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原本答應萊雨晴要跟她一起去面試的,可是因爲龍天敖執意要買輛車送給她,不得已,她只能給雨晴打電話,告知今天不能去面試了,改天再說。
濱海最大最氣派最豪華也是全進口車的賣場,龍天敖的車就停在這裡,然後示意子心下車,說就在這裡選一款車。
子心幾乎是茫然的站在這堆名車裡,一時間,感覺到自己像個傻子一般。
放眼放棄,四面八方都是進口名車,大大小小的,售車小姐臉上帶着十二分的笑容,站在一邊口吐白沫的給她介紹着,目光不時的給龍天敖拋個媚眼。
“小姐,你看這輛橘紅色的甲殼蟲可以嗎?”售車小姐見自己說得口乾舌燥了,子心一點反應都沒有,隨即又根據自己的經驗問了一句。
“天敖,我們換個地方去看看吧。”子心終於開口,不過不是對售車小姐說的,而是對站在一邊默默陪着她的龍天敖說的。
“這些車,就沒有一款你喜歡的?”龍天敖眉頭皺緊,這些都是進口名車,她居然要換個地方。
“嗯,”子心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即轉身朝龍天敖的車邊走去,她還真的不是很喜歡這些車。
龍天敖即刻給剛纔說得口吐白沫的售車小姐說了句對不起,然後走向自己的車,看見站在車邊的子心,他想說什麼,不過,也什麼都沒有說。
“你想要一輛什麼樣的車?”龍天敖把車開出這個純進口車的賣場,一邊朝旁邊的大道上拐一邊輕聲的。
“我想要的,買不到,”子心淡淡的開口,然後又說了句:“去奇瑞看看吧,我覺得qq不錯,我開挺適合的。”
龍天敖幾乎是本能的把車朝旁邊緊急停靠帶甩過去,然後迅速的踩了急剎,側臉,怒目瞪着身邊的女人,近乎咬牙切齒的喊:“秦子心,你一定要這樣子是不是?”
子心擡起頭來,側臉平靜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不過還是淡淡的開口:“龍少,我想,你有權利送我東西,我也有權利拒絕你送的東西,是你自己一定要拉我來買車的,既然讓我挑,那就得讓我挑我喜歡的,你說是不是?”
“那國產車,你怎麼開?”龍天敖氣得要吐血了,這個女人,他怎麼越來越弄不懂她了。
“別人怎麼開,我就怎麼開。”子心淡淡的回答,然後不再看他,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再說了,支持國產從我做起,我買國產車,有什麼錯?”
“你買國產車是沒有錯,”龍天敖氣得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活活的扔到窗外去,“可是,你開國產車,這丟的是龍家的臉,人家看見你會怎麼說?龍天敖的老婆,開一輛奇瑞qq,你讓我在外邊怎麼有臉見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情/婦開寶馬,你的老婆,怎麼着也得開寶馬是不是?”子心側臉看着他,臉上帶着若隱若現的笑容,聲音很輕很柔。
龍天敖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變得煞白,他的情/婦開寶馬,她知道,他以爲,她應該不知道纔對的。
他是買了輛寶馬給江雪雁,可是江雪雁還沒有拿到駕駛證,所以只用那輛寶馬練了幾次車,然後他又讓江雪雁去美國了,那輛寶馬,也就一直停在江雪雁曾經住的小區停車場在。
“秦-子-心,”龍天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蹦出來:“她已經去國外了,她以後都不會回濱海了,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
“龍少,我從來就沒有要求你怎麼樣,”子心的聲音不急不速,對於龍天敖的咬牙切齒完全選擇無視,只是淡淡的說:“其實,你怎麼樣都可以。”
“你是我老婆,這一點,是不可抹殺的事實。”龍天敖氣得肺都要爆炸了,這個女人,她就不想想,她開一輛車出去,那就是形象,她代表的是龍家的少夫人。
“你可以對別人說,我不是你老婆。”子心一邊說着一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然後淡淡的說:“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做你的老婆。”
子心話說完,即刻伸手去推車門,她覺得坐在這純進口的車上悶得厲害,而且,這車,總是有一股味道,她覺得這味道特別的難聞。
“秦子心,”龍天敖迅速的吼了一聲。
子心已經推門下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很自然的朝旁邊的公交車站臺走去,她希望今天能去面試一下。
龍天敖迅速的下車來,三兩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強行的把她的身子扭過來:“回去,上車。”
“上車做什麼?”子心側臉看着他,一點都不畏懼,臉上有的只是淡漠和疏離。
“買車,”龍天敖氣得吐了口粗氣,第一次覺得,對付一個女人很麻煩,尤其是對付秦子心這個女人,就特別的麻煩。
“你剛纔說,你的情/婦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子心側臉看着龍天敖,語氣自然得就好像問的是你今天早上有沒有吃早餐一樣。
