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微微抿脣一笑,“昨兒晚上你說的那個店名不錯,冰山來客,聽着也有新鮮感……”
昨天得知陸七已經將鋪子裝修起來了,晚上顧軟可就跟杜修興致勃勃的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不過也僅僅是討論一下,因爲到底是陸家的產業,陸七哪會讓他們給定下店名,不過現在陸七卻提出了這個意見,顧軟心裡還是挺歡喜的,這畢竟算是她第一次開鋪子,雖然她只佔了一半股份。ê最???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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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七微微思索了一下,也點點頭,“冰山來客,這個名字確實不錯,那就這個吧……”
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顧軟又說道:“陸公子,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陸七很好說話,“杜娘子,我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這麼熟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有要求儘管提
顧軟呵呵一笑,她聽得出來陸七這不是客套話,便說道:“陸公子,我希望對外,這冷飲鋪子還是你們陸家的鋪子,跟我們夫妻兩個沒有任何的關係。”,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都是一羣極品,知道他家能賣個辣椒、果脯賺點錢就整日上門來分一杯羹,要是知道他們還跟陸七合作開了冷飲鋪子,那不是一個二個的都要衝上來喝他們的血嗎?所以在他們家的勢力還沒有足以震懾到別人的時候,還是儘量低調的好。
陸七親眼目睹過杜修家那羣極品,瞭然的點了點頭,還很同情的看了杜修和顧軟一眼,其實這種極品,哪裡都有會上那麼一兩個,陸家也不例外,可因爲陸家的權勢,那些極品又根本不敢太過放肆。
商談完,杜修和顧軟從雅間裡走出來,楊掌櫃因爲一品居的生意大好,熱情的跟杜修說了一會兒話,還問他們家的辣椒什麼時候能再次摘取,杜修估摸了個時間告訴他。
他們離開一品居的時候,楊掌櫃還親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這一幕讓站在街對面的杜寶枝看見了,一雙眼睛射着惡毒的寒冷死死地瞪着他們夫妻倆。
杜修和顧軟感覺當杜寶枝怨毒的目光,同時回頭,正看見了杜寶枝和她的兒子孟小濤站在對面。
說實話,經歷了上次那件事,夫妻倆都覺得兩家這關係肯定是要破裂的,但杜寶枝卻跟她娘鄭氏一樣,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們唯一耿耿於懷的,不是自己對別人家做的種種,而是別人家種種不順他們意的舉動。
孟小濤拉了拉杜寶枝的袖子,“娘,我餓了……”
杜寶枝回過神,拉着孟小濤朝一品居門前的杜修走去,“走,我們去跟你舅舅聲招呼,讓他請咱們娘倆下館子。”
她雖然住在鎮上,可像一品居這樣的大酒樓卻是從來沒有進去過,杜修這家人明明已經過得不如她了,憑什麼能讓一品居的掌櫃對他們那麼客氣?
杜寶枝一過去就截住了杜修夫妻倆的去路,指控道:“大郎,你如今是有錢了,就連自己大姐也不認了,明明看見了我卻裝作不認識,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孟夫人一口一個規距的,那你倒是看看你自己做的哪一件事是合規矩的,。”,杜修冷道。
杜寶枝神色閃了一下,略過這個不提,一臉不高興的問杜修,“大郎,我娘說你家在蓋新房子,既然你有錢蓋新房子?我落難的時候你爲什麼不把錢拿出來救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行人還是挺多的,杜寶枝不敢說自己被關在大牢裡需要錢贖,而且因爲杜修不拿錢出來,杜家三房和孟家沒有解決辦法,只好各自出了一百兩,杜家那邊借了高利貸,孟家卻是連鋪子都給盤出去了,因爲這個本來就不待見她的公婆看她更不順眼了,她在孟家的處境也困難起來。
“孟夫人,你確定我該拿錢去幫你?你要不要我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說出來讓大夥評評理?剛好七寶齋的東家也在用一品居,要不要請他出來,當面跟你再說說這件事的經過,省得你老是忘記,以爲都是別人害了你……”
什麼?!七寶齋的東家在一品居?!杜寶枝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因爲這件事跟杜修興師問罪,壓根都不敢在一品居門前多呆了。
“行了大郎,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別再提了,我和小濤的都餓了,你找一家酒樓請我和小濤下頓館子,我有些話跟你說,我看就去同福樓吧。”,除了一品居,鎮上最大的酒樓就是同福樓,雖然現在生意遠遠不如一品居,但好歹也是酒樓不是?
杜修皺起了眉頭,對杜寶枝這樣理所當然地提要求很不喜歡,“孟夫人,你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我們夫妻兩個鄉下來的,連包子都吃不起,可請不起人下館子,你要沒話說,那我們就回村去了。”
杜修和顧軟剛走了幾步,又被杜寶枝攔住了,她瞪着一雙眼,“大郎,你還跟我裝窮了?!你們沒錢誰有錢?!連請你外甥下頓館子的錢你也捨不得掏是不是?你用得着這樣摳?”
杜修神情淡淡的,“麻煩你讓讓,我和我媳婦兒要回家。”
杜寶枝被杜修冷冷的樣子嚇了一跳,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心知讓杜修請下館子這個計劃要泡湯了,她再不甘心也沒辦法,“你不想請那就算了,不過我家鋪子賣了,一家幾口就靠吃老本過日子,我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不管怎樣,你都必須出錢給我把鋪子買回來。”
杜修和顧軟都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杜寶枝這種要求也虧她提得出來,還要不要臉面了?
杜修直接拉了顧軟,“媳婦兒,我們走吧,別擾孟夫人白日做夢了。”
顧軟點了點頭。
見這兩人一點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杜寶枝氣得指着顧軟大罵,“顧氏,你這個賤人!!我好好的杜家就是被你挑唆得家宅不寧!你迷惑大郎,讓他六親不認,連自己大姐都不管,你這個爛下心的掃把星!!”
顧軟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看着杜寶枝,一步一步向杜寶枝走去,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讓杜寶枝的罵聲戛然而止,而她冰冷的聲音也一個一個的從嘴裡吐出來,“杜寶枝,我警告你管好你這張嘴,我能把你弄進牢裡去一次,也能把你弄進去第二次,你再敢惹我,就不是讓你進去呆幾天那麼簡單,不信你給我試試。”
受到威脅的杜寶枝又是忌憚又是憤怒,全身顫抖的指着顧軟,直到杜修和顧軟已經走出去了很遠,她也沒能從那種又憤怒又害怕的神思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