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製造的密室豈不是!”
蝦夷鬆警官看向旁邊正在從噴泉裡被擡出來的胖胖屍體。
“我想這件事就是面前的死者槌尾廣生做的,他藉助之前在這個別墅做清潔工的時候,製造了這個密室,準備來偷竊,可是他沒有想到,會在來偷竊的時候送命。”柯南冷靜地繼續推理着。
“送命?”蝦夷鬆警官看了看槌尾廣生,又看向沉睡中的毛利小五郎,“難道他是被人殺死的嗎?”
“沒錯,接下來我們來說明第二件案子的手法,其實非常簡單,能悟警官,能請你把你手上的攝像機給蝦夷鬆警官看看嗎。”柯南偷瞄一眼旁邊躍躍欲試的警察,舉着變聲器說着。
“奧,好的。”
蝦夷鬆警官和其他人,相繼看來攝像機裡內容。
從外面拍攝到一個穿着和槌尾廣生差不多的人,體型胖胖的,拿着刀子站在陽臺。
又很快把自己肚子裡的枕頭拿了出來,把帽子脫下來,將掛着鉤子的繩子甩到三樓陽臺,爬了上去,很快將鉤繩甩到了一樓地下。
“這是!”蝦夷鬆警官,瞪着眼睛看着攝像機。
柯南繼續借變聲器推理着:
“雖然因爲暫時沒有找到相同的東西,只能勉強代替,但是當時我們所看見的人應該就是這樣做的,帶着泳帽來避免沾上自己的頭髮,因爲她本身就是短髮,所以冒充起來也很容易,再用枕頭冒充肥胖體型,順便以免衣服上沾上自己的皮屑。”
柯南偷偷的看着人羣裡面無表情的那個人,繼續說道。
“之後只要用移動電話給三樓的房間打電話,告訴大家有持械小偷進來了,藉助大叫讓大家跑去陽臺,就能看見她那副打扮了。”
“這麼說,難道那個人就是。”
小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沒錯,那個打扮成槌尾廣生的人,就是死者岡野悅子小姐。”
柯南看了看人羣裡大家的眼神。
“那這麼說,甲谷先生爲什麼沒有看見她上去的那一幕,豈不是。”蝦夷鬆警官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旁邊平靜的甲谷廉三。
“沒錯,岡野悅子的同夥,也就是甲谷廉三先生,他見到柯南要去看照片還很高興,我想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之後他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讓自己受傷,就可以留在三樓,只要等到岡野小姐從二樓爬到三樓之後,再把岡野小姐推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毛利先生,他們又爲什麼合作演這麼一出呢,而且這只是推理,沒有證據也不可以。”
聽見蝦夷鬆警官的質疑,柯南淺淺的笑了一下,看着依然一言不發的甲谷廉三,繼續開口。
“我先說證據吧,甲谷先生,可以把你胸前的鋼筆拔開讓我們看一看嗎?”
他的推理應該不會有問題,當時能做到這一切的只可能是甲谷廉三先生了。
甲谷廉三平靜又果斷地拔開鋼筆,漂亮的鋼筆,筆尖卻已經開裂的厲害。
“我想這就是岡野小姐手腕上出現一個細小傷口的原因了,當時柯南想要看一看你的鋼筆,卻不被允許的時候,我就懷疑你鋼筆的用途了,至於藤井椎菜小姐最近睡覺時候聽見的聲音,我想就是你在做特技表演的預演了。”
“等等,爸爸,那爲什麼是岡野小姐最後做這件事呢?”毛利蘭突然打斷道。
柯南躲在毛利背後的噴泉裡,犀利的眼神盯着地面:
“這一點,
我想原本是甲谷先生爲了殺死某個人所做的準備,我想可能是美奈小姐的父親,或者是身爲小偷的槌尾廣生,我還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槌尾廣生的動機。
不過槌尾廣生應該是昨天就死了,證據就是柯南意外壓到了噴泉旁邊的薰衣草,按理說薰衣草的根系很深,生長在鬆軟的土壤裡。
可是旁邊的薰衣草卻是被他一壓根系就出來了,說明這是後來才補種上的,我想這裡就是槌尾廣生的遺體埋放的地點了。”
蝦夷鬆警官看向旁邊點頭的驗屍官。
柯南繼續道。
“甲谷先生先在前一天,發現他進入別墅,溺死了槌尾先生,將他的遺體埋在薰衣草下面。
在土壤裡,屍體的腐爛時間是原來的八分之一,他想只要在第二天把屍體挖出來放進噴泉裡就可以了,案發後就算是警方懷疑,只要拖一段時間,即使明天發現了屍體,也不會有人質疑他的正確死亡時間,只當他是殺死了岡野小姐之後不小心溺水死亡了。”
“我想身爲園藝師的岡野小姐,恐怕是發現他的屍體,藉此威脅你,要求你給她金錢之類的,你同意了這一點,並且那這種手法教給了她,以幫助自己脫罪爲名和她合作,而她想既然錢已經到手了,也就配合你了,卻沒想到被你背叛,一起殺死了。”
柯南冷靜地擡起頭來,舉着變聲器:
“那麼你還要繼續沉默嗎,甲谷廉三先生。”