情/婦,情/婦,這樣的字眼,聽在龍天敖的耳朵裡特別的刺耳。
他其實從來沒有把江雪雁當做情/婦,在他的心裡,江雪雁纔是他的妻子,他曾經承諾過要娶她爲妻,承諾過要和她做一輩子的夫妻。
只是,天意弄人,秦子心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道德他的良心過不了這一關,於是他就想,今生不能給秦子心夫妻間的感情,但是,要給她妻子的名分,至少,要讓她身上揹着龍夫人的光環過一輩子。
可是,雪雁,也是他的妻子,只不過不是得到外界的承認,也不是得到法律的承認,而是他在心裡一個人承認的。
所以,秦子心這樣左一個情/婦右一個情/婦的說着,他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他其實很想吼一聲,雪雁不是我的情/婦,她是我的愛人,我心愛的女人。
不過,一向自制力極強和特別冷靜的他,知道這樣的話不能喊出口,只是因爲秦子心這樣稱呼雪雁心裡又對她厭惡了幾分。
“雪雁以後會定居國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龍天敖耐着性子,今天是秦子心的生日,他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和她鬧僵得跟仇人似的。
“既然如此,那輛寶馬放在那裡閒着也是閒着,就開回來給我開吧,還買什麼車啊。”子心淡淡的說,聲音裡已經是掩飾不住的嘲諷:“這樣,你的情/婦和你的老婆就被你放在了同一個位置了,你說是不是,龍少?”
龍天敖的臉不再是氣得煞白,而是整個的黑沉可怕,看着眼前這個臉上帶着笑容的女人,他的拳頭幾乎要攥出火來。
這個女人,居然想要雪雁的車,她怎麼配?那是雪雁的車,雖然雪雁只開了幾天,可是,他不會給任何一個女人開,就是他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秦子心也不行。
子心沒有等龍天敖的回答,她知道他不會再回答,轉身,迅速的朝一邊的公交車站臺走去,剛好一輛大巴車趕到,她隨即跳上了車,身子輕盈得像一頭小鹿。
龍天敖看着消失在大巴車上的身影,他的心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疲憊,慢慢的走回自己的車裡,點上一支菸,卻半天都沒有吸一口。
四年多不見,秦子心變了,變得很陌生,陌生到他都快要認不出她來了。
記得五年前,她17歲的生日,他跟她說要買一個戒指送給她,把她這一生圈牢,她興奮得跟什麼似的,一口就答應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那時候,他是學生,每個月家裡固定給生活費,要買一個金戒指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貪心的秦子心,卻一點都沒有說要幫他省錢,而且還挑了一個黃金的戒指。
現在好了,他有錢了,要送輛車給她,她倒是要幫他省錢了,還故意氣他,要買那兩三萬的qq了。
她不是要買qq車,她就是要氣他,其實,擺明了就是要嫌棄他。
嫌棄他也就算了,他忍,誰讓秦子心這輩子毀了呢?想到她以後都不能做母親了,他還是忍了。
他要和她過一輩子,他不想一輩子都像仇人一樣的過日子,所以,這關係,總得,慢慢的調解過來才行。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千不該萬不該提出要雪雁的車,這明顯的就是跟他過意不去了。
他給她名分給她地位給她衣食無憂一輩子,她還有什麼是不能滿足的?即使他傷害過她,那她也曾經更狠毒的傷害過他和雪雁不是嗎?
他可以任由她的嫌棄任由她的侮辱,但是,雪雁,他的雪雁,卻不能讓她侮辱一點點,一點點都不行。
子心跳上大巴車,掏出手機迅速的給雨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現在有時間了,問下午還能不能面試,下午她可以去面試。
雨晴非常遺憾的告訴她,這家公司面試時間就是在上午,下午沒有面試了,只有等下次機會了,今天的招聘已經完全結束了。
子心萬分的遺憾,下了大巴車,來到濱海繁華的商業街,站在街心,看着人來人往車來車去,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手機是在這個時刻響起的,拿起來一看,是顏辰軒。
她機械的按下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顏辰軒的聲音傳來:“子心,在哪兒呢?”
“在商業街呢。”子心如實的回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原本要趕去面試的,可是我趕到的時候,面試已經結束了,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那我來接你,我們下午要去水庫釣魚,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顏辰軒的聲音很溫和,讓子心有種錯覺,顏辰軒是不是去整了聲帶。
記得以前在學校和顏辰軒吵架,他每次喊她都是連名帶姓的喊:秦子心!秦子心!
