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京畿衙門將這個案子擱置的時候,薛琴雪還好生的大鬧了一場,可鬧又有什麼用,沒有線索,白楓也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哪裡,根本無從查起,所以薛琴雪即使鬧得再厲害,也是沒人理她的。
反倒是永寧王因爲這件事,對她的態度更加不好了,薛琴雪將這一切都歸錯到了白琰的身上,對他的怨恨更深了。
轉眼到了年關,可剛剛經歷了學院失火這件事的國公府衆人卻一點也提不起過年的興趣,即使過去月餘,他們許多人還是會閉上眼睛就想起那天夜裡的情景,到處都是受傷哭喊的孩子,擺滿了一地的小小屍體。
沈瀾芸房裡,江氏正在跟她商量過年的事。
見沈瀾芸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江氏心疼的嘆了口氣。
“芸娘,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不要再想了,這事誰也料想不到,你又何苦這麼折磨自己。”
沈瀾芸自己也是當孃的人,現在只要一想到那些無辜喪命的孩子,她的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我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沈瀾芸捏了捏眉心問道:“我們剛纔說到哪了。”
江氏嘆氣,知道她不願多說就改口道:“說準備給府里人今年都加點工錢。”
沈瀾芸點點頭:“這事江姨不必問我,你看着安排就好,賬房錢不夠就讓他們找月香去錢莊取。”
江氏嗯了一聲,沈瀾芸見她一直盯着白若辰看,就問道:“飛兒有消息送回來嗎?”
提起葉飛,江氏臉上的神色變得憂傷起來,搖搖頭:“沒有呢,這幾天我都派人去長公主府問了,他們那邊也沒消息回來。”
沈瀾芸知道江氏想念葉飛,便安慰道:“沒事,離過年還有好幾天呢,而且最近天氣不好,興許是送信的人在路上耽誤了。”
江氏勉強扯了扯嘴角,點頭自我安慰,葉飛纔去軍營沒多久,指望他今年過年回來是不可能了,現在只能期盼能有封信回來也好。
臨近過年,這雪就越下越大了,現在外面的街上每天都有人掃兩次雪,要不然就堆起來連路都走不了,若說送信的人在路上耽擱了,倒也說得過去。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檔,燕兒拎着個大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帶進了一股冷風。
青蓮立刻呵斥道:“都這麼大了還整天毛手毛腳的,外頭這麼冷,也不曉得緩一緩再進來。”
燕兒還是懼怕青蓮,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奴婢錯了。”
沈瀾芸倒是無所謂,房裡燒着炭爐,這樣掀開簾子還能透透氣。
“行了,你也別說她了,屋裡透透氣也好。”沈瀾芸道。
燕兒立刻笑了起來,調皮的對青蓮吐了吐舌頭,拎着袋子到了沈瀾芸近前,青蓮在她身後直翻白眼嘟囔道:“過了年嫁了人看你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燕兒臉一紅,懶得理她,只是解開袋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給沈瀾芸看。
“大小姐,您看看可行?都按照您的吩咐洗乾淨烘乾了,粗杆子都去掉了,奴婢還放了兩滴精油在水裡泡了,現在是一點味道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