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誣陷鳳翎

鬧騰到最後,關於鳳安公主是怎樣死的,曲悠還是沒有弄清楚,她揉揉發漲的額頭,執起一個軟枕用力的扔向楚鈺。做做做……一天天沒好的折騰,但凡是被他沾身絕對是折騰個沒完。

楚鈺嬉笑的接過軟枕,摟着她的大手不由的緊了緊,“鳳安的事你莫要管,本王自會查清!”

鬼才想管,我是好奇她是怎麼死的,死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她?曲悠在他懷裡蹭了蹭,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總是感覺有問題,你能確定……死的那個就是鳳安公主嘛?”會不會是齊國皇子的詭計,想要一箭雙鵰。

楚鈺捏了捏她的臉頰,低頭在她紅脣上啃咬起來。他當然知道她的疑問,發現鳳安公主遇刺之時,他也曾經派人驗查過,不過……給出的證據完全可以證明,那就是鳳安本人。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嚴查,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曲悠點點頭,心裡陡然鬆了口氣。只要不影響四國峰會,秦國樂意怎麼鬧就怎麼鬧,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

兩個人在牀上嬉鬧了一會兒,當楚鈺準備再次欺身而上之時,子隱的聲音,在窗外響起,“王爺,大皇子府送來請帖,邀您和王妃過去府中赴宴!”

大皇子妃……

曲悠蹙了蹙眉,這大皇子黨跟五王黨是死敵,她跟大皇子妃袁琳兒更是沒什麼交情,如何就會給她送來請帖?

“什麼事?”

“說是大皇子妃的胎兒已經坐穩,特意發帖宴請內城裡的女眷們。”子隱恭敬的回道。

“若是心中不快,大可推了便是……”

推了,那算怎麼回事,豈不是又給大皇子黨增添了把柄。不想讓楚鈺爲難,曲悠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赴宴。

大皇子府宴請的這一日,曲悠過府的時候,再一次見到了大皇子妃。此前宮宴之時,她們便有過幾面之緣,不過並無過多的交集。大皇子妃名喚袁琳兒,是錦鄉候府的嫡長女,她素善調香,聽聞出閣之前,侯府所售大部分香料均是出自她手。袁琳兒的樣貌並不是十分的出衆,在皇子府的一衆鶯鶯燕燕當中,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是她卻能將大皇子府治理的嚴嚴實實,從未傳出府中有什麼糟閹之事,可見其手段厲害之處。

如今她既是懷上了皇子府的第一個孩子,這身份地位只怕又是水漲船高。看着如衆星捧月一般被圍坐在中間的大皇子妃,曲悠脣角的笑容,不禁放的更加的溫軟。

“九弟妹怎地都不說話?”袁琳兒看着一直安坐在一旁的曲悠,一直均是沉默不語,只淡笑着坐在一邊,聽着她們說笑。她在暗中沒少留意曲悠這個人,從初時的鄉野村姑,變成如今連楚銘都誇讚的睿親王妃,她的手段,她可是從未小覷的!

“我素來不善言辭,這般聽着熱鬧便好。”

“九弟妹未免太過自謙了。”當日宮宴之上,她巧言辯駁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那般能言善道若還說自己是不善言辭,那隻怕別的人就都成了啞巴了!

聞言,曲悠也只是淡淡笑道,並不繼續與她逞口舌之快。見對方神色淡淡,似乎不願與自己多言,袁琳兒也就不在搭話,左右今日也是有戲要看的,現在不說留着過會兒說,也是一樣的。

因着這是幾位皇子妃中第一位懷有身孕的,哪怕是對大皇子在不喜歡,明惠帝也是極爲重視的,本應是開宴之時便到大皇子的府上,可不知是不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竟是命人傳了旨意過來,說要晚些時候纔到,命他們自行開宴,不必等他。

方是開宴,衆人便開始吃吃笑笑,偶爾交頭接耳,議論着戲臺上的戲。這齣戲,是錦鄉候特意請了梨園的師傅來演繹,殿中諸人初時只覺得這齣戲立意新穎,不似以往看到的那些落了俗套,往往聽了開頭便能猜到結局。可是漸漸地,就有人發現了不對……這齣戲講的是一個女子巧舌如簧,騙取夫君的寵愛,從而在府中作威作福,坐穩親王妃的故事!

聯想到關於洛寧城內的傳言,一時間,衆人看戲的臉色便變得有些不對勁,這分明……就是在影射睿親王妃啊!

