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Z小說
?比子彈更快的是段森的夜月飛刀,夜月飛刀真的好像墜入大氣層的流星一樣,一團火焰在刀尖燃起,劃破空氣後直接射向文筠的咽喉,出手無情,飛刀之上滿是殺意。
張曉等人不是普通人,文筠三人同時也不能以普通人的概念衡量,只見文筠舞劍如寒梅綻放,一朵朵發散着冷冽寒氣的梅花開滿天空,封死了夜月飛刀所有的進攻軌跡,但卻也不能着手反擊。
佝僂老者並沒有在意飛射而來的子彈,很輕鬆的擺動手中的硃紅漆亮的柺杖,便將所有的子彈擋了下來,然後捨棄李濤向着張曉殺來,顯然將張曉視爲大敵。
臉男同樣向着張曉殺來,他就像是一頭巨狼成精,狠厲兇猛向前撲去,手中的鋸齒匕首更是像狼牙,每每出手都會挑刺向張曉的大動脈。
瞬間,幾人搏殺在一起,只有一旁的李濤愣在那裡,他手槍已經沒有子彈,卻又不能加入到爭鬥之中,只能焦急的守在一旁,同時,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面前的一切已經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好像面前的一切都應該是玄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場景,讓他分不清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
不管李濤怎樣想,爭鬥雙方卻是殺心大起,殺氣盈漫,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因此,下手也是狠辣無情,招招出手盡要人命。
張曉一人獨鬥老者與疤臉男不落下風,手中判官筆舞出一條條匹練彩霞一樣的硃紅氣流,這些氣流幻化成像虯龍怪蟒,張牙舞爪的攻擊着對面的二人,遠遠地看去,好像是盛開的彼岸花一樣。
疤臉男的匕首雖然像是猛獸的毒牙一樣厲害,卻突破不了張曉的防禦,並且處處受制,已經手忙腳亂起來,這也使得老者的攻防體系凌亂起來,照這樣下去,二人落敗是遲早的事情。7Z小說?
“協助我!”老者一聲大喝,柺杖照着張曉迎頭砸下,颳起的勁風好像合抱粗細的樹幹掃過來一樣,同時,一支蠟黃色的葫蘆出現在他手中。
疤臉男看到老者取出葫蘆,眼中爆出大篷的精光,將匕首舞動,刺耳的破空聲好像狼嘯聲響起,霎時間,讓人生出一種幻覺,以爲數以千計的狼羣撲殺過來,要將前面的一切撕成粉碎。
疤臉男如吞天嗜月的魔狼,鋸齒匕首閃爍着慎人的寒光,好似毒龍之角直刺張曉,即便是判官筆上分出的硃紅氣流也爲之一散,露出了一道尺長的縫隙,讓疤臉男硬生生的鑽了進去。
張曉心中吃驚不小,判官筆可不同別的法器,那可是陰曹地府中有數的幾件至高法器,有着判萬物生死,掌控無數生靈命運的能力,雖然現在所剩的威力百不存一,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憑藉自身力量就可以破開的。
看到匕首直刺前胸,同時籠罩了自己的咽喉和雙眼,張曉不敢怠慢,判官筆橫撥豎當,宛若一面手盾一樣,將疤臉男的攻擊全部化解,同時,判官筆上升起的巨大的反震之力,也將鋸齒匕首磕飛出去。
疤臉男攪碎硃紅氣流,向一旁斜飛,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如狂蛇亂舞,像彼岸花開的硃紅氣流已經凌亂不堪,漏洞縫隙比比皆是,已經不能很好的保護藏身後面的張曉了。
張曉見疤臉男飛退,他揮動判官筆就要追殺過去,卻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嘴角上挑微,面帶冷笑,根本不像是被追殺,反倒像是捨身飼虎,誘敵深入之計。7Z小說?
張曉暗叫糟糕,判官筆向地面揮去,數千根硃紅氣流像激光束一樣的撞向地面,只不過,藏在疤臉男身後的老者也露出了猙獰的一面,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向張曉吹來,一道紫紅色的火柱直噴而出,熾浪滾滾,熱氣升騰,四周的空氣都爲之扭曲。
“轟!”
