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是鎮上生意人,當初女兒太胖不敢出門,六婆急着把商量好的田氏脫手,急匆匆瞄着錢家嫁妝就把人娶進門。
哪知道娶回來一頭豬,不過豬身上油水多,這三年六婆也沒少從錢家劃拉好處。
這回劉成傷了,虧了血本,六婆動動小心思就想從錢家撈回來。
錢氏也想孃家人,也沒瞅出婆婆心思,兩天後就從大山外邊招呼來了富家親戚。
大包小包上門不說,聽說劉成傷着了,吵着要去村長那邊討個公道。
劉老漢曉得遮羞,支吾不敢答應,六婆卻是心疼兒子,早就憋着氣要抓賊扒皮。
兩方去了村長那兒,一問情況,六婆咬死兒子走夜路遭了黑,是村裡人乾的。可天黑路暗的,誰家還在那個時候出門。
錢家是買賣人,心眼通透,拐着彎把話套出來,不打聽不打緊,這一打聽,錢家人就不幹了。
“好個沒臉沒皮的,我妹子嫁到你這破山溝,每年都從錢家好吃好喝供着,劉成倒好,放着媳婦在家冷被窩,出去花天酒地被人黑了,回頭還敢找我錢家主持公道。”
錢氏在家中受寵,大小都護着,以往幾年怕她受着委屈,都是上趕着送禮送糧。可劉成卻在外面偷吃,豈不是活生生打臉了錢家。
結果,公道沒主持成,倒是一路吵吵嚷嚷回了劉家。
錢家人衝進屋要劉成給個說法,六婆攔着不讓進,拉扯之間就把某個醉漢吵醒了。
醒了可好,還沒弄清楚渾身疼得散架的緣由,那頭就看見自家親孃被推了進來,做兒子的當場就火了。
罵罵咧咧發泄一通,人還瞅清楚,躺在牀上就捱了結實一巴掌。
“我抽死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錢氏親孃也是個狠角色,下手毫不含糊。
劉成被抽得一愣,回頭見是丈母孃,後邊還有一大家子闊綽親戚,臉就黑成了鍋底。
以前錢家還送錢,劉成能揮霍一段日子,後來錢家看出端倪,改成送東西,劉成沒撈到好處,自然沒好臉色,加之親孃被爲難,他也不客氣,“咋地啦,咋地啦,都鬧上門了,人多勢衆,要鬧掰了是不是?掰就掰了,我還不樂意伺候你家那肥婆了。”
“什麼!”錢家人一驚,這是幾個意思?是要休妻啊!
劉成小心思遺傳自六婆,最喜歡見縫插針,也是受夠了錢氏,趁着機會開始發作。
錢氏也站在門口,沒想到躺着也中槍,畢竟枕邊人躺了三年,褲子一脫都知道做啥幺蛾子,嘴巴一撇,“要休了你,可不就是因着那秦家四媳婦,人家打正眼不瞧你,沒了我,你也沒戲。”
一屋子人又是受到驚嚇,這劇情進度條,不是一般快。
另一名躺着中槍的就是無辜的田氏,而六婆爲了給兒子找個臺階下,更把田氏說成了水性楊花,勾引兒子瞎了眼。
新仇舊恨,劉家人少力氣也小,打不過秦家幾個大塊頭,這下子總算找到了利刀子出頭。
錢家人一聽就不幹了,幾人磨刀霍霍衝着村尾的老秦家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