曲悠淡淡笑着看着臺上的這一齣戲,不禁心下好笑,臺上臺下都是影帝啊,簡直便是生錯了時代啊。

“不知睿親王妃,覺得這齣戲如何?”突來的聲音讓曲悠不禁望向對面,只見對面坐着的錦鄉候袁紹眉眼帶笑頗具深意的看着她。

“唱唸俱佳,是一出好戲。”說話的時候,曲悠的目光望着錦鄉候的方向,一時間,衆人也是不清楚她究竟說的是臺上的戲子還是臺下的錦鄉候。見狀,在場之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乾笑着,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纔好。

聞言,楚銘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想和曲悠在口舌之爭上佔了便宜,錦鄉候未免太過有些不自量力了。

“今日恰逢諸位大人均是在場,本王一人不好決斷,不如大家一起商討一番。”見曲悠並不接話,神色也是十分坦然的樣子,楚銘不禁心下嗤笑,倒是坐得穩!

“來人,將人帶上來!”話音方落,便有侍衛帶着一人走上大殿。看見這人,王廷勝的臉色一時間很是有些難看,不禁偷偷拿眼睛瞟着曲悠的方向。

現下,看着沈亮渾身疤痕的站在殿中,王廷勝看向曲悠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絲心虛和愧意,他爲官這麼多年,如何不知道這是大皇子藉此在對王妃發難,可是,他也是自身難保啊!

沈亮方是進入殿內,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案几之後的曲悠,瞬間,他的眼中仿若要射出毒箭一般,狠狠的瞪着她的方向。他原本以爲,京兆府尹的人也不敢對他動刑,可是誰知被關進牢中的第一日便是大刑伺候!他好不容易捱了過去,原以爲有人會盡快救他出去,誰知這一等竟是毫無音訊。如果不是最後大皇子的人將他接了出去,他只怕不日就要死在牢中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女人——曲悠!

“草民沈亮給……給各位主子請安!”待到他終於回神,見着殿內諸人皆是滿臉鄙夷的看着他,仿若他還是當初那個沿街乞討的乞丐一般,沈亮頓時便沒有了底氣,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平身吧!今日傳你過來,是爲了幫你伸冤的!”忽略掉他略微滑稽的問安,楚銘一臉“正直”的說道。

至於這番說辭到底有幾人會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楚銘身爲一國皇子,平日自己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如何還有閒工夫去管一個平民的閒事。

“謝殿下!謝殿下!”聽楚銘這般說,沈亮仿若真的是十分感念一般,連連磕頭謝恩。

“你有何冤屈,大可一一道來。”

“草民……草民要狀告睿親王妃,她爲了將草民趕出王府,便蓄意陷害草民有殺人之嫌,甚至意圖在牢中將草民屈打成招!”

衆人聽聞,一時間,看向曲悠的目光變得很是耐人尋味,未曾想,睿親王妃在王府中竟是這般樣子,心腸卻是這般歹毒。

楚秦遠遠的坐在一邊,冷眼看着殿中跪着的沈亮,眼中滿是嘲諷之意,就憑這樣的貨色,就想以此扳倒曲悠,楚銘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而且……她此前爲了破壞我的形象,還刻意讓她身邊的鳳翎勾引我,事後反倒是怪我非禮她!”此話一出,頓時令衆人更爲震驚,這可就不僅僅是一段風月之事了。

“這……不知你可有何證據?”捉賊拿贓,只是這般空口無憑,只怕很難讓人信服。

“鳳翎與我一起,早已不是處……不是完璧之身,殿下若是不信,只需派人檢驗,一驗便知。”說完,他還頗爲淫邪的看了曲悠身後的鳳翎一眼。

曲悠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得是多麼的飢不擇食啊,連我們的‘小山雞’都不放過……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曲悠身後的綵衣女子,她的神情有些恍然,到並未有別的反應,只是,被人當衆這般說,換作別的女子,早就聲淚俱下的一頭碰死了吧!

鳳翎從來沒想過,沈亮竟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堂堂一屆上神……鳳翎被氣的臉色漲紅,心跳越發的快速。雖然她不是人,可是名聲這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拿來誣陷的,而且此事一旦被證實,就連主人也會被她所累。堂堂王妃身邊的近身侍女,居然會做出這般不自重自愛的事情,那想來這主子,也定然是品行不端的,想到衆人會因此而對曲悠抱以異樣的眼光,鳳翎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的扣着掌心,袖管下掩蓋的雙手,不禁大力的握成了拳!

