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和顧軟遭遇極品的次數多了,已經能淡然的面對了,也很快從那種不高興中回過神來,夫妻兩個駕着牛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載着一車的東西慢悠悠的往村裡去。
東西都是從空間裡帶出來的,大米、麪粉、綠豆、新鮮蔬菜,還有兩個西瓜,上次杜安和杜柔兩個沒有吃到西瓜,聽到玉土對西瓜的描述,可是饞了好久,現在終於能借着上街的名義給他們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顧軟遠遠看見一個穿着藍色長衫的背影,她對杜修道:“大郎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杜寶珠家小舅舅?”
對於鄭建文,顧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杜修點了點頭,“好像,是媳婦,看她像是一個人走路回村裡去,咱們讓他上牛車吧的。”
不管怎樣都遇上了,就這樣不搭理人也有點說不過去。
“你做主吧,不過我一看他就渾身不舒服,我不坐車上,我跟你一起坐前面。”
“那不行,跟我一起坐前面,要是出事怎麼辦?”,聽到顧軟說不喜歡鄭建文,杜修還挺高興的,村裡有好些姑娘都覺得鄭建文前途不可限量,對他芳心暗許,那些姑娘他是不在乎,可他媳婦就不能瞧別的男人順眼才行,不然他怎麼辦?
“不會出事的,天還早着呢,咱們慢慢的趕回去,能出什麼事?”,顧軟已經不管杜修的反對,跳到了前面跟他並肩一排坐着。
杜修無奈一笑,駕牛車的速度更慢了,到了鄭建文面前的時候,杜修駕着牛車停了下來,邀請鄭建文上來,鄭建文笑了下就上了牛車。
牛車被顧軟收拾得很乾淨,不僅上面有一面遮陽擋雨的棚子,車廂裡還有還有乾淨的棉花墊子,坐在上面極爲的舒服,鄭建文倒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顧軟抱着一包青棗,偶爾吃一顆,偶爾也喂杜修一口,鄭建文在後面看見顧軟很溫婉的衝杜修笑,不知怎麼的心裡不是滋味,他記得顧軟每次看見自己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怎麼對杜修,他卻能笑得這麼溫柔?
鄭建文越看,心裡就更像是堵着一口氣,只覺得杜修有房有車還有嬌妻,就像人生大贏家一樣,讓他望塵莫及。
在顧軟又再次開口跟杜修說話的時候,鄭建文就忍不住先開口了,“杜兄,上次借你的書我還沒有看完,等幾****再還你。”
杜修笑了笑沒關係,“沒關係,那書我看過,也不急着看,你慢慢看吧。”
是嗎?那書杜修竟然是已經看過了,那本書連鎮學裡許多學子,可是想看都不能看到,要不是因爲無意間看到杜修那裡有,他可能這輩子也很難找到這本書一堵其內容,好看的:。
“杜兄那裡好書如林,不介意我下次再去找你借書吧?”
杜修笑道:“你有中意的就儘管拿去看吧。”
這方面杜修倒沒有多想,書對於讀書人有多重要他也是知道的,不然他爹就不會在當官的時候收藏這麼多書了。
一路上聊着,就聊到了家裡,鄭氏看見鄭建文回來很高興,不過可能鄭建文是坐着杜修家的牛車回來的,鄭氏臉上神色卻變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杜寶珠卻是直接一臉嫌棄的說道:“小舅舅,你要回來,租輛馬車坐回來多好,幹嘛要坐這髒兮兮的牛車,你可是可是秀才,又不是窮了吧唧的鄉下泥腿子……”
這話是在諷刺杜修,但鄭建文臉卻沉了下去,杜寶珠是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現在杜家三房連給他買筆墨紙硯的錢都沒有,還欠了高利貸八十兩,他拿什麼錢去出租馬車?
杜寶珠說這話,難道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鄭建文呵斥道:“寶珠,你是越發的沒個分寸了,還不快進屋裡去!”
說完,鄭建文又滿臉歉意,“杜修,寶珠不懂事心直口快,他代她向你道歉。”
杜寶珠正要反駁鄭建文,被鄭氏拉住了,在鄭氏眼裡,鄭建文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杜寶珠不甘不願的扁了扁嘴,鄭建文又和杜修說了幾句話,這纔跟着鄭氏進屋去了。
杜修去把牛車上的東西收拾下來,那一袋一袋的,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糧食,鄭氏進門前看見,眼神又是一閃。
顧軟看見杜安正割了草回來餵羊,就問他,“二郎,柔兒呢?”
ωwш ⊕TTKдN ⊕c ○
杜安說道:“柔兒跟春花去曬穀場踢毽子了。”
顧軟點了點頭,先把西瓜放在冰裡鎮起來,等杜柔回來的時候,西瓜已經很涼了,杜安和杜柔看着兩個西瓜,滿臉興奮,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西瓜,生怕西瓜跑了似的。
顧軟看得發笑,“好了,別看了,再想吃你們也不能多吃。”
“爲什麼?”,兩個小孩聽說還不能盡情的吃,一臉哀怨的看向顧軟,杜修在兩個孩子頭頂上都敲了一下,“聽你嫂子的話,你嫂子說不能多吃就不能多吃,誰不聽話,往後就不許吃了。”
杜柔嘟着嘴,直接從杜修懷裡擠到了杜柔懷裡,委屈道:“大哥真壞……”
顧軟瞧他那委屈的表情呵呵一笑,把她抱起來,“西瓜性涼,就算喜歡吃也不能多吃,就像冰一樣,吃多了就會不舒服,所以大哥和大嫂是爲了柔兒好,柔兒可不能耍脾氣哦,不然長大了就會變成討人厭的小孩……”
杜柔擡起頭,懵懂的看着顧軟,“會像寶珠姐一樣討人嫌嗎?”
顧軟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也不正面回答,“所以柔兒也討厭那種人是不是?那就更不能讓自己成爲那種人的知不知道?”
杜柔重重地點了點頭,小臉上的憂愁散去,很高興的說道:“那我聽嫂子的話,不多吃……”
顧軟這才捏了捏杜柔的小臉蛋。
顧軟把一個西瓜分出兩半,一半送去了李氏那邊,另外半邊一家人分着吃了。
杜安杜柔吃完了,雖然很想再吃,可沒有再開口要了,顯然將顧軟剛纔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