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子對老友的人品還是很信得過的,他這麼說也不過是將醜話說在前頭,以後也不至於因爲這件事影響兩家人的感情。
這是結親,是好事,又不是結仇,大家都是抱着好的心情想的這事,最後要是再不歡而散,那成什麼事了啊。
好在許老爺子也是這麼個意思,其實他今天來找寧老爺子,也不過先跟老友通個氣兒,也沒有說就要將許冽和溫寧的婚事定下來的意思。
......
許老爺子和寧老爺子這裡說話的時候,許冽和溫寧那邊已經上了飛機了。
三個多小時後,飛機安全降落在L市機場,戴川過來接機,先將溫寧送回了店裡,然後,才接許冽去赴飯局。
許冽今晚有個飯局,飛機降落到L市的時間倒還不晚,不過許冽總要收拾收拾才能過去,所以就沒跟溫寧一起吃晚飯。
溫寧上飛機之前跟宋敏通過電話,所以宋敏知道溫寧會回來吃晚飯,因而做晚飯的時候帶了溫寧的份,本來宋敏以爲許冽也能在家裡吃飯的,但是溫寧說許冽晚上有飯局,所以不能在家裡吃了,宋敏雖然遺憾,但也知道正事要緊,便沒有強留許冽。
許冽將溫寧送回店裡後,便讓戴川送他回家,等他收拾過後,二人才一同去赴飯局。
商業應酬的飯局,幾乎千篇一律,許冽早就覺得煩了,但只要做生意,就免不了應酬,這一點他也明白,所以即便不喜歡,他還是儘量適應。
他的出身和地位決定了,無論是在哪裡,只要知道他背景的人,就都會想要巴結他。
一整晚的推杯換盞,讓許冽不由有些疲憊。
說實話,他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休息,可這樣的環境下注定了他的想法實現不了。
而且,不光安靜不了,反而還鬧騰得很。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西裝腆着啤酒肚梳着大背頭的男人,端着杯紅酒走過來,笑眯眯地對許冽道:“久聞許總大名,今日難得一見,我敬許總一杯啊,許總可要給我個面子啊!”
許冽微微眯了眯眼睛,認出來人是前幾天到L市的地產商人王友良,他公司承建的項目跟政府有些關係,父親曾經跟他提過一嘴,說這是個油滑的人,不好對付,讓他遇見了要小心注意些。
“王總。”許冽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態度談不上熱情,但也算不上冷淡。
熟悉許冽的人都知道,許冽這就算是給這個王總面子了,他要是真不想搭理一個人,根本連理都不會理這個人,更別說喝下那人敬的酒了。
當然許冽這個面子也不是給的王友良,而是給的自己父親,能讓父親特地交代過的人,肯定不尋常,許冽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自然不會叫父親難看。
王友良卻好像並不瞭解許冽,見許冽不冷不熱地回了他一句,便嗔怪道:“許總這脾氣真是的哈,年輕氣盛,怪不得好多朋友都跟我說,來了L市一定要先拜訪許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