這個局,若是由他來解,倒是也不難,楚銘冷眼看着,不禁心下微思。鳳翎是曲悠從飛雲城帶來的陪嫁丫鬟,若然真的不是完璧之身,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權當是被楚鈺給寵幸了,今後擡個姨娘,這事便算解了。只不過……他隱隱覺得,曲悠不會這般說,似乎這般說辭,有些侮辱了她和楚鈺的感情。

“你既說是鳳翎曾委身與你,那你可知她身上有一處明顯的刀傷,是在左臂還是右臂?”曲悠眸光清淡的望向沈亮,聲音依舊很是溫柔,只不過,那眼底隱隱的冷漠卻是讓在她身旁的靈佑和鳳翎看的一清二楚。

“我……我,我不記得了!”他又沒有見過,他哪裡會知道!未免說錯,還不如干脆裝作忘記了。

“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根本不曉得?!”曲悠繼續咄咄逼人追問道。

“似乎……似乎是左臂!”左右不清楚,便直接蒙一個,索性他已經說了自己記不得了,便是說錯,旁人也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纔是。

楚銘皺眉看着曲悠一字一句的盤問着沈亮,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或許在一開始,就不應該給她開口的機會,她有多能言善辯,他早已是深有體會了。現下她看似毫無章法的問話,可是誰知她有在哪句話中設了陷阱,等着沈亮傻乎乎的跳進去!

“嗯,那我再問你,你與鳳翎相會均是在何時何地?”不會是在梧桐樹上吧。曲悠並沒有說之前沈亮回答的是對是錯,竟是直接問了別的毫不相干的問題。

“自然是夜間,在王府的假山後面!”這句話,沈亮倒是回答的很是流利,讓人不禁覺得,似乎的確是確有其事的。只不過,想到他說的內容,一時間竟是讓人浮想聯翩,看向他的目光也滿是不恥。到底不過是個乞兒,就算是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這滿口的污言穢語,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便是夜間,也要有個具體的時辰,要知道,王府之中向來守衛森嚴,每日夜間更是侍衛巡邏最爲嚴密之時,你若不是算計好了他們交崗換防的時間,如何能夠次次避開他們的耳目呢?!”

曲悠這話一出,衆人一時間不禁覺得,的確是這個理,沈亮待的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睿親王府啊,府中侍衛何其之多就不說了,單單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練出來的功夫,沈亮有多高深的武功才能避開他們的巡查,更何況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子……子時初!”。

“大殿下,我問完了,這人不過是個信口雌黃之輩,一味的誆騙了殿下,竟是難爲您還會相信!”沈亮方是語畢,曲悠便是不再理會他,徑自衝着楚銘緩緩說道。

“不知王妃這是何意,可否爲本王解惑。”見曲悠這般自信的樣子,楚銘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確定了。

“他口口聲聲說是與鳳翎有肌膚之親,卻又連她哪隻手臂有傷疤都不清楚……”

“我,我說過我記不清了,是右臂!是右臂!我想起來!”聽曲悠這般說,沈亮以爲自己說錯了,急忙改口,可是楚銘卻是在這時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曲悠分明是設了一個陷阱誆騙他!

“哦?原是記錯了,可是……鳳翎的手臂上從無半點傷疤,不知你從何記錯!”說這話的時候,曲悠脣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擴大,眸光中滿是璀璨流光,看的人不禁呆了神思。

沒有?!

聞言,沈亮有些震驚的看向曲悠,眼中皆是不敢置信!

“至於你說每晚子時,在王府的假山之後……卻更是無稽之談,每夜宵禁之後,王府之中侍衛的巡防最是嚴密謹慎,你既無飛天遁地之術,也無穿牆隱身之法,何以能順利躲過他們的眼睛!”曲悠的眸光漸漸變得有些清冷,不復往日的柔光,“所以,從一開始你便是在說謊,我不知你是受何人指使,可是這般平白無故的污衊一名女子的清白,手段未免太過下作!你說是吧,大皇子殿下!”尤其是,誣陷之人還是我們的七彩‘小山雞’!

“哈哈,王妃果然是心聰慧黠”他本也沒指望憑着一個沈亮就能將曲悠給如何,不過,“聽聞他似乎是太傅大人的相識之人,王妃這般做,就不顧慮一下太傅大人的感受嗎?”

曲悠不知楚銘忽然這般說是何意,不禁皺眉望向他,誰知他竟是微一揚手,便見殿內的一側耳房中,走出一位老者。曲悠轉頭望去,頓時愣在當場,那人不是廖太傅卻又是何人!

楚銘滿臉欣賞的看着曲悠臉上的表情,眸中滿是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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