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等了半天都不見縣令宣判結果,白鴻軒有些不耐煩了。
“大人,宣判結果啊?”白鴻軒扭頭呵斥,正好發現縣令在偷看他。
偷看被正主逮到,縣令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爲難看的笑容,心中權衡一番之後,直接宣判道:“李家騙婚在先,欺凌在後,本官宣判,沈氏女和李家婚事作廢,即刻歸還沈氏女婚書,衙門檔案消除,即刻恢復沈氏女獨身。”
說完,縣令又看了白鴻軒一眼,發現他還在瞪自己,眼珠子轉了轉,又道:“念在沈氏女這些年在李家和沈二海家所遭受之苦,李家需拿出一百兩銀子給沈氏女作爲補償,李博達,李宏承,你們可有異議。”
只要不用再坐牢,不用挨板子,賠點錢就賠點錢吧,叔侄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沒有異議,沒有異議,大人,草民願意賠償沈氏,一會就讓家人取錢來。”
縣令偷看白鴻軒,見他點頭了,這才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們在審判結果上畫押吧,並且儘快將賠償的銀子送到沈氏女手中。”
“是是是,草民一定儘快把錢給她,給她。”
縣令又看向哆嗦的媒婆:“趙媒婆,你當年的一念之差釀成大錯,差點毀了一個姑娘的一生,念在你認錯態度誠懇,本官就不判你監禁了,不過,你必須也拿出一部分銀子出來補償沈氏女,唔,也賠個一百兩吧。”
媒婆雖然肉疼,可比起牢獄之災,她只能忍痛拿錢了,幸好這些年自己也攢下了不少錢,就算賠了一百兩,也還有的剩。
宣判完了李家的事,接下來就是沈二海了,只是看白鴻軒的樣子,判輕了怕是過不了他這關啊。
縣令糾結再三,便開口道:“沈二海欺騙胞弟財產,欺辱胞弟遺孤,虐待生母胞妹,另有上門行竊,打傷生母等罪狀,本官現在宣判,沈二海家產全數歸還原告沈瀾芸,重責二十大板。”
白鴻軒皺眉,似乎覺得縣令判的輕了。
沈二海卻在聽了宣判之後直接就叫了起來:“不,憑什麼要將我的家產都給她,憑什麼?這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憑什麼要給她,大人,我不服,我不服……”
衙門外面,黃氏和沈春麗還有沈二海的兩個兒子也跟着喊了起來。
“大人,爲什麼要把我家的財產給她。”
“不能給她,不能給她。”
砰砰砰——
縣令連敲了三下驚堂木,冷聲呵斥道:“誰在大聲喧譁,再敢鬧事,一律收監。”
此話一出,門口大喊的幾人頓時閉上了嘴,只能紅着眼睛憤恨的瞪着沈瀾芸,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沈二海往前爬了幾步,大喊道:“大人,我不服,我不服啊,我就拿了沈三河的一百五十兩,爲什麼要將我現在的家產給她沈瀾芸,這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把那一百五十兩銀子還給她,我還給她就是了,大人,求大人開恩啊,求大人開恩啊。”
家產給了沈瀾芸,他吃什麼用什麼?他的兒女怎麼辦?
任憑沈二海喊破喉嚨,縣令就是不予理會,只是瞧着那邊白鴻軒的臉色繼續宣判。
“你如今的家業起源也是那一百五十兩銀,何來你自己所掙之說?案件已定,由不得你,來人,讓他簽字畫押,即刻行刑。”
這個說法雖然有些不要臉,可是比起頭頂的烏沙,臉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