍候的下人。照以往經驗,宮主將這種人帶回來沒幾天也就不再寵幸,放任他們在月殿好吃好喝地呆着。
然而一連一個多月過去了,宮主似乎並沒有膩煩的跡象,一反常態地多次留宿暖寒居。甚至在閉關出來後也沒有找其他人而直接去了他那裡,纏綿多時。這不能不引起衆人的注意,那位面相只能算中上的暖寒居主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讓宮主再三流連?
“姐姐,明晚正好是月圓之夜,咱們衆姐妹也聚聚,一起賞賞月如何?就當是介紹大家認識一下那位虞哥兒。”正好可以讓大家見識一下那位虞哥兒究竟是個什麼人,品香苑的柳飄飄向私底下大家默認的後宮之主慕桃提議道。
“是啊,姐姐,再不讓大傢伙見見這位受新寵的虞哥兒,姐妹們都得好奇死了。”雖然已經見過那個土包子,杜芹兒還是忍不住想找機會整整這個奪了宮主視線的野小子,於是幫口道。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倒也想見見這位虞哥兒,那就這那說定了,明晚通知各院都到留香亭賞月吧。”慕桃見衆人的意思,點頭答應道。
於是虞羈在收到邀請,興沖沖出現在留香亭的時候看見的是一羣姿色上乘,又經過仔細梳妝打扮的美人。當場暈乎的就差沒口水直流,不停地美人美人的亂叫,直看得唐香嘴角狂抽搐:自家主人又開始花癡了。
真不知道他那腦子是怎麼長的,各大院的主子就差沒直接向他挑釁了,他竟然一點沒發覺出來,還一臉沉靜在美人如斯的興奮中。
其實這也不能怪虞羈花癡,且不說人家虞大捕快最是愛美,就是其他任何人突然間看見這麼些美人中的美人反應也不會好到那裡去。何況這回看到的,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各大院主人能夠成爲主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上乘,那是上乘的上乘,堪稱極品!
虞羈暈乎乎地向在座的衆美人敬過酒後,回到座位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賞美。雖然打着賞月的名頭,其實也不過是衆人相互試探的一個機會。在虞羈混然不覺地品着美人的時候,衆美人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
“姐姐,這月色固然好,只是就這麼一味地看着也有些無趣,不如大家來點歌舞節目以祝興可好?”杜芹兒眼珠子一轉,笑眯眯提議道。
“哦?如此也好,那就請芹兒妹妹先給大家獻上一曲吧。”慕桃想想也對,有歌舞纔有氣氛。
杜芹兒不愧是北方第一富商之女,在愛女心切的杜父的培養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裡她就愛表現,現在爲了羞辱打擊情敵,當然不會怯場。從侍女手中接過琴,用極其優雅的姿勢坐到亭子中央,片刻,優美的琴聲便飄蕩在了留香亭周邊,成就了真正的留香亭。
一曲終了,四處響起了掌聲,虞羈兩眼放光,長在青樓自然也聽過不少藝曲,但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讓人如癡如醉的曲子,彈的比勾欄院頭牌的都好。
杜芹兒欠欠身,用微笑着用餘光瞟了瞟慕桃身邊的人,只見他正一臉癡相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就憑你也敢跟我爭宮主?
“芹兒妹妹的琴技又進步了一層呢。”慕桃一如繼往地充當着大夫人的角色:“大家別光顧着聽曲,也多吃點東西,這南陽蜜棗可是宮裡的貢品,平時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家嚐嚐。”
慕桃說着又將話題帶到了虞羈身上:“這暖寒居的虞哥兒剛來,想來還有許多規矩不懂,姐妹們可要多擔待點。”說着又低聲跟當事人低語:“虞公子在這裡可適應?院裡可有什麼物什沒備齊?”
虞羈來了日月宮也有些時候了,一直沒能交上個朋友,現在突然間有人這麼關心自己,自然少不得一陣感動:“多謝姐姐關心,我在這裡很好,院裡東西也很齊全。”其實慕桃也不見得比在座的衆人大,只是因爲她最先跟了南天寒,又甚得南天寒寵愛,衆人才會以姐姐相稱她。
兩人正低聲交談着,那邊柳飄飄也開始了唱曲。她曾經是秦淮河上最紅的頭牌,南天寒憐其技藝及絕色容貌便替她贖了身,帶回了日月宮,她的表演自然不可能不精彩。
虞羈只來得及眼慕桃說了聲“姐姐真好看”便被迷失在柳飄飄的歌聲中,忘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