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松山莊。
今日是江湖新秀丁鵬挑戰名滿天下歲寒三友·青松劍客·柳若鬆的日子。
江湖豪俠早已經登門拜訪,等待着這一戰。
……
丁鵬銳利的眼眸凝視着前方被人羣簇擁的柳若鬆,拱手道:“在下丁鵬,前來赴約。”
柳若鬆拱手道:“在下柳若鬆,丁少俠請賜教。”
丁鵬眼睛一眯,內心隱隱有一股不安,今天的柳若鬆與那一日的柳若鬆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丁鵬定了定神,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鐵劍。
【“天外流星!”】
丁鵬不敢大意,一上來就使出了絕招,劍若流星,襲若長虹,那快到極致的劍,電光火石般就到了柳若鬆的面前。
柳若鬆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利劍分毫不差地出現在丁鵬的劍招軌跡之上。
一股沛然大力,猶若滔滔江水一般,向丁鵬襲去。
一時間,丁鵬手中的長劍被擊落,磅礴的力道直接將丁鵬擊飛了出去。
丁鵬腦海中悄然劃過張達的話語,“看來你已經見過柳若鬆的妻子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瀰漫在丁鵬的腦海。
柳若鬆面色淡然地扶起丁鵬,“丁少俠,可好。”
丁鵬起身,心中難以置信所向無敵的“天外流星”爲何會被輕鬆破解,若是被精妙的劍招擊敗,丁鵬還能服氣,但是如此這般敗的莫名其妙就令人心生疑惑了。
忽而,柳若鬆問道:“丁少俠爲何不使出成名絕技‘天外流星’。”
丁鵬一愣,默然不語。
柳若鬆莫名道:“難道丁少俠剛剛所使用的就是‘天外流星’?”
丁鵬皺眉道:“我雖敗了,柳莊主又何必侮辱我的劍招。”
柳若鬆不解道:“丁少俠剛剛所使用的就是‘天外流星’,那我倒是有一事需要過問一下丁少俠。”
柳若鬆銳利的目光凝視着丁鵬說道:“丁少俠,這招‘天外流星’從何處學來?”
丁鵬沉聲道:“這是家父所教。”
柳若鬆又問道:“不知丁少俠家父姓名?”
丁鵬皺眉道:“家父只是一介鏢師,說出來你也不知道。”
柳若鬆沉聲道:“若是家父懂的‘天外流星’,又豈會是一介無名鏢師,還請丁少俠坦言‘天外流星’劍招出處?”
丁鵬冷聲道:“我自幼練習‘天外流星’已不下十年,柳莊主一直追問‘天外流星’的出處是何意思?”
柳若鬆沉聲道:“我懷疑你使用的根本不是什麼‘天外流星’,而是我早年所創的劍招‘武當松下風'。”
丁鵬怒道:“柳莊主,我雖敗給你,但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劍招,這是家父親授,不容許你玷污。”
柳若鬆冷聲道:“你口口聲說‘天外流星’是你的家傳武學,你可有證據證明。”
丁鵬右手摸向懷中,忽而發現劍招秘籍已經不見,不由對秦可情心生懷疑,難道師父所說是真。
柳若鬆朗聲道:“諸位做個見證,丁少俠拿不出證據,我卻有證據證明這招‘天外流星’的出處。”
柳若鬆帶着衆人來到練功房,說道:“諸位請看,這就是我多年來習武的地方,這裡面刻錄着我生平所傳武學。”
柳若鬆走到一處帷幕前,拉下帷幕說道:“這便是我所創‘武當松下風’,諸位看看,比之丁少俠所使‘天外流星’有何不同?”
有人出聲道:“這簡直一模一樣。”
……
柳若鬆轉首凝視着丁鵬,沉吟道:“這招武當松下風,高高躍起,猶若老鷹一般橫劍指向敵人六出要害,狠辣無比,我一直棄而不用,沒曾想一年前有人潛入密室,偷錄劍招。”
“我夫人曾於房外見過此人,幸賴我及時趕到,驚退那人。”
丁鵬內心羞憤,怒聲道:“你胡說。”
柳若鬆冷聲道:“我既有物證,還有人證,丁鵬你作何解釋?”