而且,以前每次喊她的名字,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那聲音又冷又硬,好事她借了他的米還了他的糠似的。
可是,自從她流產後,顏辰軒喊她的聲音好像變了,又冷又硬的聲音變得溫潤如玉,子心就想,這聽說過整容的還沒有聽說過整聲帶的。
顏辰軒果然說話算數,半個小時後,車就開到了子心所在商業街,然後邀請子心上車,說一幫人去釣魚呢。
子心因爲上午買車的事情和龍天敖吵架,一直吵到中午,也沒有去吃午飯,剛纔在電話裡不小心說了句‘我還沒有吃飯’,沒想到顏辰軒就給她帶了一個素錦鮮的套餐過來。
子心打開素錦鮮的盒飯蓋子,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菜餚,麪筋,素雞都要,還有攸縣香乾,青蔥炒木耳。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素食?”子心一邊車一邊側臉問身邊的顏辰軒,記憶中,她吃素食的事情,應該只有龍天敖才知道。
她和別的素食主義者不一樣,她不是不吃肉食,而是吃得不多,喜歡素食,但不是素食主義者,只是偏愛而已。
顏辰軒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心說,她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以前他們是死對頭,他就把她徹底的瞭解了個透,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子心慢悠悠的吃這盒素錦鮮,期間擡頭朝窗外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卻依稀看見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從商業街的某大型商場走出來。
怎麼會是她?她不是在國外嗎?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個身影卻不見了,她有些疑惑,應該是看花眼了。
顏辰軒帶她來釣魚的地方,就是昨晚米蘭打電話給她說的水庫邊。
水庫一般是不給外人釣魚的,不過像顏辰軒這種高幹子弟,只要跟水庫管理處打聲招呼,那管理處即刻就給他們安排了最佳的位置。
稀里嘩啦來了一大幫人,什麼新任市長的兒子,市委書記的公子,某局長的千金,還有他們的三朋四友。
意外的,這些人裡,居然還有龍天嬌,當她看見她從顏辰軒的車上下來時,整個臉在一瞬間變得近似扭曲起來。
憑直覺,子心知道龍天嬌是喜歡顏辰軒的,今天早上她把昨晚龍天敖帶給她的化妝品和那條手鍊轉送給龍天嬌時,龍天嬌還對她特別友好的說了聲謝謝,吃早餐時,她還跟她聊了會八卦。
自從龍遠程的七七過後,龍天嬌和她之間的相處還算‘融洽’,相互間沒有好感,但是也沒有再劍拔弩張,自從龍遠程的墓碑前龍天嬌顏面盡失後,她就收斂了很多了。
可是,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給碰上了,而且龍天嬌明顯的不待見她。
子心是聰明人,她下車後沒有等顏辰軒,而是直接朝米蘭和冷明銳走去,米蘭看見她來了,倒是非常的開心,遠遠的就朝她跑了過來。
“子心,我們倆去釣魚,不要理這些臭男人們。”米蘭說這話時,明顯的看了眼冷明銳,冷明銳只是笑笑,然後把釣竿和魚餌遞給米蘭和子心,並沒有和米蘭爭論。
米蘭拿着魚竿子心端着魚餌,對於站在遠處的顏辰軒和龍天嬌,她沒有多去關注,明哲保身,這是她遵循的原則。
惹火上身的事情她不會去幹,尤其是惹龍天嬌,她就更加不去做了,因爲惹到龍天嬌,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子心和米蘭都沒有釣過魚,倆人來到最邊上的一棵大樹下,拿出魚餌慢慢的給魚鉤上掛,然後再倆人合力甩了出去。
把魚竿插好,就坐在便攜凳子上安靜的等水裡的魚來上鉤,而不遠處,總是笑聲歡呼聲一片,男男女女的,笑聲大得能把水裡所有的魚都給趕跑。
子心就笑言:“她們釣什麼魚,別說這魚原本不多,就是有,也被她們這樣鬧哄哄的給嚇跑了啊。”
米蘭就接過話來說:“她們哪裡是釣魚,那些女人是來釣金龜,那些男人是來釣美人魚的,現在不流行沙灘戀情了,流行書庫戀情。”
“精闢!”子心朝米蘭豎起了大拇指。
“子心,我想去國外了,可能過兩天就走了。”米蘭一邊盯着水庫裡的魚竿一邊輕輕的說。
“怎麼了,你這不是剛回來嗎?”子心有些意外,米蘭回來也才兩個月多一點吧。
“也許是在國外呆久了,不習慣。”米蘭的聲音很低,像是壓抑着什麼似的。
“你回來不是和冷明銳訂婚的嗎?你這一走……”子心望着米蘭,米蘭的神情有些茫然,她也就跟着有些糊塗了。
“子心,我過兩天就走了,雖然我們很多年不見了,小時候也不見得有多熟,可是,我依然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我走後,你要小心一點……”
“你們要不要增加點魚餌?”冷明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們的身後,他手裡端着幾條不知道從那裡來的活蚯蚓。
“算了吧,我們原本也不是來釣魚的。”米蘭微笑着搖搖頭,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顏辰軒和龍天嬌說:“明銳,你問他們要不要,我們就是做做樣子。”
“我看你們也是什麼都釣不到,要釣魚,這誘餌得下重一點才行。”冷明銳搖搖頭,然後朝顏辰軒和龍天嬌的方向走去。
子心笑着說,“我們原本就是秉承着姜太公釣魚的信條,願者魚兒上釣。”
冷明銳回過頭來,朝子心笑了一下,然後說了聲:“你是釣金龜的高手,米蘭怎麼跟你比?”
