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良哪裡能拿得出這麼大一筆錢來買下這塊地?別說買地的錢他拿不出來,就是違約金他也拿不出啊!何況還有差價費!
這競拍土地若是不想要了,違約金還有後期二次拍賣的差價可都是需要他來付的,他不能因爲這塊地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全都搭進去。
而且就這都還不一定能夠,試問他如何肯依?
孔家那邊未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說狠話也不過是氣得狠了,哪裡能真的不管王友良。
當然他們本來是真的不想管王友良的,可是,誰叫王友良如今跟他們是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呢?
如果他們家大選十拿九穩了倒也好,可問題是他們本來就沒有十足的把握,要是再因爲王友良的失誤將一家子都搭進去了,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即便生氣,孔家也只能捏着鼻子幫王友良善後。
誰知他們那邊才商量出了這麼個章程,正要跟王友良說呢,就聽王友良那邊陰狠狠地威脅道:“你們別將我逼急了,真要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反正我拿不起這筆錢,與其叫追債的將我弄死,還不如多拉幾個墊背的一道下去呢!”
孔家那邊接電話的是孔老爺子的長子,聽見這話險些沒叫王友良氣個倒仰。
怪道人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豈不知可不正是這個道理麼!
這王友良,當初巴結上他們一家的時候千好萬好,一切都以他們家馬首是瞻,可現在出了事便學會要挾人了,這樣的人如何能留?!
孔家長子心裡已經現了殺機,偏語氣卻沉靜下來了,也不罵人了,平靜的不得了。
“你急什麼,”他對王友良說,“我們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會在乎這兩個錢?我不過就是氣你自作主張沒辦好事情罷了,說你幾句怎麼你就不服氣了。”
王友良一聽那邊有緩和之意,便也不再強硬着,也緩了語氣道:“這是自然,您家裡什麼家世,我自然是比不了的,這種事情落在我眼中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可在您家裡就不是什麼大事了啊,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沒辦好,可您不知道,這實在是那個小子太奸猾了,我十分懷疑,他根本也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才故意哄着我將價格加上去,然後突然將價格停在那裡坑我的!”
那邊孔家長子聽見王友良這話又忍不住生氣,心道你說人家故意坑你,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了不成?
技不如人卻還要找藉口來替自己掩飾,真是不要臉!
不過,王友良說的事情也不是真的沒有道理,別說他這麼懷疑,就是孔家那邊也有一樣的懷疑。
爲什麼就這麼巧?
他們從政的,玩弄權術多了,根本不相信什麼巧合,巧合多了就說明有鬼,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那許冽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柳家,還是許家?
應該還是柳家,許家一介商賈,就算是生意做得極大,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手也斷斷伸不了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