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提督大人,小的叫崔更。”崔更上前一步拱手道,言語間頗爲鄭重。
雖然已經是遼陽艦的艦長,但不過是戚家兄弟臨時爲之,明朝三百年壓根就沒有水師的編制,即便是鄭公下西洋時期,也不過是以陸軍之編制外加文官來敷衍了事。
北洋水師又是初建,除了戚家兄弟有正三品的副提督官職在身外,水師內上到下基本都加着個代字。
代理艦長、代理大副、代理百戶、代理小旗……
“嗯,先前是做什麼的?炮打的挺溜呀!”劉鴻漸笑着道。
“回稟大人,小人家中以務農爲業,父親爲村中更夫,白日裡耕田勞作,晚上兼職打更貼補家用,是以給小的取了這麼個名兒。
至於此番戰績,全賴兩位戚將軍細心指教,小的不敢居功。”崔更似乎看出了劉鴻漸的疑惑,略作解釋道。
“倒是很會說話,瞧見沒戚兄?誇你呢!”劉鴻漸對戚元輔笑道。
居功而不自傲,還能順帶將功勞推給長官,雖然這有拍馬屁的嫌疑,但能有這份心思,斷然不是常人可比。
“大人,這崔兄弟本就十分用功,操練起來更是肯下功夫,跟下官其實沒多大幹系。”戚元輔自然不肯受這等話,謙遜的道。
“得,都別互相謙虛了,新交付的一號福船靖遠號,是不是還未配備人手,這艦長之職便由你來擔任吧!”劉鴻漸對崔更道。
觀其言談舉止,這是個穩重的人,雖然名字有些奇怪,長得也不咋的,但劉鴻漸可不會像長耳賊去見鳳雛般以貌取人。
“小的謝過提督大人擡愛,日後必將竭盡所能保家衛國!”崔更撲騰一聲跪下給劉鴻漸行禮。
按照此前商議好的水師編制,一號福船爲主力戰艦,其艦長議定爲正四品、大副議定爲正七品。
二號福船艦長議定爲正五品,大副議定爲從七品。
而三號哨船、四號冬船的艦長皆爲正五品,其大副爲正八品,五號開浪船不設艦長,只以小旗官充任。
大副以下編制皆按大明之常規軍制設總旗和小旗,登陸作戰之時艦長充任千戶官,指揮全艦士兵配合作戰。
從遼陽艦升任爲一號主力福船靖遠號艦長,幾乎等同於坐了跳板,要知道三個月前,這羣人不過是農民、漁夫。
要知道文人舉子寒窗十年一朝得榜,不過是下派做個知縣。
他們這纔多少日子,不過是受了些訓練之苦便一步登天,若非劉鴻漸親口允諾,誰敢相信呢?
一旁同僚都拱手向崔更道賀,崔更難得的露出羞愧的樣子。
大明選任官員只有才學還不成,長得醜的即便再有才學也點不上狀元,這一切在劉鴻漸這裡都不是問題,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而劉鴻漸只遲疑了一下,便又拋出了另一個重磅炸彈。
“其餘各艦船的艦長人選,元輔可擬定好了交給本王,本王稍後回去便去向朝廷報備。”劉鴻漸對戚元輔道。
文人壓着武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文人不可貪財,武人不可畏死,大家夥兒各司其職,誰不行誰下去。
“謝提督大人!”戚元輔興奮的拱手道。
他是替手下的一萬水師士兵道謝,畢竟這是他們苦訓近三個月來所應得的。
如今北洋水師上有國之柱石劉鴻漸撐腰,下有將士們的日夜苦訓,重金之下,士兵門士氣都很旺盛,而劉鴻漸允諾將水師編制上報朝廷,就更令上下官兵們振奮了。
兩刻鐘後北洋水師全體將士重入大沽口臨時基地,大老遠的劉鴻漸便看到戚老三臉拉得老長。
“嘿,戚老三,怎麼的,這是還不服氣呢!”劉鴻漸拍着戚元弼的肩頭笑道。
戚家三兄弟中,唯有戚元弼年紀沒劉鴻漸大,而劉鴻漸喊其戚老三完全是因爲順口。
“卑職技不如人,又怎敢不服氣。”戚元弼雖然滿臉都是不爽,但仍舊冷着臉沉聲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劉鴻漸頭上的名頭大他不知幾級。
“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演習而已,爲將者可不能爭一時之勝,好好幹,以後有的是真刀實槍的大戰,本忘將帶你們出海,以大明之水師征服南洋!”劉鴻漸鼓勵道。
雖然年紀相仿,但戚元弼的經歷哪兒有劉鴻漸多,幾句話便被劉鴻漸說的耳紅脖子粗,拱了拱手便下去整頓艦隊去了。
由於時日不早,劉鴻漸當晚便住在了大沽口臨時基地。
晚上軍營內一片篝火,訓練了一整日,大多數士兵都累的不行,劉鴻漸與士兵們同吃同喝,更是贏得了底層士兵們的敬重。
吃飽喝足之後,劉鴻漸則將戚家二兄弟叫到了帳內。
“錦衣衛那邊通報,威海衛的水師基地已經基本建成,本王琢磨着,近日便將艦隊開赴劉公島,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劉鴻漸從戒指裡掏出一壺御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起身給戚家兄弟滿上。
“謹遵提督大人令!不過大沽口這裡海浪平緩,確實不是訓練水師的絕佳之地。”戚元輔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而且畢竟是臨時的駐地,灘塗之上連房落都沒有,士兵們不得已全是搭軍帳集體住,本就勞累一天還睡不舒坦。
“習慣也覺得當儘快入駐劉公島。”戚元弼附議道。
晚上軍營內一片篝火,訓練了一整日,大多數士兵都累的不行,劉鴻漸與士兵們同吃同喝,更是贏得了底層士兵們的敬重。
吃飽喝足之後,劉鴻漸則將戚家二兄弟叫到了帳內。
“錦衣衛那邊通報,威海衛的水師基地已經基本建成,本王琢磨着,近日便將艦隊開赴劉公島,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劉鴻漸從戒指裡掏出一壺御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起身給戚家兄弟滿上。
“謹遵提督大人令!不過大沽口這裡海浪平緩,確實不是訓練水師的絕佳之地。”戚元輔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而且畢竟是臨時的駐地,灘塗之上連房落都沒有,士兵們不得已全是搭軍帳集體住,本就勞累一天還睡不舒坦。
“習慣也覺得當儘快入駐劉公島。”戚元弼附議道。