子心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然後輕笑着說:“那我今天就教米蘭如何釣金龜好了,然後讓她把你這隻土龜給甩了他。”
一句話,說得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冷明銳有些緊張的走過來,然後在米蘭耳邊低聲的說:“你可不能跟子心學,釣金龜,你技術還差了點,還是就要我這隻土龜吧。”
“噗……”米蘭也笑了起來,然後用手推了他一把,“你趕緊把你手上的魚餌給辰軒和天嬌送去吧,別耽誤子心教我釣金龜了。”
冷明銳笑着朝顏辰軒那邊走去,子心站在那裡,遠遠的朝顏辰軒和龍天嬌的方向看,卻和顏辰軒看過來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高幹子弟果然不是釣魚的高手,不過貌似這羣人主要也不是釣魚,而是來玩兒似的,偶爾有人釣上一條魚來,大家就都圍着歡呼着嬉笑着。
龍天敖是在下午17點多的時候到來的,這個時候大家釣得差不多了,有些都在收魚線了,子心和米蘭,果然是什麼都沒有釣到,倒是魚餌都被魚給吃光了。
她們倆相互望了一下,也不知道那魚是什麼時候來把魚餌吃光的,她們明明沒有看見飄萍動啊,可是,隔那麼久把魚線拉起來,魚鉤上的魚餌就沒有了。
龍天敖開着悍馬來的時候,讓一幫女人們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龍天嬌興奮的過去拉着龍天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和顏辰軒釣魚的地方,用手指着水桶裡的魚,手舞足蹈的給龍天敖形容顏辰軒剛纔釣魚的漂亮姿勢,那樣子,好似比她自己釣到魚還要高興。
龍天敖面帶微笑的和顏辰軒拍拍肩膀,簡單禮貌的說了幾句話,隨即轉身朝子心和米蘭的方向走了過來。
米蘭看見龍天敖來了,打趣的說:“龍少,該不會是擔心子心在這裡真的釣到金龜了吧,所以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龍天敖笑笑,看了秦子心一眼,輕輕的道:“子心連魚都不會釣,還釣什麼金龜,她這一輩子,就釣過一隻癩蛤蟆。”
子心一直在認真的收線,對於龍天敖的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而這些魚線,不知道怎麼就打上了結,她怎麼解也解不開來。
龍天敖看着她那認真收魚線的背影,不禁又想起五年前,也是她生日後的第二天,他和她一起去釣魚。
當然不是在水庫釣魚,而是在濱海河裡,那時濱海河的水還算清澈,不像現在黑乎乎的嚇人。
那一次,他們倆去學校後面的竹園裡偷偷的砍了兩根細小的竹竿,然後花五塊錢買了兩根魚線,再找了根細鐵棍在河邊挖了幾條蚯蚓。
那一次,年輕的他們,在濱海河邊蹲了一個下午,結果他釣了幾條小魚仔,而子心什麼都沒有釣到,她就非常的不高興。
於是,他趁她不注意,悄悄的扯動了一下魚線,子心即刻拉魚竿,他就把魚鉤掛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然後讓她給釣了上來。
那天,子心笑言,她這輩子再也不釣魚了,因爲她已經把癩蛤蟆都給釣上來了。
子心終於把糾纏在一起的魚線解開了,然後收好遞給米蘭,龍天敖朝她晃晃了手臂,她即刻過去,伸手,穿過他的臂彎,然後和他一起朝他的悍馬走去。
“哇,他們好恩愛啊!”
“就是啊,秦子心好幸福啊!鬧出豔照門龍少都沒有嫌棄她,而且還這麼的愛她。”
“我要是能碰見一個像龍少這麼好的男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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