丁鵬冷聲道:“你胡說。”
忽而,有一妖嬈女子走進來,說道:“一年前,就是他闖入密室,偷錄劍招。”
丁鵬循聲看去,內心憤恨莫名,冷聲道:“是你。”
“不錯,就是我。”秦可情朗聲道:“那一日,你用劍指着我,欲要殺人滅口,幸好我夫君及時趕到,你才驚退離去。”
柳若鬆冷聲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丁鵬,你這無恥小人,還敢上門挑戰,今日我留你不得。”
丁鵬亮起手中利劍,冷聲道:“秦可情、柳若鬆,你這對狗男女,貪圖我的劍招,如此謀害我,我丁鵬今日若是不死,他日定誅殺你二人。”
柳若鬆厲聲道:“無恥小人,竟然還敢口出妄語,我今日就殺了你,爲死在你劍下的武林人士報仇。”
……
柳若鬆拔劍而起,銳利的劍鋒直指丁鵬的胸膛。
“叮叮噹噹……”
丁鵬邊打邊退,腦海中劃過張旭的告誡,向破廟趕去。
……
破廟。
“丁鵬,你跑不掉的的。”
“追,你們從側面包抄他。”
……
張達看着狼狽不堪的丁鵬,淡笑道:“都看清了。”
丁鵬頷首道:“沒想到,堂堂君子劍柳若鬆是個卑鄙小人,竟然派遣他的夫人使用美人計。”
張達不屑道:“你初涉江湖,閱歷尚淺,會着了他們的道也在情理之中。”
“就由爲師替你討還公道。”
丁鵬皺眉道:“師父,他們人多勢衆。”
張達輕笑道:“不過土雞瓦狗。”
張達手中浮現一枚培元丹,丟給丁鵬,說道:“這枚培元丹給你服下,爲師現在就傳授你上乘武學·獨孤九劍。”
丁鵬接過培元丹一口服下,忽覺體內一股充沛的力量涌了出來,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張達點了點頭,手中浮現一把利劍,獨孤九劍豁然而出,口中叨唸着獨孤九劍口訣。
……
“丁鵬,你這無恥小人,給我出來。”
張達瞥了一眼廟外,朝着丁鵬問道:“都記住了嗎?”
丁鵬頷首道:“世間竟有此絕世劍法。”
張達淡笑道:“劍法是死的,還要看劍客的悟性,你悟性不凡,現在正好是你出去展示獨孤九劍的時候了。”
丁鵬拱手道:“是。”
……
丁鵬走出破廟,銳利的眼眸凝視着廟外的武林人士,目光最後停留在柳若鬆的身上,冷聲道:“柳若鬆,可敢與我一戰。”
柳若鬆冷笑道:“有何不敢?”
丁鵬抽劍而出,手中的劍猶若幻影一般向柳若鬆襲去,變化無常,虛無縹緲。
柳若鬆瞳孔驟縮,心裡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短短一刻鐘,丁鵬的劍術修爲就提高了這麼多。”
【“天外流星!”】
柳若鬆面色變幻,瞬間使出天外流星,迎刃而上。
【“獨孤九劍·破劍式!”】
柳若鬆的劍快如流星,然則丁鵬手中的劍好似變幻無常的狂風,瞬間竟有千種變化。
疾馳而來的天外流星,眨眼間被丁鵬彈開,手中的利劍剎那間劃過柳若鬆的脖頸,鮮紅的血液四射而出。
“夫君。”不遠處的秦可情悽然喚道。
丁鵬眯了眯眼,手中的利劍向秦可情疾馳而去,這一刻的丁鵬只想殺了秦可情傾瀉心中的憤怒。
有人高呼道:“保護柳夫人。”
數十名江湖好手衝了過來。
【“獨孤九劍·破箭式!”】
丁鵬劍式一變,騰空而去,手中的劍電光火石般刺瞎數十名江湖好手的雙眼。
“丁鵬,你這個卑鄙小人。”
“大家,跟我一起上。”
又是數十名高手蜂擁而上,想趁着丁鵬力竭之時,將之擊殺。
“哼,我的徒兒你們也敢動。”
張達閃電般衝了出來,手中的劍猶若幻影一般劃過數十人的脖頸。
一衆武林高手眼見突然冒出的張達,不由退卻了一步。
其中一名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冷聲道:“在下崑崙派何有劍,敢問閣下姓名?”
張達沉聲道:“聖武殿使徒張旭,今日你們圍攻我的弟子,是想向聖武殿宣戰嗎?”
何有劍面色變幻,心裡道:“這聖武殿是何門何派?不是說丁鵬是孤身寡人嗎?觀這兩人劍法同出一路,甚是精妙,今日若是留不下二人,他日被二人師門找上門,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我不過是來萬松山莊做個見證人,沒有必要爲門派招惹大敵。”
何有劍拱手道:“閣下弟子丁鵬偷學萬松山莊莊主柳若鬆劍招,現在還殺死多名武林人士,閣下難道不該給個解釋嗎?”
“解釋?”張達冷聲道:“神劍山莊謝曉峰都不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是什麼東西?”
何有劍眼神閃爍,看着殺氣四溢的張達、丁鵬二人,不由退卻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閣下好自爲之。”
何有劍轉身帶着衆人離去。
……
丁鵬凝視着離去的衆人,轉身朝着張達說道:“師父,徒兒拖累你了。”
張達擺了擺手道:“一幫蝦兵蟹將,不足爲道。”
張達淡笑道:“走,帶爲師去神劍山莊拜會一下故人。”
丁鵬笑道:“師父,你真的認識劍神謝曉峰。”
張達凝視着丁鵬,“你既然不信爲師,爲何拜我爲師?”
丁鵬尷尬道:“師父劍法通神,徒兒心中甚爲嚮往。”
張達微微一笑,轉首看着不遠處的秦可情,說道:“那個女人,你要怎麼處理?”
丁鵬不屑道:“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殺她侮辱了我的劍。”
張達說道:“那你還不帶路。”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