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好話。
按許冽的脾氣,要不是許世遠事先交代過幾句,就憑王總這陰陽怪氣的幾句話,許冽就能懟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但即便記着父親的交代,許冽卻也不是幹吃虧的人,許家就沒有幹吃虧這回事!
所以,許冽當即就冷呵了一聲,“許總纔是真優秀,看着就大肚能容。”
此大肚非彼大度,就不知道王友良能不能聽得出來了。
不過很顯然,王友良是能聽出來的。
大概他自己也對自己的大肚子很在意,所以立即就聽出許冽在諷刺他。
“看來許總不光做生意能耐,一張嘴也利得很啊。”王友良皮笑肉不笑地道。
“彼此彼此,王總謬讚了。”許冽淡淡回道。
“你,”王友良被許冽的態度弄得很是惱火,險些沒忍住發起火來,不過好在最後還是忍住了,只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忿,“許總這張嘴可真厲害,王某自嘆不如。”
“王總這麼客氣,不知道做生意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個作風。”
“如果是跟許總做生意,那自然是如此的了。”王友良咬牙笑了笑。
許冽也勾了勾脣,回了王友良一個不大真心的笑容。
眼見二人之間氣氛有些不對,旁邊的人忙過來岔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情,許冽和王友良之間的戰火纔算停。
接下來,許冽和王友良再沒有單獨相處過,自然也就再沒有互相打機鋒了。
等到了九點半,許冽就率先告辭了。
宴會的主人雖然是他的長輩,但仍舊親自過來送了他。
不過許冽沒有讓人家送出門去,只見了一面便婉拒了宴會主人相送。
許冽要走,自然許多人搶着來送,不遠處的王友良看着許冽這邊衆星拱月一般,不由嗤了一聲,跟身邊的人道:“這位小少爺一直都這麼囂張?”
他身邊的人雖然巴結着他,但是,也是斷斷不敢說許冽壞話的,所以聞言只得含糊其辭地道:“這個,我跟許總不太熟,所以也不是很瞭解啊。”
說完,還衝王友良討好地笑了笑。
王友良聽了這話,哪能不知真假,於是便斜楞了那人一眼,罵說:“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不敢說就不敢說,我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那人被他罵了顯然也挺尷尬的,但還是陪着笑說:“王總您大人大量,自然不是我這種人能比的啊,要不我就像您似的了,也能將生意做那麼大了啊。”
這話說的王友良還頗爲舒服,儘管明知道那人是在拍馬屁,但也不耽誤他愛聽。
誰不愛聽好話呢?
所以,王總這才露出些小模樣來,笑着睨了那人一眼,“算你小子還有點兒眼光。”
“那不是應該的麼,王總這麼優秀,我就算再沒眼光,也能看出您的好來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對王友良這種人,拍馬屁總不會錯了的,這人從王友良來L市就巴結上了,自問還是比較瞭解他的爲人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將王友良哄得那麼高興,處處提攜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