判官筆擊到地面的聲音,掀起大片泥土與火柱相撞的聲音,還有其他一些爆響聲交織在一起,好似九天驚雷劈中的山頭的巨石一樣,無數的泥土碎石到處飛濺,一道無形的圓形氣浪好像牆壁一樣的向外撞去。頃刻間,山頂上好像刮過一道颶風,沖天的土塵之氣形如蘑菇一樣的升起,而交戰中的雙方也不得不暫避餘波危機。
風未平,塵未落,瀰漫在空氣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減弱,閃到煙塵之外的五道人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一樣,閃電般的殺進煙塵,再次的捉對廝殺起來。
清脆的金鳴聲,聲聲不斷,協奏出一曲鐵馬金戈、殺氣四溢的樂曲,閃展跳躍的人影似龍似虎,來往間虎嘯龍吟、威風八面,全都施展渾身解數,只求儘快的將對方置於死地。
站在一旁的李濤乾着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眼前爭鬥的五人比電視上武打片中還要不可思議,飛騰如鳥,奔跳入兔,根本看不清每個人的出手,只能勉強的見到一道道模糊的軌跡,還有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幻影,而飛濺出去的勁風罡風卻有着碎石裂土的威力,李濤一點也不懷疑,便是手槍最多也就是這點威力。
“怎麼辦?”李濤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問着自己,但人力有窮時,面對不可匹敵的力量時,無限大的頭腦卻也無能爲力。
正在與老者圍攻張曉的疤臉男看到旁邊焦急的李濤,心中升起一計,手中攻擊不斷,衝着與段森交手的文筠喊道:“文筠,別管這小子,先殺了那個警察!”
聲音一起,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明白了疤臉男的用意,但明白是明白,能不能做到,或者能不能阻止卻又是一回事,瞬間,戰場中撒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而五人像是約定好一樣,同時做出了動作。
文筠手中利劍如毒蛇出洞,帶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嘯聲,一片劍光劃出如孔雀開屏,震動的劍刃泛起輕微的龍吟聲,撕破空氣擊飛了段森指揮的夜月飛刀,利劍斜指上挑,像是摔在地上又彈起玻璃一樣,劍尖已經到了段森的喉嚨前,凜冽的寒意使得喉嚨上的汗毛簌簌的往下掉。
段森心中吃驚,但身手不亂,身體扭動如泥鰍鑽泥,貼着利劍的劍鋒閃了過去,卻沒想到文筠本意就不在他的身上,文筠身與劍和,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射向了外面的李濤。
“你找死!”張曉立目而視,怒髮衝冠,擺脫疤臉男的阻礙,向着文筠追去,手中判官筆如鞭子一樣揮動,數十條如血龍猙獰的硃紅氣流橫飛天空,向着文筠的後心撞去。
與此同時,段森身形反轉,並沒有加入追擊文筠的行列,而是轉過身面對疤臉男和老者對張曉的追擊,夜月飛刀射出,在天空一化二,二化四,轉眼間,八柄周身環繞着星雲的飛刀,呼嘯着射向了疤臉男和老者,迅猛的威勢好像天空都要崩碎一樣。
“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面對文筠的攻擊,李濤不閃不避,反握手槍,將沒有子彈的手槍當成了錘子使用,如下山猛虎一樣的衝了出去。
利劍如毒蛇般詭秘,李濤像山虎般兇猛,而後面的張曉卻有隻能望塵莫及,血龍般的氣流一陣盤旋,麻花一樣的糾結在一起,頓時變成了一隻鱗甲鮮明,骨節爪刺猙獰的紅色龍爪,由上至下向着文筠蓋壓下來。
看着遮住半個天空的血紅色龍爪,疤臉男和老者心中震驚不已,這種以氣擬形的功法早就失傳,沒想到今天又一次出現,他們顧不上夜月飛刀的威脅,拼着受傷,突破了段森的阻隔,向龍爪衝了過去。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變慢了很多,猶如古井中凝滯的井水,讓人們的思緒瞬間轉過千山萬水,可身體卻緩慢無比,雖然,每個人都做着自己的動作,但感覺上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一格一格的慢放,使得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清晰可見,讓人歷歷在目。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每個人的動作也不一樣,便是心裡想的也不盡相同,但此時此刻,山坡頂上的畫面卻是由他們六人共同完成,缺一不可,無可替代。
山風吹,草枝彎腰,雲朵移,陽光普照,飛射的勁氣像無形的利劍,滾滾的黃塵土氣如來自洪荒的猛獸一樣,不帶任何感情的觀看着雙方的廝殺。
無形的禁錮時間的力量崩潰了,凝滯的時間像是囚禁在大壩水庫中的洪水,突然之間失去了束縛,雖然本身的速度沒有加快,但有一種萬物極動,時間加速,向前掠閃的感覺。
八柄飛刀光影被擊碎了六柄,剩下的兩柄在空氣中帶出陣陣的波紋,一柄射穿了疤臉男的肩膀,另一柄射劃破了老者的胳膊,兩人傷口中迸濺出的血珠一粒粒的,光暈閃爍如紅寶石,鋪散開來,如膜一樣的血劍帶着陽光的眷戀,落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