甲谷廉三看向毛利小五郎,緩緩摘下眼鏡,頭髮順着風飄揚,與他氣質頗爲不符的露出了微笑:
“毛利先生,有一點錯了,在我的房間裡演練的人,其實是岡野,都怪那個女人,發現了我在貪污公司的錢。
在發現屍體之後,還要威脅我,我只好順勢殺了她了,至於槌尾廣生,他在上一次來踩點的時候,發現了我貪污公款的證據,可惜沒來及偷走就被我看到了,我想他總會再來的。”
“怎麼會.....”小蘭捂着嘴,不敢相信和善的甲谷先生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我還有一個問題,藤井小姐,你來札幌的原因應該是找你失蹤的男朋友吧,那和岡野小姐有什麼關聯嗎?”
柯南用着變聲器,話鋒一轉,詢問藤井椎菜。
“你怎麼會.....”藤井椎菜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問,有些訝異,低着頭,“因爲在我所知的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我打聽到了她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所以纔來找找看看,但是似乎她甚至都不記得了。”
他早就.....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了。
那一次的再見。
成了永別。
她不甘心。
“這樣嗎,抱歉,或許可以找警方調查看看。”
“我找過.....”藤井椎菜有些失落,“可是沒什麼結果,他也沒有什麼不良愛好,更沒有仇人,只是在離開札幌的車站找的他的訂票記錄,警方調查之後覺得他或許只是去了其他地方了。”
她總覺得不會這樣。
他沒有理由就這樣拋下她離開.....
柯南放下變聲器,暗暗思索。
難道是那羣組織乾的好事嗎。
那個人是像他一樣被殺了,又或者是被拉進他們的組織裡了,擔心會連累她才離開。
完全不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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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手錶,下午七點。
怎麼回事,灰原和羽賀怎麼會消失這麼長時間,他剛剛打電話沒有接。
難得是出事了嗎。
偵探徽章似乎被他們放在客廳的包裡了。
可惡.....
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
伴隨着甲谷廉三的認罪,這兩起案子也終於落幕了。
“甲谷廉三,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水口香奈是無辜的。”
站在旁邊的柯南,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反應過來詢問道。
甲谷廉三平靜地微笑着:
“沒錯,我一開始就知道小姐是自殺的, 但是在處理掉那兩個人之前,我還不能讓她脫離嫌疑,反正警方只要調查就能知道她是無辜的了。”
柯南皺着眉頭,手指抵在下巴。
怎麼回事.....
爲什麼有一種強烈不對勁的感覺。
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呢?
…..
時間漸漸流逝。
毛利小五郎也醒來了,看着被銬起來的甲谷廉三有些愣神,不是被別人提醒都不知道他已經破案了。
“我可真是對不起小姐啊,竟然用她的心意去做這種事情.....”
甲谷廉三看着手上的鋼筆,有些惆悵。
“毛利先生,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吧,不然留我一個人感覺好害怕啊。”
藤井椎菜有些怯怯的看向毛利小五郎。
“沒問題,”毛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晚上還是吃燒烤吧,這次啤酒一定要喝到飽!”
“嗯.....甲谷先生,不知道你今天烤肉的調料還有嗎?我覺得很好吃啊。”
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着。
“嗯,這個其實是小姐留下的遺物,是她的獨門秘方呢,看來我也不需要了,就拜託毛利先生了。”
甲谷廉三一副劉備白帝城託孤的模樣,將口袋裡的一罐調味料和包好的餐刀遞給毛利小五郎。
柯南盯着這一幕,撇了撇嘴。
你可真行啊大叔。
送他進監獄,還要拿走人家的遺物。
不過確實蠻好吃的。
看來今晚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