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丁鵬駕駛着馬車在蜿蜒盤旋的大道上行駛着。
張達盤膝坐在馬車內,服下兩枚培元丹,滾滾的藥力化開,磅礴的真氣衝擊着陰蹺脈和陽蹺脈。
這段時間,張達一直持續服用洗髓丹,並每天堅持修煉六個小時的易筋經,周身經脈韌性大大增強,也到了打通陰陽蹺脈的時機了。
陰陽蹺脈:“掌人體之輕健蹺捷,有濡養眼目、司眼瞼開合和下肢運動的作用。”
……
內視下。
陰蹺脈起於足舟骨的後方,上行內踝的上面,直上沿大腿內側,經過陰部,向上沿胸部內側,進入鎖骨上窩,上經人迎的前面,過顴部,到目內眥與足太陽經和陽蹺脈相會合。
陽蹺脈起於足跟外側,經外踝上行腓骨後緣,沒股部外側和脅後上肩,過頸部上挾口角,進入目內眥,與陰蹺脈會合,再沿足太陽經上額,與足少陽經合於風池。
……
在培元丹的藥力作用下,磅礴的紫霞真氣以一往無前的攻勢,驅逐陰陽蹺脈中的黑霧……
……
【“開拓者·張達晉升凡人二重,陰蹺脈開、陽蹺脈開,神清目明、輕盈矯健,內力加強,私人空間拓展10倍,現爲10兆立方米。”】
……
馬車外。
“籲……”
丁鵬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臭味,不由停下車,詢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張達緩緩地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帶我去最近的水源。”
丁鵬駕駛着馬車,按記憶中的路徑趕去。
……
“轟轟……”
“嘩啦啦……”
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轟聲,清澈的山水下依稀可見游魚嬉戲。
張達洗去周身污垢,頓感神清氣爽,渾身輕鬆,惶惶然猶若新生一般。
“師父,魚烤好了。”丁鵬朝着張達喊道。
張達緩步走出水面,意念一動,真氣從毛孔衝出,剎那間揮發身上的水分,披上一件乾淨的灰色古袍。
丁鵬將手中的烤魚遞給張達,好奇道:“師父,你這虛空取物是何法門?”
張達接過烤魚,淡笑道:“這是聖武殿使徒專用技能,你以後自然會知曉。”
丁鵬點了點頭,躊躇道:“師父所練是何種武學?居然還有伐毛洗髓、強化百脈的功效?”
張達咬了一口烤魚,皺了皺眉,說道:“你手藝真差。”
丁鵬尷尬地笑了笑。
張達手中浮現一瓶辣椒粉,在烤魚上撒上一層紅紅的辣椒粉,美滋滋地咬了下去,頷首道:“勉強可以下嚥。”
張達將手中的辣椒粉遞給丁鵬,淡笑道:“你想學?”
丁鵬接過辣椒粉,頷首道:“想。”
張達意念一動,身前浮現兩疊厚厚的書籍,說道:“左邊的是道教《紫霞神功》、右邊的是佛教《易筋經》,你可以先選擇一門功法修習。”
丁鵬拿起《紫霞神功》,看了一眼左邊一沓書籍,不解道:“師父,這些都是《紫霞神功》嗎?”
張達淡笑道:“這是《紫霞神功》修煉注意事項,以及人體要穴經脈圖,還有道教的各種典故、術語。”
丁鵬看着厚厚的一沓書籍,不由皺眉道:“師父,有沒有簡單易學的。”
張達沉吟道:“有啊。”
張達意念一動,地面上浮現一本秘籍《葵花寶典》,說道:“這是一本武功奇經,簡單易懂,但是入門極難。”
丁鵬笑盈盈地撿起地上的《葵花寶典》,問道:“師父,這入門有什麼困難?”
張達淡笑道:“你翻開第一頁就知道了。”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丁鵬神情一愣,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策馬奔騰。
丁鵬合上《葵花寶典》遞還給張達,正色道:“師父,弟子還是學習《紫霞神功》吧。”
張達頷首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武道無止境,唯有積土成山、滴水穿石之意志,方能走得更遠。”
張達指了指手中的《葵花寶典》說道:“此爲旁門,雖能一時無敵,然則在真正的武道面前,不過飲鴆止渴,自斷武道。”
丁鵬拱手道:“謹遵師父教誨。”
張達右手輕輕一揮,右邊一沓書籍被收入空間中,指着左邊的書籍,說道:“這些書籍你仔細研讀,沒有研讀透,莫要修煉《紫霞神功》。”
丁鵬苦着臉道:“師父,這也太多了吧。”
張達手中浮現三粒NZT-49,丟了過去,說道:“這三粒NZT,每天一粒,可以助你在三天內學會這些知識。”
丁鵬接住三粒NZT,略微好奇地服下一粒NZT,十多秒後,忽覺天地一變,大腦變得格外清晰。
丁鵬毫不猶豫地拿起《人體經絡詳解》,轉動的眼瞳,翻動的書頁,眼前的知識好似水到渠成一般涌入大腦中。
張達瞥了一眼丁鵬,席地盤膝修煉內功,奇經八脈開了四脈,體內的真氣分外活躍,在內心神的掌控下,正以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爲主幹,向周邊的細小經脈滲透。
……
這之後的三天。
服用了NZT的丁鵬,一變趕路,一變看書,向神劍山莊趕去。
張達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內功。
……
三日後。
神劍山莊。
張達淡淡地說道:“丁鵬,你去通傳一下,就說聖武殿使徒張旭前來拜訪故人。”
丁鵬點了點頭,大步走向神劍山莊。
……
沒過多久。
一個頭髮帶着幾絲銀白的男子疾步走了出來,朗聲道:“歡迎使徒大人來我神劍山莊做客。”
張達走出馬車,上下打量着謝曉峰,感嘆道:“謝兄,你老了許多。”
謝曉峰凝視着幾乎沒有變化的張達,回道:“大人風采依舊,我等凡人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謝曉峰擺了手,說道:“大人,裡面坐。”
……
大堂內。
謝曉峰請張達坐在上首,丁鵬站立一旁。
丫鬟們端上了茶水。
謝曉峰凝視着張達,沉吟道:“自聖武殿一別,已是十載,大人今日所謂何事來到此方天地?”
丁鵬聞聽着兩人的談話,感覺分外古怪,心裡道:“什麼叫此方天地,難道師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