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不知道這是什麼，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瞧見一袋子雪白的絨毛愣了一下。
“芸娘，這是什麼？瞧着也不像是羊毛啊。”
沈瀾芸伸手抓了一把，聞了聞，確實已經沒有了那股難聞的腥味，倒是散發了一股清香。
“這是鵝毛和鴨毛。”沈瀾芸將手裡的鴨絨毛放回袋子裡回道。
江氏驚了一下：“鵝毛鴨毛？你要這些做什麼？多髒啊。”在江氏的印象當中，鴨子和鵝整日都在水裡和塘裡游來游去，那毛得多髒啊。
沈瀾芸笑了笑，指着袋子裡把花花的絨毛，問：“江姨，您看這些髒嗎？”
江氏一噎，這白花花的倒是看不出來髒。
燕兒接話道：“夫人，您放心吧，這些絨毛都是洗乾淨了的，絕對不髒。”
江氏一臉納悶，還是覺得奇怪：“芸娘，你用這個做什麼？”
沈瀾芸讓青蓮去衣櫃裡把自己做到一半的衣服拿了過來，對江氏道：“給白若辰做衣服。”
原來白若辰現在大了，活動量也比之前大了不少，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加之外面下雪，他總要跑出去玩，可要到外面去，就得多穿些衣服，白若辰總是嚷嚷身上的衣服太繁瑣，太累贅，把他裹得像個球。
前幾天沈瀾芸去新買的莊子上看花圃建造的進度，瞧見了臨莊村的村民們樣的鵝和鴨子在水裡遊，這麼冷的天，那水裡都快結冰了，可這些鴨子和鵝卻一點也不怕冷，依然在水裡遊的快活，沈瀾芸就想着是不是他們身上的羽毛起的作用。
便讓人抓了幾隻鴨子和鵝，發現它們身上的羽毛確實能起到保暖的作用，保暖效果最好的位置便是前胸泡在水裡的那部分細絨毛。
沈瀾芸當時腦子裡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將這些輕如鴻毛的絨毛代替棉填充進衣服裡，會不會讓衣服變得輕一些，保暖效果也更好。
有了這個想法，沈瀾芸就命人在京城附近收鵝和鴨子，湊了這麼些絨毛出來，打算試試效果如何。
江氏還是頭一次聽說用鴨毛鵝毛填充衣服保暖的，見沈瀾芸躍躍欲試的模樣，江氏也好奇了起來。
衣服是照着白若辰的尺寸做的，第一次將絨毛填充進去的時候幾人發現，只要衣服穿在身上一會會，就會全部掉到底下，堆積在一起，暖和是暖和，就是絨毛喜歡跑，反倒是胸以上的位置慢慢的就剩一點點了。
白若辰倒是興奮的不行。
“娘，這個衣服輕便。”
可沈瀾芸又如何能讓他就這麼穿出去，玩到一半絨毛都跑到衣服下方了，凍着胸口可就壞事了。
沈瀾芸本就不善女紅，拿着衣服有些發愁，倒是江氏將衣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突然道：“要不，咱們將這衣服做成一個一個小格子，將這些絨毛鎖在裡頭，這樣不就不會亂跑了嗎？”
江氏一語驚醒夢中人，幾人聯合將衣服給拆了，又試了好幾次，總算是將整件衣服裡都填上了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